“司徒冉不知！”司徒冉继续装作听不懂，说道：“不过，臣女自会小心行事，万万不会如同杨恬一样，不知不觉着了别人的道！”
“是吗？”司徒皇后的眉眼陡然一厉，盯着司徒冉说道：“你可知道，如果本宫不是皇后，同样的事情，便有可能发生在你的身上，让你变成第二个杨恬！”
“臣女定然会小心行事！”司徒冉其实知道，皇后这话分明就是在晓以利害，好让她明白，权势至于女子，究竟有多么重要。
“别不懂装懂了，本宫知道你鬼心思多！”司徒皇后站在树荫下，半边脸暴露于阳光之下，另外半边脸却隐藏在树影里，看上去有几分深不可测。
“皇后娘娘方才的意思可是说，那杨恬并不是进了宫之后，才中毒的，而是进了宫之后，大概受了什么刺激，毒性发作地猛烈了一些，是吗？”司徒冉说道。
“是啊！本宫就是这个意思。”司徒皇后淡淡说道：“而且，你知道本宫那真正的侄女，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吗？”
司徒冉摇头，说道：“不知！”
司徒皇后轻轻笑了笑，说道：“她啊，就和那个杨恬一样，其实也是被人暗算了！不过，她的运气比杨恬还要差，现在也不过刚刚度过了危险期，接下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司徒冉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司徒皇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本宫还是和你说一说，本宫那真正的侄女究竟是怎么着了道的吧！本来，陛下的圣旨都送到司徒家了，司徒家也接了圣旨，可当天夜里，就有人暗算了她，若非她有点儿傍身功夫，及时唤了护卫前来，否则，这性命还真保不住。”
司徒冉继续沉默，她知道，这时候，皇后只需要有个人倾听，不需要被打断。
司徒皇后接着说道：“至于这事儿的幕后黑手是谁，本宫并非不知道。反正数来数去，司徒家和本宫的仇敌，也就是那么几个人。科室，你既然是司徒冉，就也是他们的死敌，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像是对付本宫那真正的侄女一样，对你下手。你可能还不知道，本宫的侄女在出事时，是看清了凶手的真面目的！”
“可是现在，司徒冉失忆了！”司徒冉说道。对于真正的幕后凶手来说，一个失忆的受害人，构不成任何威胁！
司徒皇后冷笑了一声，说道：“失忆的人，还有可能恢复记忆。这世上，还是死人最能让人放心！”
司徒冉沉默依旧。
司徒皇后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本宫问你，你究竟懂不懂医术？你别想瞒着本宫，你们进宫那一天，那是负责搜查宫女储物囊的人，根本就没从中发现什么疗伤的丹药和绷带，也没有发现男装。可是，那一夜，你却是把一件男装，还有一堆丹药给了陛下。本宫着实好奇，这些丹药和衣裳，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别和本宫说，这是别人送给你的！御医看过那些伤药，得出的结论时，这些伤药的药效都还可以，却没有一种是市面上出售的，也不是用火炼丹术炼制的，应该就是用灵力直接捏出来的。也就是说，你应该是从皇宫里采了灵药，也许还去太医院里偷了一点儿灵药，自制成丹药，留在了储物囊中。而医药自古不分家，你既然懂炼丹，就必然懂医术！”司徒皇后瞧见了司徒冉眼里的惊讶，说道：“最好别说这些丹药你藏在别的储物囊里，夹带进来的！你知道，那些宫女搜检储物囊时，没有人能夹带别的储物囊进来，蒙混过关。”
还好水月城和这里相隔万里之遥，没有人能想到，这世上还有储物水晶这种东西，司徒冉在心里头暗暗嘀咕道。这般想着，她面上却不曾露出一丝端倪来，说道：“臣女的确略懂医术。”
“好，很好！”司徒皇后笑了笑，说道：“那一夜，你可曾替皇帝诊脉？”
“所有有关疗伤和伤药的事情，都是谢莹和杨恬两个人在做。”司徒冉说道：“我只知道，陛下伤势很重，不容乐观。”
“他的伤势有多重？”司徒皇后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轻声说道：“有没有中毒的症状？”
司徒冉悚然一惊，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他的嘴唇乌黑，瞳孔有放大出血迹象，应该是中毒之象。不过，他所中之毒应该不致命。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皇帝，也没有心思替他解毒，就根本没问这件事。后来，陛下曾经问过我，司徒冉是否懂医术，我告诉他，我失忆了，过去的事情都忘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懂不懂！”
司徒皇后微微点头，说道：“那么，你可能看出来，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司徒冉想了想，谨慎道：“陛下究竟中了什么毒，我看不出几分究竟来。不过，陛下和冯婉喻一夜春宵之后，身上的中毒迹象就都消失了。想来，也许是陛下自己身上有解药，也许是冯婉喻的身上，恰好有解药。”
“冯婉喻？”司徒皇后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说道：“为什么不是杨恬和谢莹带着解药，救了皇帝？”
司徒冉说道：“这事儿之后，皇帝没有封赏谢莹或者杨恬，只封赏了冯婉喻一人。”她这般说着话，心里头却不由自主地琢磨，也不知司徒皇后问这些隐秘之事，究竟有什么打算。她先前曾经听人说，李长青对皇后敬重非常，现在看来，这事儿也不尽然。
司徒皇后原地转了转，停了下来，低低说道：“本宫层听过一个传说，说是这世上有一种名叫焚心的丹药，可以让大宗师境界的灵术师根基尽毁，寿元大损。而陛下最近的修为，降得太狠了。据他自己说，这是因为被刺客打伤，不得不重新修炼的缘故。可我知道，不是。他曾经秘密遣人寻访民间的神医，还曾经让人去查石青阳的事情。这种种不平常之处，都在表明，陛下的身体，大概不如看起来那样康健。”
司徒冉轻声问：“皇后娘娘是怀疑，冯婉喻可能凭着手里的丹药，得到了陛下的宠爱，从而威胁您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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