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你是小人！铁石心肠！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恩将仇报！恶贯满盈！”
叶轻衣吓得一抖，小嘴儿一个没关住，就蹦出了好几个词语。
叶轻衣和归初可不一样，她向来被自家爷爷管得紧，学的全是什么诗词歌赋，那些骂人的小碎话，她可没那么在行。
此时被长诀吓蒙了，哪还记得自己的处境，吧啦吧啦地将自己会骂人的那些词儿全给抖落出来了。
想着自己现在的窘迫处境和长诀的过分之处，叶轻衣抿了抿唇，又低低地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空气中传来片刻的寂静，长诀垂眸，底下的女子明明害怕惊慌，却还是一脸“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的挑衅模样，真的是怎么看，怎么让人恼。
长诀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到底要怎么做。
叶轻衣趁机转了转眼睛，疯狂地搜索着逃出生天的办法。
“倒是许久没人这么骂过我了……”
长诀轻啧一声，他手上动了动，在女子惊恐的眼神下捞过她软糯却僵硬的腰肢，往上抬了抬。
“我不会杀你，是因为你救过我。”
长诀许是忘了，他曾经和她说过——他从来不讲什么道义。
他也忘了，他们之间的恩怨早就清算干净了。
“但是下一次，若是你再敢跑出来坏我好事儿……”
他顿了顿，就在叶轻衣以为他要说什么——“你再敢坏我好事儿，我就杀了你”的狠话时，长诀唇角轻勾，带了点邪气。
叶轻衣下意识地想要出口阻止，可那大手却先她一步，握着她的腰往下一拉。
叶轻衣惊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脖间就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
“啊……”
他尖锐的牙齿不留情面地刺破了她的肌肤，滴滴血珠沾染在他的唇上，妖异邪气得很。
而紧接着，他的唇似带了蜜药般温暖，轻轻舔舐着，为她疗伤。
她的肌肤像雪一样白，而他留下的印记，还沾染着血光。
多么美丽的一副画面。
长诀眸中血红一现，他瞧着边上那张泪眼汪汪的脸蛋，笑得讳莫如深。
“若是还敢有下一次——”
许是怕被空气将这密语给听了去，长诀转了转头，伏在那血红欲滴的耳朵上面，轻轻说了一句。
“唰！”
叶轻衣感觉自己体内燃了一树烟花，将她的一切通通炸毁，她像是没有听清地瞧了过去，正好瞧见那个男人眼里的暗光。
那是——欲望和摧毁。
不知为何升起，不知如何降下。
长诀阖了阖眸，短暂的静默之后，他才恢复了常色。
伸手去解了她的穴道，长诀正欲离开，被子里的丫头就唰的跳了起来。
眼前晃过一片白嫩的色彩，长诀面色一沉，正欲出声骂她——
“啪！”
左边脸偏了偏，长诀放在腰间的手僵了僵，他冷眼瞧去，女子的身子又早已躲进被子里。
“滚吧！”
她高傲地扬起了脑袋，面上的神情一如他们初见时，她拿剑指着他的模样。
“……”
长诀无声地笑了笑，黑色的衣摆轻飘飘地在空中开出了花朵形状。
叶轻衣再度望去，就只望见了那轻轻阖上的窗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