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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帝凰天下 > 第309章 第三百零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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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面对这样的混蛋, 若动气无疑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可倘若给他来招唾面自干让他自讨没趣, 才是最佳的应对方式。

这般掂量之后, 他心里的怒火消了大半,他挺直腰杆『露』出越发从容自若的微笑:“贺兰公子所言极是,我的确做了回手下败将。可人生在世哪有什么常胜将军,不是那么句话吗?花无百日红, 人无千日好, 别看贺兰公子现在事事顺心,处处得意, 正可谓是鸿运当头, 可又能红几时, 这也不好说。所以啊,赢固然重要,输得起才是大丈夫所为。到时风水轮流转, 贺兰公子可要拿出大丈夫的风度来才好啊!”

说到这儿, 他满脸笑意的用暗劲在贺兰敏之的肩头拍了拍, 贺兰敏之的内力有限受了这么一拍, 差点痛得叫出声来, 可碍于面子贺兰敏之终究一咬牙忍了下来。

贺兰敏之低着头沉默了片刻, 等肩头的疼痛稍稍缓和,他方才抬起头用阴狠的眼神盯着面前笑意迎人的袁一,『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想要赢,我奉陪到底。可话说回来今晚赢的那个人肯定是我, 待会我就要同令月鸳鸯帐里翻红浪,平生只恨**短,你好自为之。”

男人间的角逐从来不缺这些展示魅力兼能力的混账话,袁一早就习以为常,他若表现出妒火中烧的样子,得到肯定是更多这样的混账话,对于处于下风的他来说,可是难以从中占到便宜。

因而,他只能故作无关痛痒的笑了笑,摇头道:“我看今晚没戏,因为她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贺兰敏之听得一头雾水,也笑了笑:“我也是你的,此话怎讲?”

“手下败将。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好自为之。”这般玄乎的说完,他特意朝贺兰敏之『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便迈开步子离开。

他昂首阔步的走到拐角处,避开了贺兰敏之的视线,之前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全都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他再也迈不开脚步,气恼异常提起拳头在面前的院墙捶打了几拳,还没等他发泄够,墙却轰然倒塌。

在一声巨响之后,紧接着是惊慌失措的叫声,袁一寻声望去看到在近前的树下,一个穿着白『色』寝衣的中年男子正提着裤头像是在撒『尿』。

在朦胧的月光下,素不相识的俩人隔着一堵断墙四目相接,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尴尬让袁一愣老半天才回过神。

袁一深知在眼下的僵局中,谁先发火谁就有理。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失,他率先冲着呆如木鸡的中年男人,吼道:“他娘的,撒『尿』不知道去茅房吗?懂不懂规矩啊?”

原本就已惊吓过度的男子受到这么一吼,就更分不清东南西北,自顾自连连点头,而后连裤子都忘了拉便转身快步而去。

看到男子滑稽离开的模样,袁一没有半分逗趣的感觉,他满腹心事的叹了口气,方才迈开脚步。

等他跨出府门,看到贺兰敏之停在街边的马车,心里不禁有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他隐隐觉得李令月之所以那样说那样做,无非是要把自己赶走,现在自己都已经离开,完全没有必要留下贺兰敏之。

当有了这样的期待,他并没有急着去神兵司,而在便找个隐蔽的角落蹲守贺兰敏之。在时间的流逝中他觉得等待漫长又煎熬,他害怕期望落空,更害怕等待时刻正值李令月与另一个男人只恨**短。

若真是如此,他该如何去接受,又怎样去面对?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可老子从来没做过绿王八,这滋味真是太他娘的难受了!李令月这臭婆娘口口声声说爱我,转眼就把别的男人弄进房里,这臭娘们是什么做的啊?这臭婆娘的心比蛇蝎还毒!比墨汁还黑!”

等他骂骂咧咧的说完,又自我开解道:“可话说回来,不能太悲观了吧!凡事都得往好处想,那臭婆娘要真对贺兰敏之余情未了,也不可能把我留那么久。我再等等看,说不准贺兰敏之那狗杂碎已经被令月打发出来。”

这般自我宽慰了之后,他又耐心的等待起来,可没一会儿他又陷入极端的焦虑之中,不自觉就跺脚咬起手指甲来。

这时,一个倒夜香的老汉恰巧从他藏身的巷子经过,看到他这副模样便好心的停下夜香车,问道:“年轻人,这么晚了在这儿等人啊?要是内急,再往巷子里走一些就有茅房。”

老汉这句嘎嘣脆的年轻人吸引了袁一的主意,他收起满脸的焦急,问道:“老爷子,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老汉大声道:“我说你要是内急,可以到后面茅房去。”

他皱了皱眉:“内急?没有啊!”

老汉绷着张脸教训道:“既然不是内急,那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你这又是蹦蹦跳跳又是咬手指头,算是怎么回事!”

老汉边小声嘀咕着,边拉起夜香车往前面走:“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真是白长了英气的关公脸。”

袁一被突然冒出来的老汉夹枪带棒的说了一通后,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许久,等老汉推着“吱吱呀呀”的夜香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才回过神来,他皱着眉满脸不快道:“我今天是撞了邪吗?怎么总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刚抱怨完,就听到在寂静的月『色』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开门声,他心中暗喜,他边嘀咕着:“有了,有了!”边小心翼翼的从巷子口探出头去看,瞧见贺兰敏之黑着一张脸从公主府中走出来。

他嘴角终于『荡』开了一抹明媚的微笑,在心里琢磨着:“狗杂碎的脸这么臭,应该是没得手,我就知道臭婆娘是故意气我的。”

当他目送贺兰敏之的马车走远,正要动身往神兵司去时,听到原本被关上的府门又被打开,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识得那是李令月脚步声。

他心中一咯噔又探出头去瞧,果真看到穿着御寒锦缎披风的李令月正匆匆忙忙的走下府前的台阶,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左顾右盼着。

他满心的欢喜顿散,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心想:“这臭婆娘前脚把人放走,后脚就死皮耐脸的来追,懂不懂礼义廉耻怎么写啊!”

之后,他又看到李令月垂头丧气的走到台阶前坐下,蜷缩着身子边小声啜泣起来,边喃喃自语着:“你这没良心的混蛋,真走了。我不想让你走,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你。”

听到这儿,袁一在心里嘀咕:“不敢面对贺兰敏之?他也被你这臭婆娘坑惨了吗?难怪他出来时脸『色』那么难看,你这臭婆娘真是害人不浅啊!还以为你真有那么爱我,没想到原来你这臭婆娘在我和贺兰敏之摇摆不定。可这又能怪谁,只能怪我太自作多情了!”

正在他感到阵阵锥心之痛时,又听到李令月说着:“那些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都不是真的。如果你真有那么爱我,不管我怎么伤害你,你终究都会来纠缠我,对不对?就像当年你对我那般,就算被你万箭穿心,我依然那么放不下你,那么爱你。”

他顿时感到心头一暖,他抬起脚步想要上前给予安慰,可转念一想这样反倒会弄巧成拙。他只能心疼不已远远看着李令月独坐在凄寒的夜里无助的哭泣着,最后再默默的目送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

当李令月的身影消失在空『荡』而寂静的街道中,袁一心中五味杂陈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道:“没错,这一次换我来纠缠你。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得回安西都护府好好收拾贺兰敏之那狗杂碎,让他尝尝厄运连连的滋味。等他疲于奔命收拾烂摊子时,我就能将你手到擒来,等把干做的都做了,任那狗杂碎挑拨离间也掀不起风浪。”

在这转瞬之间便将一团『乱』麻的思路理顺,让不禁『露』出得意的窃笑,连连点头像是在赞同自己高明想法。

他从暗巷走了出来,正打算往神兵司去,可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竟不知道该往哪条道上走,才能到达神兵司。

他看着身边略有些陌生的商铺街道,他显得手足无措的『摸』了『摸』长须,在心里思量了片刻,才发现自己离开神都将近十年对于这里记忆已是模模糊糊,早就认不记得路了。还有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公主府装死人除了偶尔到街尾偷几只烧鸡吃,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对于长时间昏『迷』又被幽禁的人来说,他的生活能力和认知似乎出现了轻微的障碍。

他深深吸口气,又重重吐了口气,不知从何而起的困『惑』方才稍稍减弱。他指了指左边的方向,若有所思:“不是有这么句话吗?男左女右,不如先走这边试试看。”

正当他在神都纵横交错的街道中如无头苍蝇般瞎转悠时,正好遇到了一个巡夜人,经过一番打听后,才从巡夜人口中得到了去往神兵司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