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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帝凰天下 > 第242章 第二百四十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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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令月抽出信看到其中内容, 表情很复杂。

待看完, 她边慢条斯理的将信叠好放回信封中, 边用平静而不失威严的声音, 问道:“这信真是定安王派你送来的吗?可有证明身份的凭证?”

施琅急忙解下腰牌,呈给李令月查看。等谨慎验明腰牌真伪后,她『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定安王一直都这么臭不要脸吗?”

“啊?”见李令月没头没尾这么说了句,施琅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令月继续道:“劳烦你给定安王捎个话, 让他有空也打盆水照照, 自己究竟生了一副怎样的嘴脸!本宫对他除了厌恶,就是反胃。本宫早就有了心上人, 让他别再自作多情。至于本宫嫁不嫁人, 还轮到他说三道四。”

听到李令月这么一说, 施琅心里嘀咕着:“王爷让我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打情骂俏?这些年,有多少绝『色』佳人送到他面前, 他都不为所动, 原来一心惦记着这位太平公主, 是不是该帮帮他?”

施琅这样寻思着, 便道:“恕卑职多嘴问一句, 公主与王爷是否相识已久?”

李令月意味深长的回了句:“白头如新。”

施琅点点头, 又问道:“公主与王爷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李令月的眼神变得凌厉,她咬牙切齿道:“不是误会。而是血海深仇。”

听到这样的答案,施琅心里一个“咯噔”。

他沉默了片刻,方才继续道:“卑职虽不知, 公主与王爷之间发生过什么,可卑职却知道,王爷很在乎公主,不然也不会差卑职不远万里送信给公主。”

说到这儿,他不禁『露』出满是崇敬的神情:“要知道,咱们王爷很克制冷静,从来都不会感情用事。他是我见过最正直严肃的人,哪怕女『色』当前,他都不为所动,要是哪个女人能够嫁给他,虽然闷是闷点,可胜在踏实。”

施琅为人本真,不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奉承话。李令月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因而看着面前这个眉目清秀又老实本真的侍卫官竟莫名顺眼。

因而,原本阴沉着脸的李令月,神情也缓和了些,她摇头否认道:“他在乎的并不是我,而是他的狐朋狗友。他说得没错,血海深仇是他欠的,本宫该向他讨。至于梅仁,本宫不会再为难他。”

施琅颇感纳闷他皱眉想了片刻,问道:“梅仁?是梅将军吗?怎么还牵扯到他了?”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替本宫传话便可。”

见李令月这么说,施琅虽然满腹谜团,可只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而后,李令月向左右吩咐道:“送客!”

施琅连忙道:“王爷特意交代,一定让公主给他回信。不然,卑职可交不了差。”

李令月一脸不情愿道:“本宫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再写下来,不就成了多此一举吗?送客!”

施琅本想再多说几句,可听到吩咐的护院早已大步流星的走到房中,把他请了出去。

没辙,他也只能暂且离了公主府。可又因为军令如山,他也不敢贸然返回安西都护府,只能同老白守在公主府外,希望永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得到李令月的妥协。

其实,对于李令月而言,写上些只言片语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可她心里有个坎,凭什么袁一让她回信,她就得乖乖的遵从,所以她偏不让他称心如意!

因为心里的不服气,所以对于日夜守在府外的施琅,李令月都不予理睬。

可让她心烦的是,她自要打府门前经过,老白必定会屁颠屁颠凑到她身边,要不是嗅嗅她,要不用蹭蹭她。

初次,遇到老白这般热情相待,她真吓得不轻,而以为老白要袭击护卫兵纷纷抽出兵刃,护在她身前。

见此情形,施琅急忙将老白拉开,向李令月解释说,老白是匹通晓人『性』的汗血宝马,它从小就跟在袁一身边,历经的战役不下数百场,也算一匹训练有素且功勋卓着的战马。

它绝不会胡『乱』的袭击别人,平时它都很高冷,只有遇着喜欢的人,才会这般去亲近。

听到这番解释,李令月看了眼正甩着尾巴的老白,只觉得它除了体格比普通的马要高大健硕,『毛』『色』亮丽纯正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因而,她很不以为然道:“本宫可看不出它通晓人『性』,本宫只觉得这马就跟他主人一个德行,碍眼又没教养!”

岂料,李令月话音刚落,老白极为愤慨仰着头冲着她直哼哼。见状,李令月向一旁的施琅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施琅像安抚似的捋了捋老白的鬃『毛』,笑得既勉强又尴尬道:“老白见你骂定安王心里不痛快,在撒气。”

李令月隐隐觉得这马似乎真通晓人『性』,觉得莫名有趣,嘴角便『露』出一丝笑意,看着老白问道:“所以,你真听得懂我的话?”

老白心里的怒气未消,面对李令月的示好,它很小公主迈起步子将头一扭,用浑圆雪白的大屁股对着她,以表达自己心里的不满。

见热脸贴了冷屁股,她脸『色』骤然一变,拂袖而去。

见李令月气冲冲的进了府,施琅叹气连连的走到老白面前,边捋着它的鬃『毛』,边低声道:“我的小祖宗啊,我们还指望着公主回信交差,不然,咱们一辈子都得守在这里,这日晒雨淋的多难熬啊!我看得出公主喜欢你,不如你就发挥所常逗逗她,等把她哄高兴,事情不就水到渠成了?”

老白似乎把这番听进心里了,次日等到李令月再出门时,它便主动走到李令月面前,讨好似的低下头,让她『摸』了『摸』自己。

可李令月并不吃这一套,端着一副冷漠姿态趾高气昂从它身边走过,上了马车。

可老白并没因此气馁,等到了傍晚时分,远远看到李令月的马车,它便展开架势,伸长脖子等在马车前,可李令月依旧对它不理不睬。

恰好,一个背着竹篓买花的老婆婆从街边经过,老白灵机一动跑上前,低头从篓里叼来一束娇滴滴的月季花,送到李令月面前。

看到这极为可爱,又颇有喜感的一幕,李令月忍俊不禁,她接过老白嘴里衔着的花,『露』出一抹极浅极淡的微笑。

老白趁热打铁示好般弯下头,想到得到李令月的抚『摸』。可李令月却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你可看错人了,想要讨好本宫可没那么容易。”

说罢,她没有再搭理老白,而是领着一众随从走进了府中。

等来回正院,她便将手里的月季花交给了屋里的丫鬟,虽然没有特别交代,可丫鬟知道是主子带回来的东西,肯定都得小心处置。

于是,她便拿来白瓷束腰花瓶装了些干净水,将月季花『插』在花瓶里,摆在李令月闺房的窗台边。

晚间,等李令月入寝时,进到房中看到月季花,脸『色』一沉问丫鬟:“之前,本宫不是让你把这些扔掉吗?”

丫鬟见自己会错意,连忙道:“奴婢见主子从外头将这月季花带回来,还以为是让奴婢摆放在房中以做观赏,未曾想会错了主子的意,奴婢真该死!”

李令月拉着脸教训道:“你在本宫身呆了也有些年头了,哪能这么蠢!像这么粗俗不堪的月季花,怎么可能入得了本宫的眼!本宫又如何会允许睡榻旁有这么些碍眼的东西,让自己寝食难安!”

丫鬟见向来惜字如金的李令月,竟这般喋喋不休的教训起自己,料定她肯定是被自己的愚蠢行为气昏了头。

这么想着,丫鬟心里不禁惶恐,她连忙伏地认错道:“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罢了!告退吧!”

听到这话,丫鬟方才松了口气,她连忙谢恩起身。当她来到窗边,打算把月季花拿走时,却听李令月道:“你这是干嘛?”

丫鬟回话道:“主子觉得这花碍眼,奴婢当然把它拿出扔掉啊!”

丫鬟觉得这明明是最恰当的处理措施,可李令月的脸『色』却越发难看,她没好气道:“这大晚上的,扔什么扔!明日天不会亮了,是吧?”

眼见李令月这自相矛盾的态度,丫鬟完全被搞得晕头转向,她一脸蒙圈的看着李令月,问道:“那主子的意思……莫非是让奴婢,明早再把花扔了!”

李令月点点头:“你这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不过有没有想过,你把花扔了,那窗边空出来的地方该摆什么?”

丫鬟一口说了很多能摆的物件,可都被李令月以各种理由一一否决了。

最后,终于理清头绪的丫鬟,灵机一动道:“主子,您看这样成不成?既然找不到合适的物件,不如就把这月季花摆到枯萎为止,再换上其它花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