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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帝凰天下 > 第224章 第二百二十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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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周遭这些正得势的全都是曾经疏远的武家子弟, 对于这些既不知根知底, 又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打交道, 得花费多少耐心和心力, 这不禁让她既头疼,又深感无奈。

虽然她母后称帝,让她有诸多的不愉快,可有点还是让她有着无限的憧憬与遐想, 她母后既然可以登基为帝, 那么以此类推,她岂不是也有继任为女帝的资格。

到那时她执掌天下, 拥有了主宰一切, 也支配一切的权利, 她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受任何人左右。

同样,她可以为所欲为的把袁一那个混蛋千刀万剐, 或是让他身败名裂, 变成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后, 再用天底下最污秽恶毒的语言羞辱他。

用最残酷的刑罚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真等到他奄奄一息的时候, 就把他给救活, 再继续以酷刑折磨他,让他这辈子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李令月畅想着,他日自己若能继任成为女帝,便能行为所欲为之事, 让袁一生不如死,从而大仇得报,想着想着竟不由得『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主子,您在笑什么?”

听到问话声,李令月恍然间回过神,急忙收敛起微笑看向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周兴,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兴指了指一旁用锦布裹得严实的一大块物体,回话道:“主子不是让奴才从冰窖里弄一整块五尺见方的冰块,送进您屋里吗?”

经过这番提醒李令月方才想起这茬,她点了点头,走到那块有些体积的冰块面前,一脸沉思的细

细打量着。

周兴不禁好奇问道:“现在还未到夏日,主子要这么大块冰干嘛?”

李令月并没有答疑解『惑』,只是笑了笑,便让周兴退下。

李令月特意支开了值夜的丫鬟,自己独自在房中关严门窗,而后只穿着身单薄的寝衣躺在恰好可以容纳一个的冰块上。

在她的体温之下,冰块渐渐化成水,而她身体也因这阵阵寒意的侵袭,而出现冷热交替的反应。

等到冰块悉数融化,她原本柔弱的身体,也彻底被击垮。

这一夜过后,她便开始高烧不退,等到近前伺候的丫鬟,请来大夫诊脉,她便托说是昨晚到院中散步染了风寒。

之后,大夫便开了『药』方,交给丫鬟熬了『药』。

等丫鬟将熬好的『药』端给李令月,她并没有喝,而是趁丫鬟不备,将『药』汤倒掉。

如此一来,她的风寒非但不见好,而且还越发严重。这让周兴很着急,只好向宫里头递了公函,希望能够派出御医来给李令月诊治。

等公函一到,则天皇帝便被惊动,在她的嘱咐下,太医院派出了医术最高明的御医,到驸马府给李令月医治。

御医给李令月看诊过后,觉得不过是普通的风寒之疾,若用『药』得法不过两三日就能好转康复。

他让周兴拿来之前大夫开的方子,细细察看之后,并没有发现不可取之处,这就让他深感纳闷,既然『药』方得法,为何这病却不见好?

于是,他斟酌了一番之后,开出个一个下『药』偏重的方子,为了稳妥起见,他亲自到宫中膳『药』局抓了『药』,再交给服侍李令月的贴身丫鬟后,叮嘱其要如何煎『药』,才能达到最佳『药』效。

御医以为万无一失,便回到太医院继续日常事宜。按照惯例,他次日便再次来到驸马府给李令月复诊,却发现病情依旧没有改善。

他以为『药』效还未发挥作用,就再等了一日,发现病情反倒转重。他只好改了方子,亲自抓『药』煎『药』,看着丫鬟将『药』汤喂给卧床不起的李令月服下,他方才放心离去。

可等御医前脚刚走,李令月就支开丫鬟,撑着虚弱的病体下床,将喝进去的『药』全都呕了出来。

等到御医再来探病见依旧无起『色』,慌得以为李令月得了罕见的疑难杂症,连忙跑回宫求助太医院的同僚。

可众人见他的医术堪比在世华佗都束手无策,他们又怎么敢碰这个烫手山芋。

有着这般私心,众人都怂恿着让他面圣,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则天皇帝,万一公主有个什么好歹,也有个退路。

见同僚都这么说,御医便战战兢兢面圣,不敢有丝毫隐瞒地将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听罢,则天皇帝什么都没有说,沉默了片刻后,向伏地瑟瑟发抖的御医,声音威严道:“朕知道了。告退吧!”

御医这才如释重负的告退而去。

则天皇帝放下手里的奏折,看了眼身边正一脸沉思的上官婉儿,问道:“你也精通医理,以你之见,公主究竟身患何种疑难杂症?”

见说着话的她脸上没有半分担忧之『色』,上官婉儿知道她已经看穿李令月的苦肉计。

这俩母女的斗法,上官婉儿虽看得很清楚,可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道:“陛下太抬举奴婢了,精通着实谈不上,奴婢不过略懂些医理常识。凡是断诊都需望闻问切,奴婢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见过公主。因而,公主究竟身患何种病症,奴婢也难以道出一二。”

则天皇帝『露』出若有所无的笑意,点了点头道:“没看到病人,又如何知道病症,道理不假。不过,朕倒是觉得,她这是心疾,若朕不去她哪儿走一遭,恐怕她这疑难杂症是好不了。”

上官婉儿附和道:“原来如此,那陛下是打算对症下『药』吗?”

则天皇帝叹了口气:“朕这孤家寡人,住在这冷清的深宫内苑中,要是有个耍鬼心眼的丫头时不时在身边的闹腾闹腾,不也挺好吗?”

“陛下的意思是?”

则天皇帝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傍晚,则天皇帝与上官婉儿换了便装,乘了马车来到了驸马府。则天皇帝想要低调行事,上官婉儿便让驸马府的人免去了繁琐的迎圣驾之礼,以平常礼数相待便可。

这时,在房中感觉浑身像是着了火的李令月,闭着眼喘着粗气,正『迷』『迷』糊糊间,感到有只手在自己滚烫的额头上『摸』了『摸』,那人用威严却似乎多了些温情声音,说着:“拿块凉点的帛巾来。”

李令月听着声音很熟悉,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一身老『妇』人装扮的则天皇帝正坐在床榻边。只见她正将过了水的帛巾叠好,放到李令月额头上。

见李令月睁开眼,她便卸下一贯的冷峻威严,换做一副慈爱的笑颜,柔声问道:“令月,娘来看

你了。你这傻丫头,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了?很难受吧?娘喂你喝些『药』,一会儿就好了。”

当儿时记忆里才有的情形,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李令月,让她不免百感交集,一阵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暖流漫上了她心头,不知是在真情还假意的怂恿下,她竟泣不成声的扑进则天皇帝怀中,哽咽道:“娘!还以你不要令月了!”

则天皇帝想起这一年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以及令月遭受的苦难,她也免不了一阵心酸。

她轻轻拍打着怀中的李令月,抚慰道:“傻丫头,尽说些胡话。娘可以舍弃所有人,万般舍不下你这个宝贝女儿啊!很多事,娘也会身不由己,也有无可奈何,别再怄气,也不要在怨恨了,好吗?”

听到这番情真意切的述说,李令月止住哭泣,泪眼涟涟的看着神情真挚的则天皇帝,摇摇头:“我清楚,我都清楚。我没有怨恨任何人,除了袁一那个混蛋,您已经主宰天下了,能不能替女儿杀了那个负心的混蛋!只要这样,才能消除女儿心中的怨恨!”

看着说得咬牙切齿的李令月,则天皇帝沉默了片刻,看着李令月满是怨念之火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真希望他死吗?”

李令月几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没错!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则天皇帝点了点,应允道:“如果这样能够让你好受一些,那娘答应你,等有朝一日他失去威震四夷的价值,娘就把送到你面前,任凭你千刀万剐,如何?”

李令月虽然病得昏昏沉沉,可对于她看似义正言辞,实则敷衍了事的许诺,竟出奇清醒的认识到,这不过招拙劣的缓兵之计。

可她并没有捅破,而是欣然接受道:“好。那君无戏言!”

则天皇帝笑着点了点头,便示意一旁的上官婉儿把熬好的『药』拿来,而后她满是慈爱将『药』汤一勺一勺喂给李令月。

李令月乖巧的喝着,看似平静的接受了,也释然这一切,可她心里却在盘算着,既然则天皇帝不愿替她杀了那个混蛋,那么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让那个混蛋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