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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帝凰天下 > 第182章 第一百八十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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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雨点了点头, 若有所思道:“听你这么一说, 还挺有道理。我觉得着吧, 我该不该开口向你借语瑾睡一睡, 好让我这些一厢情愿的爱慕不再流于表面。”

他将脸一拉,摆出一副教训的口吻:“你这话就算是玩笑,也挺混蛋!你还是继续流于表面吧!”

唤雨似乎也意识到言语的不当,难掩羞愧道:“我也觉得挺混蛋!就当我没说过, 千万别让她知道。还有,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都该岔开话题, 所以你来问我, 打算怎么重振龙虎客栈?”

袁一深感无奈道:“好吧!你打算怎么重振龙虎客栈?”

他真这么问了, 唤雨却变作一副不耐烦的面孔:“你问这么多干嘛?你不需要知道,到时来光顾就好了!”

说罢,唤雨一甩衣袖便起身而去。

看到这典型让人『摸』不清头脑的的唤雨做派, 袁一既无语又无奈, 只能摇头叹了口气。

当他站起身来说, 看到语瑾正从屋子里走来他身边。语瑾先是问了他这趟前往洛水, 多久才能回来。而后又告诉他, 行装已打点齐全, 还巨细无遗地交代着行装里的物品以及用途。

见原本少言寡语的语瑾,竟拉着他喋喋不休的说着,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打断道:“其实,我这趟出门顶多不过是十日, 轻装简行就可以。你不用着把什么东西都塞给我往路上带。”

语瑾急忙解释道:“我给你准备的每件物品,都有它的用处,这出门在外的,还是周到点好。”

她的关切之心,袁一也能领会,他也索『性』承其好意道:“好吧!既然都有用处,那就都带上吧!”

听到这话,语瑾终于『露』出微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见语瑾穿着单薄,他便道:“这院里夜凉风大的,别冻着了,早点回房睡吧!”

“好!”语瑾虽应承着,却没有迈开脚步。

她抿着嘴迟疑了片刻,从兜里掏出一道用朱砂写着经文的平安符,递给袁一道:“今天,我陪暖香到寺院里,见她给梅将军求了道平安符,我也顺便给你求了,权且图个安心,也一起带上吧!”

袁一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我向来都不信这个,不必了吧!”

“这样啊?”语瑾神情难掩失落,她垂下视线抿了抿嘴道:“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只是这几日我右眼皮跳个不停,又总是坐立不安的。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可能是我想多了。你要是觉得……其实,也没关系的!”

听语瑾这么一说,他心里反倒不好意思,他叹了口气,满是无奈道:“没关系?我听着可不像这

么回事,拿来吧!”

语瑾瞥了他一眼,摇头道:“没有。我说的是实话。我不过是顺便求的,真没多大关系。”

他点了点头:“怎么说也是你的心意,拿来吧!”

如此,语瑾方才将攥在手中的平安符送到他面前,当他抬起手触到语瑾微凉的指尖,语瑾的眉头蹙了蹙,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柔声说着:“我知道你身经百战,护卫的差事绝对是游刃有余,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可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

在袁一的印象中,语瑾从来不多问,也不多说,不管面对什么事都淡然处之。可今晚,她不知为何格外紧张兮兮得有些小题大作。

他心里虽有些『摸』不清头脑,却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只是顺着语瑾的话题,略微点了点头,微笑道:“我会的。”

当看到他嘴角扬起的微笑,语瑾猝不及防地扑进他怀中,依依不舍地紧紧抱着他,用略有些哽咽的声音动情道:“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这几天,我眼见了太多难以预料的变故,觉得生命实在太脆弱,薛绍也好,那孩子也好,他们的生与死仿佛只是在瞬间。”

说到这儿,语瑾有感而发眼泪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这样的瞬间来得太快,太突然,也太可怕。面对这样突然而至的变故,原来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唯有去珍惜,去抓住当下还留在我们眼前的所有。”

面对这般突如其来的动情诉说,袁一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他本该把语瑾推开,然后义正言辞的跟她划清界限。

可当他抬起手时,却并没有这么做,或许面对语瑾真诚关切,他感到很从容,也很温暖,却唯独没有蠢蠢欲动的邪念。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于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又怎么完全做到了对她的好视而不见,对她掏心掏肺的关切漠不关心?

更何况,这个人从不贪慕他的荣华富贵,不要求得到,更不会对他加以束缚。她总是寂静无声的呆在一旁,默默的仰望着他,仅此而已。

他该正视对语瑾的感情,可情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亲情,手足情,知己情,那他对语瑾的究竟是哪一种?

若是爱情,为何就算面对语瑾温柔缱绻依在怀中真情诉说,他的心都没有半分悸动欢喜,而他血气方刚的身体也没有展『露』出任何心猿意马的躁动。

可对于李令月,好像完全不同,就算他多想,也多需要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

可只要看到她的身影,稍稍靠近触及她的气息,他的心就会酥麻难耐,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会加速流动,他会忍不住贪婪地呼吸着她的芬芳,心里涌起千百个想要更靠近她,想要拥她入怀,想要肆意亲吻她的念头。

正因为这样的念头难以遏制,以至于每回见到李令月,他都不得不以退避三舍的姿态,以免心中那头得不到**满足的野兽,会横冲直撞得突破了道德枷锁,犯下了难以挽回的错误。

由此可见,再纯粹的爱情,也免不了掺杂着人类本能的原始冲动。可他对语瑾似乎并没有这种本能的冲动。

那么,他对语瑾是知己情?可对于知己而言,拥抱这样的亲密行为,无疑会让人极其尴尬不适,可他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是亲情?可这样特殊的感情,必定存在一个维系,可他们之间维系又什么?他们有名无实的婚姻?这似乎有些牵强。

他始终难以得到准确的定义,可有一点他能肯定,对于语瑾这般毫无保留的关心,他并不反感。或许,越漂泊孤独的人,内心深处越渴望被人守候,被温暖的关怀照亮。

这一刻,他恍然明了,语瑾的存在犹如和煦温暖的春风,让他伤痕累累,又如坠寒窖的心得到丝丝暖意。

当察觉到这股的暖意的存在,他由不得想到了将来,若事情真无法两全,语瑾必须离开,他会竭尽所能的确保语瑾和她的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这算是弥补,也算是感激她的真心付出。

当他在心中千回百转之后,他原本要推开语瑾的手,也变作了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她,温言细语道:“的确,那些变故着实可怕,可又有谁能够未卜先知,躲避厄运呢?与其为一些难以预料之事忧心忡忡,倒不如乐观地去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语瑾重重的点了点头,用衣袖抹去眼泪,方才离开他的怀抱,『露』出几分笑颜道:“没错,吉人自有天相。我不再多想,好好地在家里等你回来。”

“嗯。去睡吧!”

“你也早点歇息。”等语瑾说完,便迈开步子,往屋里去了。

这时,袁一也回到了书房,他脱去锦袍,躺在铺着被褥的罗汉床上,他闭上眼,便不由得在脑子里演练起护驾起行的诸多事宜。

次日,天还蒙蒙亮,袁一便穿上璀璨生辉的明光甲,配上削铁如泥的乌木宝剑。当他牵着老白走到府门外,便看到同样身着重甲的梅仁与数百将士,正列队整齐的在府外等候。

见了身着威严铁衣的袁一阔步而来,原本垂首而立的将士皆是满心敬畏地跪地拱手道:“卑职参见定安王!”

当众将士整齐划一的跪下,他们身着的铠甲摩擦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音,合着他们高亢而嘹亮的行礼声,皆在清晨还未苏醒的寂静街道上回『荡』着。

袁一走到众人前说了声起行,将士们又整齐划一地起身,上马,让道,整个过程快速又一气呵成。

如此,袁一扳鞍上马,从中间的让道策马而出,将士们也紧随其后,阵阵铿锵有力的“哒哒”马蹄便踏在冷霜初散的洛阳街道上,迎清晨的着第一缕阳光,奔向正在整装待发的太初宫。

这时钦定的吉时将至,在巍峨高耸的宫门前,万名身着铠甲的精锐之师,或腰悬宝剑,或手执长矛遁甲,或肩挎弓弩列于出行队阵的首尾与两侧,承担着护卫与开道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