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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帝凰天下 > 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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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切能够感受到, 这个女人的所思所想都被野心和阴谋填满了, 能让她感到快乐和满足的只有利益, 能她牵肠挂肚的只有目的。

试问这样的女人又如何会动情呢?

他敢断言, 天底下没有男人能够让她情之所系,她对太子所表现不过是蛊『惑』人心的演技,因为太

过于天衣无缝,乃至于他都深受其骗。

可是, 她真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吗?哪怕只有片刻情非得已的敞开心扉, 也没有吗?

当他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疑问,不由思绪万千, 像是期待, 又像是遗憾。他分不清, 也道不明,却猝不及防让其地飘进混沌『迷』惘的梦中。那个包裹着别有用心,却『迷』情依旧的故事又重新上演。

他取代了太子的位置, 同宫女月夜泛舟, 对他俏皮微笑, 娇嗔责怪, 把那串难吃的冰糖葫芦塞到他嘴里。满是仰望之情地, 看着他赢得满堂喝彩。

夜深人静, 在月『色』撩人的小园幽径,娇媚柔情的她就在眼前,而他竟只想拉着她的手往明月深处走。

他被这个恶梦惊醒,他满身大汗, 心有余悸。

即便他对已逝的花魁念念不忘,时常相思入梦,而梦中的场景大多都是被里翻红浪的重温欢好。绝不是像这般在梦中牵手话别,就足矣满心欢喜。

他的深深的惶恐并不是来源于,纵容自己梦见那只可恨的大尾巴狼,而是在这个梦里,他竟然连半点**也没有,他恰好又不是个纯情的人。

他安慰自己,这个无端的恶梦纯属意外,若要追究出它的根源,兴许是自从他入宫做了侍读以来,他就没有再碰过女人。

这对他一个曾贯于眠花宿柳的浪『荡』之人来说,时间久得不可思议,也可怕至极。所以,心里难免蠢蠢欲动的情愫,产生母猪变貂蝉的错觉。

为此,他找个机会出了宫直奔青楼,虽然他的人早已退隐深宫,可他的才名依旧备受追捧。当潇洒不羁的他出现在长安最好的青楼,惯来相熟的老鸨立刻便认出了他。

如此,他便受到老鸨的殷勤招呼,各『色』容貌卓绝女子奉迎取悦,原本被忽视的也失落一扫而空,他与美人调笑,同好友纵情饮酒,他随口几句歪诗,就能赢得连连赞誉,随笔几个粗字,就能引来争相抢夺。

他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觉得这种奉若神明的滋味,简直妙不可言,当初为何厌倦这种美妙?

当他正心生疑『惑』之时,突然听到怀中的美人,迂回婉转地提出了求诗的愿望。他终于疑『惑』大解,他的厌倦是因为,他不想再做香饽饽,总是被惦记着,好像所有人都想上前咬上一口。

而偏偏这些张着嘴凑近的人手段又极其拙劣,毫无赏心悦目的心机可言。以为展示下姿『色』,卖弄下风情,就能得偿所愿。这样的取悦一遍尚且有趣,可历尽千帆,却也千篇一律,就太过寡然无

味,令人生厌了。

难道这茫茫风尘乐土之中,所有的女人都是这种风情却没有风骨,心机却没有心思的女人。

当真就没有哪怕一个身怀天衣无缝演技,又懂得蛊『惑』人心的取悦之道的女人。她随意地一颦一笑就能使人蒙蔽双眼,即便面前是滔滔火海,也会奋不顾身的飞蛾扑火?

当他意兴阑珊地从青楼回到宫中,心底的郁结便越发重了。午间歇息时,他散步不知不觉地竟来到了藏书阁,他看着仿佛广袤无垠,也鸦雀无声的空间里,一堵堵高耸而延绵的书架,堆砌成就了浩瀚却寂静的书海。

他看着眼前的种种,不由得想到了宫女,她会不会也在此处?

他心头微烫,走进了狭窄而局促的书架间,为了平息心中的躁动,他随手抽了本书读了起来,渐渐被书中的内容吸引,正沉浸其中时,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好巧啊!你也在这儿?”

他抬起头,看到宫女就在近前,她巧笑嫣然冲他打招呼,仿佛他们的过节恩怨并不存在,他们之间所发生都停留在,最初藏书阁的相谈甚欢。

虽被宫女犹如镜里观花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清头脑,可不并妨碍勾起他心中不安的躁动。为了掩盖,他不得不故作冷漠地不理睬宫女,回过头继续看书。

宫女却不以为然,凑近他继续搭话道:“怎么啊?生气了呀?”

见宫女把自己连日来所遭受的痛苦,用如此轻松淡然的语气明知故问着,他不由得窝火,视线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只是冷笑道:“怎敢!你都把我折腾成人人喊打的混蛋,我哪有资格生气?”

宫女点点头,微笑道:“那就好!”

他终于忍不住,猛地抬头怒瞪着宫女:“你……”

“我怎么了?”宫女边说着,边用嘲弄的眼神打量着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能怪得的了谁?”

见宫女毫不掩饰地脱下羊皮,以大尾巴狼的姿态,威风凛凛地站在自己面前,这着实让他始料未及。如此一来,他反倒越发看不清,这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他思量片刻,冷冷一笑低声道:“你现在不是还没成太子妃,好歹也披着你那层皮再多装会儿,绝对有益无害。”

她柔情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可惜,我早已钟情于殿下,无福消受。”

他极尽嘲弄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可见多了。就凭你那些小伎俩,可以骗过他,却骗不了我。你会钟情他,这就是个笑话!”

她没有反驳,只是用那双带笑的眼睛凝望着他,而后,迈了一步凑近他耳边,用『迷』离的声音低语道:“那是个笑话,若我说钟情你,又算什么?”

当他的耳垂触到宫女吐出的温热气息,他的心痒痒的,一阵酥麻的感觉在全身游走。他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千万别落入宫女的陷阱,他抿了抿嘴唇,向后退了步故意拉开了与宫女的距离,而后郑重其事道:“请姑娘自重!我这人骨头硬,不怎好咬,姑娘又何苦把我诓进来呢?”

宫女点点头,若有所指道:“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既然,你对我无意也好,我们就能无所顾忌的做朋友。”

听到这话,他皱了皱眉:“你刚才只是在试探我?”

见宫女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他便继续道:“你这么狠辣阴险,我跟你做朋友,恐怕只要价钱合适,你随时都能把我给卖了!我才没那么傻!”

宫女点点头,像是颇为赞同道:“你说得不无道理。换而言之,你要跟我做敌人?你可得知道,我对敌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宫女虽说得极为淡定轻松,可见识过她种种厉害手段,再听到如此警告,竟让他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有些暗怕。可他觉得不能『露』怯,便装出一副极为不屑的笑脸:“你这小小宫女口气倒不小,那我真要瞧瞧你要怎么对付我?”

宫女没有说话,只是一种深邃难测的笑看着他,而后向前迈了一步『逼』近他,他故作从容地向后退了步,怎料道宫女又进了一步,如此几次后,他便不再挪步,任由俩人相距咫尺,彼此呼吸可闻。

他心里正纳闷,她此举的用意时,她却猝不及防地吻了上来,他本该将她推开,轻巧地避开设在脚下的温柔陷阱。

可他却用了截然相反的方法,他热烈地回应着芳唇的垂青,将危险却有着致命吸引的大尾巴狼拥入怀中,温柔眷缱与她缠绵。直到他唇上传来一阵剧痛,她用白牙咬破了他的朱唇,然后她退到一旁,用阴谋深重的微笑看着他。

他则用手指慌『乱』地抹去唇的血迹,他弓着身子怯怯地察看着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糊涂地做了件足矣丢掉『性』命的事。

他压低声音,质问起一旁的宫女:“你这是干嘛?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