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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帝凰天下 > 第70章 第七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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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语瑾便道:“你和袁一若真有什么, 今天我也不会坐在这儿, 不是吗?流言蜚语, 能伤害的只是在意的人,更何况是那些无稽之谈,梅将军何须介怀,惹自己不快呢?”

梅仁连连点头称是:“嫂子不仅长得好看, 连说话都这么好听!从明天起, 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袁哥的父母走得早, 没有公婆跟你说道说道, 我就替……”

见梅仁端起长辈训话的架势, 一旁的唤雨看不过眼,挖苦道:“喂!小肚鸡肠,你可得搞清楚, 他是娶亲, 不是嫁人, 可不需要陪嫁丫鬟, 而且还是像你这种自诩为公婆的家伙, 就更不需要了!”

梅仁将脸一拉, 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这个小白脸说三道四!”

唤雨又低声嘀咕了几句,梅仁没有理会他, 继续向语瑾道:“嫂子,我想跟你说的是,我跟袁哥真没一腿,不过,我们情同手足。”

“虽然,不至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之类的。不过,在袁哥心目中,我梅仁永远都是第一位,就算我梅仁他日娶妻生子,袁哥也是我心目中的第一位。让嫂子屈居第二位,应该不会介意吧?”

听到这番不亚于宣示主权的话,在场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地眼神看向他们三人。

甚至,就连语瑾也用一种惊讶又疑『惑』的眼神看着袁一,仿佛在问:你们之间真没什么吗?

袁一虽然低着头,可几乎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怪异眼神,都朝自己这个靶心汇聚。

袁一见梅仁把一张白纸似的关系,硬是用一桶接一桶的黑墨,泼得黑不溜秋。

他的气简直不打一处来,他想要扭转,却觉得在这张极具杀伤力的黑纸面前,任何语言似乎都会被再次染黑,变成越描越黑。

正在他气得几乎打算放弃挣扎时,却听到一旁的唤雨像是愤愤不平,嘀咕道:“既然是兄弟如手足,那就抱着手脚,光着身子过一辈子啊!这种既要做公婆,又要当正房的兄弟还真少见!要是换做是她,你不会连屁都不放一个了吧!”

袁一知道,唤雨这是在为语瑾撑腰,可梅仁却不知其中内情,嚷嚷道:“别以为大家都是聋子,你夹枪带棒的说什么?我只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在前面,连咱家嫂子都默认了我的地位,你瞎起什么哄?你还非得听袁哥,承认怎么着?”

说着,他将视线转向袁一,问道:“袁哥,你来说,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位,永远的那种?”

早已放弃挣扎的袁一,本打算沉默以待,任由事情像脱缰野马,朝着不可回头的方向一路狂奔。

即便做了缩头乌龟,梅仁依旧毫无意外地将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

他闭着眼,长长吐了口气,像是在释放前所未有的压力。

此时,他能想到的最佳方案应对是把梅仁臭骂一顿,然后,再把这家伙撵出去。

可要是这家伙哭哭啼啼,再说出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那又该如何收场呢?

一刀把他给捅死?反正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他不死,自己也没脸活了!

想到这儿,袁一默默地点了点头,等他转过脸,本要宣泄满腔怒火时,却发现原本站着的梅仁已经坐下,当他的目光投来,梅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向后稍侧身。

如此,袁一便恰好看到藏在他身后的李令月,他们的视线毫无预兆的交汇,李令月来不及闪躲,也不想太刻意避开。

因而,她索『性』装作若无其事,只当他视线落点是梅仁。袁一也遭遇了同样自欺欺人的情况。

如此,当他凶恶的目光触及到李令月惊诧的眼眸,顿时柔软下来。

他满腔的怒火也不见了踪影,原本的恶言相向,也变成了带着笑意的柔声细语:“是啊!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第一位,这是任何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满意了吗?”

这番话如一股暖流般,猝不及防地缓缓淌入李令月的耳中,让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的她,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她想要逃离,可这股涓涓暖流却唤醒了,深藏内心最真实的渴望,让她不得不抛弃以为坚如铜墙铁壁的理智,顺从情感的召唤,被这深邃而熟悉的目光吸引着,沉醉着。

可当微弱的负罪感,毫无预兆地降临,她总会宽慰自己,他这番话并不是为她所说,而她只是像在座所有人一样,只是一个看笑话的围观者。

有了这样的宽慰,她紧绷的嘴角变得放松,微微『荡』起一抹笑意,她只当这是嘲笑,这是挖苦,这是幸灾乐祸。

却未曾想过,这其实是期待,心动,忘乎所以。

渐渐的,她早已凉透的心变得微微发烫,变得炙热亦如往昔。

他的声音里每一个字,每一节音符,他一抹微笑,一丝气息,都变成了她脑海里一段段美妙的回忆,一种种甜蜜的记忆。

她用经年累月,一丝一毫放弃,一点一滴深埋的感情,在这一刻,被他漫不经心地三言两语,就越过阻隔破土而出,正蓄势全面爆发。

仿佛,在这一刻,只要他站起身,向从前那样牵起她的手,哪怕只是敷衍的说上一句:“我错了,跟我走吧!”

她不会多问,更不会多想,她会再次抛下所有,毅然决然地跟他远走高飞。

哪怕再经历一次惨痛的结局,哪怕她已为人妻,为人母,哪怕为此沦为被人人唾骂的贱『妇』。她也

会如飞蛾扑火,踏上这条不归路。

当这种极端想法出现在她脑海,她不由吓得惊出一身冷汗,原来她还深爱着这个混蛋。

即便知道,他的狠心,他的无耻,可要他稍稍抛出点怜悯的温情,她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他成痴成狂。

或许,对他的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融殆尽,反倒在尘封的禁地里肆意生长着

当那道封闭的心门被无意推开,才猛然发觉那些盘根错节,枝蔓丛生的爱疯长得有多触目惊心!

她不由思考,他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让她忘不掉,更放不下?

这个问题,她已经苦思了五年,却一无所获,她只能归结为爱本来就是盲目,没有道理的。

可当此时,她不再否认,而是正视她还爱极这个混蛋时,犹如乌云般笼罩在她心里的焦躁愤恨,骤然间烟消云散。

她的心境也就变得澄净敞亮起来,她之所以念念不忘,其实是来自于她内心深处一种时隐时现的声音:这混蛋依然爱着她,他的狠心无耻都只是表象,而被极力掩盖的真相,可能是一种更大的伤害。

以往,她心中每每出现这种声音,就会被另一种近乎声嘶力竭的呐喊所有掩盖:世间还会有比沦为弃『妇』更大的伤害吗?!别再为他找借口了,不值得,也太下贱!

可出奇意外的是,这回呐喊声并未出现,或许此时她对这段感情,看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明了。

所以,她几乎能够感受到,他的那番话只是借着梅仁,说给她听。

若真是如此,那不就恰好印证她的猜测,这混蛋究竟在掩盖什么?究竟又有什么伤害比沦为弃『妇』更加可怕?

这时,她突然又想到,方才唤雨夹枪带棒说过的一些话,唤雨所说的那个她指的谁?

若袁一真是个贪恋权势的卑鄙小人,那她身边这些洞悉内情的人,应该唾弃他才对。可不管是上官婉儿,还是唤雨都与他交往如初,不见半点厌弃之情。

甚至,就连隐退江湖,任何人都请不来的神兵候,也特意赶来洛阳为他的婚事庆贺。就算他再权

势滔天,神兵候已远离朝堂,根本就不需要巴结他。

所以,除了深厚的交情,没什么能够请得动神兵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