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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二,又是一个无风无月的夜晚,能见度并不高,追击剑随风的任务一点都不轻松。一来,剑宫和水寨“狼狈为奸”时,他们不缺交通工具——江船;二来,以剑随风的修为,整个学宫算下来,稳胜着寥寥,普通武者组成的巡查队伍起不到作用;最关键的是,学宫是个地位高到可以不设防的繁华小镇,没有防守意识、没有围墙。

逃走时,借助浓浓夜色,只要在沿江街外道旁的江边停艘小船,随时可以遁入看似广阔无边际的大江。

这点来看,剑随风基本处于不败之地,难怪显得有恃无恐。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能够充分发挥游击战的特点!

艺高人胆大,前来寻点刺激感!

剑随风和桑柔以快打快、让人悬心吊胆的殊死搏杀,没超过一盏茶的功夫。持续到他听到楼下的人声鼎沸后的清场、脚步声由慌乱化作沉稳坚定时,剑随风直到时候到了,他打出了被压制已久后,不多的反击,甚至超出他意料的最强力的一记反击。

随着身体里面最后一丝酒精被真气带动、抽丝般拔出,全部凝聚到手心,将真气均匀布置于剑刃;剑随风一记“烈火燎原”夹在“随风一剑”里使出,火趁风威、风助火长,瞬间就爆发出了,漫天的剑花肆掠齐放和火星溅射飞舞。

迫不得已,桑柔往后连闪,抵挡在收缩抱团的李封、包子和二小身前,剑光连点隔离出“真空”地带,进攻节奏完全中断。

桑柔心往下沉,她知道,自己挫败、抓捕、甚至斩杀剑随风最好的机会,于眼前错过,并不后悔退后防守的抉择。

整个二楼充斥着“专横跋扈”、“肆意妄为”的火精灵,直接点燃了剑随风身边的顶梁柱、桌椅。

“这招如何,哈哈……”剑随风再次得意地大笑起来,一个瞬步拉远了跟桑柔的距离,来到窗边。

沿江街的正进行积极有效的疏散工作,“酒飘香楼”前有巡查队集结,甚至能看到三、五成组的黑衣执事,放开速度朝着酒楼冲了过来、楼下楼梯口冲了过去,随时准备上楼。

街对面,二楼窗口处、楼顶屋檐上有零星的人影闪动。

昨天起,风声鹤唳的学宫,初步做好了预案,剑随风就闯了进来。这片刻功夫里面,反应足够快、足够及时,动作足够大、投入人力足够多。所以,放荡不羁但孤掌难鸣的剑随风得走了,风紧扯呼,闪人啰!

“下次再见,大妹子!”隔着飞舞的火舌,与桑柔、李封五人相望,他笑眯眯地打着招呼,露出一嘴整齐的白牙,而后狠狠地蹬脚起身。别人的的地盘,想怎么造就怎么造!

又是满大街都会的“登天梯”身法,学宫的存在让很多武林秘籍,再也称不上秘籍。这时的武林,普通人不容易挤进来,成功上位的人手里没掌握三四套剑法、五六款身法、七八种掌法,根本就拿不出手。

木质地板四分五裂、纷纷崩塌成孔洞时,仿佛能听到楼下的怒吼,剑随风双腿并拢,笔直地从窗口飞了出去,貌似飞人一样,瞬间提升到了对面青瓦屋檐上。

而后,三两个动作之间,就把拦阻的人全都给打了下去。巡查队的人惨叫摔落时,剑随风一个弹跳、伴随着炸裂开来的砖、瓦消失不见。

“你们自己下楼,我追过去看看!”保护对象暂时脱离危险,桑柔妹子、师姐松口一口气,低声交待着。

而后又是“赶蝉身法”两个跨步,越过火墙、窟窿,到达窗口,脚尖轻触窗台时,一个翻身,轻飘飘落在了对面凌乱破碎的屋脊,发出一声怒骂:“贼子休走!”

桑柔的轻身功法柔和而优美,与“登天梯”暴躁的力量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眯着眼扫视,入眼处,剑随风的身形慢慢消失、一步一个大跳往前跳跃着,每一次落地即是一个重击,摧残着这些古味十足的建筑。冲击中、受难的是沿江街上的屋顶。

贼子欺人太甚!

这是被动防守的不足之处,哪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率先吃亏的、还是自己!尤其是面临着眼前这种情况,敌人实力强大到可以飘然离去时而不受到惩罚时,那种憋屈感更为严重!

人,生当自强!

而且要强大到没人敢惹的地步!和以前、和将来的学宫一样!

桑柔追了过去,相对于剑随风一步跨出五、六米,长距离、毫无保留、霸气外露的飞腾动作。桑柔的“小挪移步法”更似精巧的“凌波微步”,她踩着小碎步、留着残影,身形绝对不比剑随风慢。只是,起步已经晚了太多!

金燕剪在怀里跳动着,恰似女主人无法自抑的心,桑柔从未有过像此刻这样的渴望战斗……渴望、杀死对手!

桑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眼前。

李封和包展元都没有拿得出手的解酒功法,没法立刻从大脑短路、亢奋、迷糊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哪怕中途被惊吓、稍微清醒,甚至战斗之初、有过还手之力,随着摔倒再次蒙圈。

走起路来时却战战巍巍,两人、两小靠着学子部值守干事的帮忙,勉强脱离了灭火后黢黑一片的“酒飘香”二楼。

这场战斗里,损失最惨重的,是这家酒楼!哪怕有学宫的象征性补偿,老板算是可怜兮兮地吃了一个大苦头。

让“值守干事”们帮忙,送“两片叶子”回到“中央学区”的“杜淳安老宅”!李封跟包展元勾肩搭背,回到了不远处的“包府小宅”,把包子扶进房间,安排他水下。

一身浅汗的李封,坐在天井处,有点睡不着,心里放不下。

哪怕不死丹没有恢复上限,李封自觉还有一战之力,还可以拼命。用井水洗了把脸,李封拎着灯笼朝着江边走了过去。

“沿江路外道”上风大,吹在身上有股让人瑟瑟发抖的寒冷,外加上手实在冻得厉害,李封不停对手哈着气。

天寒地冻,却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也不知道桑柔师姐能追得到剑随风不,追上了拿的下来不?李封有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作为一个才穿越过来,接触“武林”不满一个月,强身健体、修炼拳法也才半个月的萌新来讲,他强烈的愿景,并不容易实现。

尤其是面对的朋友或者对手,几乎都快站到“武林之巅”的这种情况下,追赶之路漫长无边际。

没走多远,李封碰到了同样把自己深深掩藏在寒风中,凝视江面静默无声、沉默不语的桑柔。这个年轻得有点过分的首席师姐,眼角残留未拭去泪珠,扫了李封一眼,没有说话。

“跑了?”没看到战斗的痕迹,李封明知故问。

“嗯,就在这,乘船走得!”桑柔有些低沉的嗓音传来,这个温柔、活泼的女子,在这两个夜里,备受打击。

此时桑柔心里的无奈,应该和他是一个样子的吧?

恨不能与天齐,强压死山外还高的那座山,楼外入云的那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