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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你这是黑店吗!”李封一脸愤怒的样子,愤愤不平地说道,手伸到了钢刀上面。

然后……把它解下来放到椅子上。

“大侠,我们不是!你可别瞎说!”店小二很惶恐,左手摆着手,右手摸着汗,一脸懵逼,一副“我是良民,老实巴交”的样子。

啧啧,就是看不惯你这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洗个澡’都要五十个铜子?你们是不是欺负穷人?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李封并不满意于“小二”的解释,手搭在了腰带上面。更生气了,真想明天结账不掏钱!

“福伯,来,再加一桶水!小二,你怎么还杵在这!你出去!”是的,李封正在宽衣解带!

可以抽出闲暇的时间的,让自己去放松放松;但,只能是绷紧、再绷紧过后!人体好似一根弹簧,不压榨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

这次的长跑,自午时起,至酉时结束。中间跨度两个时辰,实际用时将近5个小时。

李封跑完了一个完整的马拉松,比职业运动员慢太多,比普通“观光旅游”的人稍微强点。

长距离的跑动过后,他心跳加速、全身淌汗、大口喘气、肌肉酸痛、疲乏、恶心想吐的感觉应有尽有!身心上却很放松和愉快。

这里离花家很近了,以今天的速度跑下去,估计要不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所以,得适当休整了!

明天出门的形象,一定会是一个温润、随和的读书人,而不是满头大汗、一身异味的青年莽夫。人们往往会比较信任理性、逻辑分明、学识渊博的人!

长跑结束,消了会汗过后。

直接在柜台上,在老板娘和店小二异样的眼神里,李封抓紧时间灌了两大碗水,狼吞虎咽了两快面饼后,心满意足后,又选择了另外一个惬意地项目——李封在客栈的澡堂子里面泡澡!

这个澡真心不便宜,住宿的开销仅仅只花了五十个铜钱,洗澡却也花了五十个铜钱。

算下来,一钱银子就花没了!

这时,还得感谢,死去的“三流狠人”、“何三虎”的“富裕”,他的钱袋子里面足有三、五百个铜子,将近2两的碎银子,和五张“十两”的银票!

客栈“老员工”福伯烧好了水,他在客栈仅仅负责看顾一口水井、五个锅和炉子;拎水,烧水这些工作。

福伯似乎听不到,喔,也不能开口。他看到了李封的嘴型、手势,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再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告诉“客人”,他仅仅是一个又聋又哑的人罢了。

而后按照李封的要求独自将整整三盆烧得滚烫的水、两桶冰冷的井水,依次倒进了泡澡使的大木桶里。

面色如常,福伯好似并没有感觉到,手上铁锅传来的“烫手”和“沉重”感!

“福伯好力气,有劳福伯了!”李封感叹着。随手试试水温,感觉满意后,等福伯出了门,关上挡板,就脱光坐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小的浴室,里面仅仅放下了一个木桶,和两张放置衣物的板凳。

人生地不熟的李封,把钢刀和衣物放在拼在一起的凳子上,却把匕首带进了水桶,捏在了手里。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拿起刀子容易,放下刀子难!这个野外、陌生的环境,对他来讲,可能有着危机四伏。小心使得万年船!

果然是出事故了!并没有发生在李封的泡澡的澡堂里。

李封正眯着眼睛看着匕首刀槽沾水后展现的几个小字,“赠,吾友,血刀门王猛!”勉勉强强认识的这几个字,让李封陷入了思考!

客堂里面喧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已经开始了“打、砸、抢”的节奏。心生疑虑,李封穿好换洗的衣物,焕然一新后,走了过去。

福伯还是烧着水,他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专注于手中的活计。

是那帮拼酒的人!自李封来到客栈,他们已经喝了很长时间了。酒桌上面百态生!有的人,喝完酒就飘了!比如说,现在一边摔着碗,一边吵闹着的醉汉。

醉汉在哈哈大笑着,一脸鄙夷地看着劝阻的店小二,粗着嗓子说道:“老子风里来,雨里去,刀口子上舔血的日子过久了,就见不得你这种没眼力劲的货色!谁给你的胆子,站出来说话,也不瞧瞧你这个怂样!”

醉汉不满足于口头的打击,他再次喝了一大碗酒,哈着酒气,把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肆意大笑着:“老板娘,对,老板娘过来!给我满上!”

再拿出口碗,一双眼睛贪婪地粘在了老板娘曼妙的身姿上!

气氛降至冰点!世界上总有人肆意妄为地破坏着规则,还不容易得到满足!

“客官,本店小本经营,酒都快被您喝光了!”老板娘的声音很柔弱,笑得很柔和,生意人的本能选择了和气生财,她从柜台上取下一坛泥封的酒!

“这一坛,是本店珍藏多年的,老黄酒!”轻轻拍开封泥,酒香四溢,老板娘接着说道:“这酒就送给客官了,些许心意,不成敬意。当我代小罗陪个不是!也请客官勿要再打砸下去,小店还得靠着这点锅碗瓢盆,继续营生下去!”

“小罗,接酒,给客官满上!”老板娘看着店小二说道,可能是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她向“小罗”打着眼色。

店小二张小罗低着头,一脸气愤的表情没有抹去,他对老板娘的要求置之不理。

醉汉哈哈大笑,拿着两个碗走了过来,一把将张小罗推开。

丝毫不管涨红着脸、站立不稳的张小罗,眯着一双眼,站立在柜台前,凑的很近,轻声说道:“老板娘,既然有诚意,亲自倒酒又何妨!”

酒气扑打在老板娘脸上!

醉汉伸出一双手,准备搭上老板娘“端着酒”、“不合人设”、“葱白粉嫩”的手腕。也不见老板娘有什么动作,醉汉毛躁匆忙的动作,没有触及老板娘分毫。

没有想象中的触感,醉汉疑惑地抱着酒坛子!

李封在内,准备“仗义执言”或者“仗力直言”的围观群众齐刷刷止住了准备迈出的脚步,眼神玩味退了回去。

“客官自重!”老板娘微笑着,脆生的声音,白皙的脸蛋,怯生的眼神,柔弱,似要激起人的保护欲来。

“美人在前,如何自重!”醉汉大笑着,倒满了两碗酒,放下酒坛,强行想要挤进柜台。

酒上头壮人胆,色上头挨一刀!

老板娘依旧微笑着,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醉汉的无理,场面的危险,只听她说道:“客官是第一次来这?”

“……所以并不知道这里是‘客栈’?”

这个“客栈”不是指全天下都有的,行商、旅客落脚的地方;专说的这家,鄂北荒山野岭管道边,怎么看都感觉无法营生,但多年屹立不倒的“客栈”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