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要是知道我抓了鬼的话，可能就不会让我再出来历练了。”
周围的黑雾已经散去，阳光照在少年身上。
白皙的皮肤宛若透明，眼眸变成琉璃色，就像一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可是这边一直有老师看着，他们…”
“他们不会知道的。梨梨，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少年放软了声音，就像是一个讨主人欢心的小心翼翼的大狗狗。
叶黎心中有很多疑惑，但不知为何，看着他这个样子，她无法拒绝，只好顺了他的意。
当她将布袋交给老师的时候，老师丝毫没有怀疑，就觉得是她做到的。
“很好，叶黎同学，你会是这届最优秀的学生！”
这下变成叶黎有些尴尬，她并不想抢功：“老师，其实…”
她想说些什么，却对上少年的眸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叶黎同学，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下其他同学也该回来了。”
少年弯了弯眸子，拉着她走了。
接下来的的历练就是三项历练交替了。
少年只会在第三项历练的时候和她一起组队。
而每次，少年都会将厉鬼直接收服。
直到有一次。
叶黎没有在车上看到少年。
这次她的历练地点是医院。
午夜时分。
医院变得冰冷而阴森。
叶黎走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
前后都只有她一个人。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传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间。
血色开始弥漫，一些哭喊声在叶黎的耳边响起。
叶黎知道，这次的厉鬼，是个女人。
经过那么多次的历练，即使是面对厉鬼，叶黎也是完全没有了害怕。
如果把普通的鬼看成普通的人。
那么厉鬼，不过是厉害一点的人罢了。
普通人或许会怕，但对于有武器防身的阴阳师而言，已经不用害怕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哭喊声更大了。
叶黎毫不迟疑，拿出自己的软鞭，朝四周挥去。
那软鞭上画有铭文，是叶黎后来偷偷跑去研究以前的符箓得到的灵感。
现在就是检验它们有没有用的时候了。
血色退散。
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效果的。
周围恢复了刚刚的样子。
叶黎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病号服，脸上很干净，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神色看起来很平静：“你好。”
叶黎也点点头：“你好。”
但手上的软鞭也没有松开。
厉鬼遇上阴阳师，一开始会试探对方的底细。
若是觉得自己能打得过，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出招。
但若是觉得自己打不过，那么他们会先让对方放松警惕，再出其不意地出招，吞噬对方或者直接逃跑。
刚刚那一下，就是对方在试探叶黎的底细了。
现在看来，她是决定先让叶黎放松警惕了。
叶黎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我知道你是过来收我的。”女人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没有丝毫紧张。
叶黎眯了眯眼，“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想跟你说说话，很久没人跟我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