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不是你杀的？”左夫人冰冷的声音带着颤抖，眸子紧紧地盯着对方。
“是啊，是我杀的。师妹，我终于做出了高级傀儡。高级傀儡！你知道吗？他真的太完美了。我试验了那么久，失败了多少次，现在终于成功了！他有着和人一模一样的长相，一模一样！你看，左仲都没有认出他是假的，就这么被他杀了，哈哈哈哈。”师兄听到左夫人的对话，神色癫狂，语气中满是洋洋得意。
左夫人维持不住刚刚的平静，一想到她心爱的夫君就是死在这个人的手里，就恨不得马上将他千刀万剐。
叶黎就在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肩，无声地给她支持。
左逸之看着这一幕，咬着牙，手里紧紧地握着她的剑。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冲出去杀了那个疯子的时候，一个身影走进了她的视线。
爷爷？
不，不是爷爷，是那个杀死父亲的傀儡！
左逸之看着他一步一步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走到了那师兄的身后。
“看，多么完美啊！”
师兄转头看着他得意的作品，向人分享着他的喜悦。
“你是怎么做出完美的高级傀儡的？”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沉浸在自己的胜利中的师兄没有注意是谁说的话，他毫不犹豫地分享了自己的做法：“阵法、铭文、木材、灵魂、心头血，喔，一个完美的高级傀儡。除了我这种天才，谁会想到，高级傀儡需要灵魂呢？高级傀儡怎么可能不需要灵魂呢？他和人那么像，他有人的皮肤，有人的温度，有人的毛发，有人的思维。完美，太完美了。”
灵魂？
叶黎心念一动，看向叶青。
叶青一直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对视。
不知为何，叶黎觉得很是变扭，像是触电般收回了目光。
错过了叶青眼底浮现的宠溺。
叶黎看向师兄：“你怎么得到灵魂的？”
左逸之也盯着他，想到爷爷之前的反常，她的心不停地下沉。
左夫人也是浑身一颤，眸光中尽是不可置信。
“爹？你对爹做了什么？”
当初左老将军的身体出问题，她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怎么会，怎么会？
“哈哈哈哈哈，灵魂还不简单吗？不过是一些禁术，叫那皇帝让左镛来一趟皇宫便是。”
果然，果然。
左夫人听到了肯定的回答，身体无力，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
是她，都是她的错，无端给左家招来了这么大的祸事。
夫君——是她对不起他。
左夫人掩面抽泣，若不是她小时候贪玩拜了师，学了这艺，又怎么会生了那么多事端。
若不是夫君娶了自己，一代忠良左家，又怎么会，又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甚至……
自己连个可以传承左家香火的儿子都没有为夫君生下。
她不是一个好妻子，不是一个好儿媳。
都是她的错，都怪她。
左夫人在一瞬间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若是没有了她，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看出了她的想法，叶黎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