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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稚嫩的死柄木吊,师兄弟的再会

“战国……”

“战国?!”

严琭悚然一惊,背后冷汗。

他太清楚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他正是笃定蜀山众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战国,才放心大胆地拿那些典故出来当作说服的材料。

此世在大灾变之前的历史与前世相差不大,唯一不同就是他在十三区从未发现过有关华夏的先秦历史——自秦朝而始,往前一片空白。

曾经严琭以为这是两世不同的证明,现在发现蜀山七位居然了解先秦历史!

再联想起,十五区那熟悉的图腾,其他大区从未有过的记载……

一时间,严琭冷汗淋漓,细思极恐。

来不及想其中有什么惊天阴谋,本着小心谨慎的心思,他没回雄英,转道去了地下森林,见一位故人。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严琭手撑住木门,笑眯眯道:“你就是这么招待你的师兄吗?”

“我可爱的师弟——死柄木吊。”

死柄木吊狰狞,情绪发泄不出来,严琭自顾自进门,打量四周。

啧啧有声道:“小师弟,看来你的处境不怎么好啊……”

“闭嘴!你这叛徒!居然加入那肮脏的英雄行列!!!”

悄然伸手,被严琭一把抓住手腕。

冷声道:“师弟,我可没允许你随意向我递爪子!还有,我可不是英雄。”

“有什么区别!你这该死的家伙!”

“我的计划全都被你破坏了!”

“啊——好烦!”

死柄木吊甩开严琭的手,抓耳挠腮,像是瘙痒难耐。

严琭并不在意,或者说早已习惯,也根本没把死柄木吊放在眼里,所以没有特意禁锢他,自顾自打量这间逼仄的藏身之所。

这里仅剩死柄木吊和黑雾两人。

黑雾惧怕地缩在角落,却也担忧死柄木吊的状态,不由得轻声唤道:“死柄木吊……你,没事吧?”

严琭瞅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挺忠心?”

严琭是讥讽,他俩都知道黑雾并不是忠于死柄木吊,只是迫于淫威,忠于AllForOne,听从AFO的命令辅助死柄木吊。

这一点,也就死柄木吊自己不知道罢了。

黑雾听出了严琭的嘲讽,却不敢有所表示,瑟瑟发抖。

他畏惧AFO,更畏惧严琭,一个余威犹在,一个旭日当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

黑雾不敢忤逆AFO,自然也不敢忤逆严琭。

装作没看见,缩在黑暗中,不再打扰这对师兄弟的交流。

“斯坦因是你的人吧?”

搔挠了好一阵,死柄木吊终于冷静下来,哑着嗓子发问。

严琭正饶有兴趣地欣赏屋内的狭窄,被死柄木吊提问后,转过身来,赞赏地拍起巴掌。

“不错不错,有进步啊,师弟,你学会思考了。”

死柄木吊死死盯着严琭,他不在乎什么讥讽,因为他还不明白羞辱背后代表的涵义是什么。

被羞辱,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死柄木吊扭曲的心根本无法理解,或者说,以他现在的成长度,还不能体会明白。

“无趣,”严琭先失了兴趣,懒洋洋道,“是又如何?”

“你又能怎样?”

“告诉我!”死柄木吊嘶鸣,充满求知欲,“为什么让他死?他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死?他的死又有什么用?这一切都有什么意图?”

“问题太多啦,”严琭提不起劲道,“既然你学会思考,那就自己慢慢想吧!”

死柄木吊并不是为了意气之争,也不是同情愤怒怜悯之类的情绪,他就是单纯的想知道“为什么”,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

只不过婴儿好奇的是周围生活,死柄木吊好奇的是各种阴谋诡计,能摧毁英雄的方法。

严琭也并不是非要戏弄死柄木吊,以他的气度和格局,本不该做如此有失身份和低级的撩拨,这一切都源自于他心底深藏的不甘。

无论过去多少年,他对AFO始终有复杂的师徒感情,最不能释怀的,莫过于当初AFO选择了志村转弧而默认放弃了他。

尽管现在严琭已经猜出一二,明白AFO是想利用志村转弧的身份来打击欧尔麦特,但这并不代表严琭就会放下心结。

当初他那般挣扎求生,使尽了手段算计,失去了好友、同伴,又硬起心肠,举起屠刀,为的就是要证明——他师父,AFO错了。

严琭登位是血腥的,是付出惨痛代价的,也正因为一切都是他自己挣来的,才更不能释怀AFO看重一个远不如他的幼稚“巨婴”。

在严琭心里,始终是把AFO当作拉他出泥潭,引领他变强的重要人物。

被勾起了内心隐藏的不甘,严琭如今的城府很快就压了下去。

对死柄木吊的戏弄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摆摆手,冷漠道:“我没兴趣和你掰扯了,死柄木吊。我来不是找你的,让师父出来和我说话吧。”

“嘿嘿嘿……你不是很神通广大吗?能找到我,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师父?”

严琭皱眉。

轰——

死柄木吊从墙面慢慢滑落,不顾嘴角的鲜血,嘿嘿直笑,像是让严琭不爽他就很开心。

黑雾在角落打颤,他比死柄木吊更直观地感受到严琭的恐怖气势。

死柄木吊像是个不知何为恐惧的倔强小兽,固执地对抗。

“我没心思陪你玩,死柄木吊。”

严琭环顾一圈,来到老旧电视机面前,弯腰敲了敲屏幕。

“师父,咱们就别玩了吧?”

老旧屏幕闪了几片雪花,亮了起来。

死柄木吊大急:“师父!”

AFO沙哑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出来:“没事的,死柄木吊。既然你师兄想要见我,那我做师父的,和弟子聊聊也是应该的。”

严琭脸上浮现笑意。

“师父,见您老人家一面,真不容易。”

“呵呵,你现在已经是一统地下的皇者,掌握的资源不是死柄木吊能够比拟的。既然能找到这里,怎么可能找不到我?不过是你不想见我罢了。”

“师父您还是这么慧眼如炬,呵呵,我是怕,我见到您虚弱的样子,就会忍不住杀了你!”严琭笑意中带着嗜血。

AFO闻言哈哈大笑,呛着嗓子也不停下来。

“真是让我开心到眼泪都出来了。不愧是我的好弟子啊!”

“哪里哪里。”

“如果我羸弱不堪的废物模样真的让你看到的话,你杀了我也无妨,死在新一代皇者手里,倒是个体面的死法。”

“呵呵……”严琭冷笑不语。

AFO感慨了一阵,开口道:“说罢,你打破我们之间的默契,先找上门来,这个时间点很不寻常。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

“倒不是什么严重急迫的事,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AFO沉默表示认真倾听。

严琭诉说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他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