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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迫害英雄的也是英雄

“雨落在义人身上,也落在不义人身上,与某个神有关的教典之中,记载了这样的一句话。

善良这种东西,就是‘雨’,哪怕被某种物体遮蔽下的存在,也能够感受到被风吹进来的‘雨’。

没有人说过哪一片土地是配不上某一阵雨的。”

哈洛斯不否认挟持沙耶的鼠人与逼迫这个鼠人挟持沙耶的两个犬人该死,但是,他不能否决这几个家伙得到他人同情的权利。

这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也不是他应该决定的。

“但是,他们……并没有改变……不是吗?”

沙耶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按照撒旦的说法,她的善良应该让这几个亚人向着好的方面转变,而不是在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他们的。”

问题又回到了沙耶身上,哈洛斯非常耐心,非常耐心,沙耶只不过是一个“残缺”的小女孩,太多的事情她都因为自己的遭遇而无法得到与他人相同的理解。

“我的?”

沙耶越发不懂了。

“没错,就和我之前所说的一样,善良得有底线,也得有锋芒。”

哈洛斯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国家的历史,

“一个强大的国家遭受了一个弱小但是偏远的国家的侮辱,或者他们的人民被那个小国的人民所杀害。

这个强大的国家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决定起兵攻打那个小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错误,并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直接杀死犯下错误的人……国家吗?”

沙耶不赞同这种行为,她内心之中对哈洛斯突然升起来一道屏障,企图不让自己受到哈洛斯的影响。

对此,用灵魂权柄看得清清楚楚的哈洛斯不打算有任何动作,只是笑了笑。

如果是别人,或者说哈洛斯是在外面的世界的话,沙耶这种行为确实是有效的,对一个人排斥自然能够让她少受那个人的影响。

但是,哈洛斯在沙耶的精神之中,现在的哈洛斯就好像一个不断的打击着沙耶原本的三观、企图冲毁沙耶的理念的“另一种倾向”。

即便是加百列那样的炽天使,都没有避免受到这“另一种倾向”的影响,沙耶又如何能够避免呢?

就好像是自己的恶念一样,如何能够将其消灭?

“于是,战争爆发了,那个小国的军队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就被那个大国消灭掉了,整个国家都跪倒在大国的铁蹄之下。

这时候,那个大国的皇帝只需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屠杀掉那个小国,那个只有一座城市的小国的人民。”

哈洛斯没有回答沙耶的话,他是讲故事的人,沙耶是听故事的人,听故事的人会产生疑问是正常的,但是讲故事的人却不一定要回答这种疑问,有悬念才能够让听故事的人沉浸其中。

“然而,大国撤军了,只留下了一封要求小国惩治侮辱他们和迫害他们民众的家伙的‘指令’。”

“为什么要撤军?难道不应该屠杀那个城市的人,然后将那个城市据为己有吗?”

沙耶是善良的,但是她知道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不那么善良,尤其是那些掌握着权利的人,他们一声令下就会导致千千万万的人死去。

“每个人都应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那个大国认为,一个国家也应当有这样的机会,不管是起兵讨伐也好,还是撤军遗书也好,都是那个大国的善良。”

哈洛斯说道这里,不再开口,也将自己隐藏在漆黑空间之中,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火燃起来了,那“只”自杀的羊人被绑在了临时弄出来的烤架上——其实也就是两个犬人一人提着那只羊人的一边,把羊人放到火上烤着。

“你们的毛挺碍事的呢,来个人帮我们把这坨羊肉上的皮毛给刮掉!”

一个犬人空出了自己的一只手,对着低垂着头的羊人们,伸出了自己如同恶魔傀儡师一般的手,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哪一个羊人会被傀儡师的丝线选中。

“你们的舌头应该很适合做这种事情的吧?先前用舌头攻击我们之时,我们可是差点就轻声体验那种‘锋锐’了。”

而现在,本该作用于敌人身上的锋锐,需要用来残害英雄的遗体。

羊人首领猛地抬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恨意,他的舌头如同利箭一般飞驰而出,但是那两个犬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算躲避他的这次偷袭。

“嘶啦——”

皮肉被撕裂的声音传来,一声接着又一声。

“手艺不错嘛,以后可以多做一些这样的事情。”

犬人松了一口气,拥有强大的杀意的他们,对杀意的感应也强于他人,在刚才,羊人首领的舌头飞射而出时,分明有一股强烈的杀意汇聚在他们身上。

羊人首领——想要杀了他们。

犬人的嘲讽让不少羊人,按住了自己的同伴,同时他们自己又被其他的同伴按住,唯有羊人首领对此充耳不闻,依然剃着那个为他牺牲、为族群牺牲的羊人的皮毛。

只不过,他的脸上,多了几处映照着火焰的地方,那些,都是他流出来的,尚未滴落的泪水。

英雄,那个为族群牺牲的羊人无疑是羊人们的英雄,但是他却要对英雄的遗体做出这等亵渎之事并背负上另一个“英雄”之名。

先前犬人们需要食物的时候羊人首领没有牺牲,现在需要有一个人为这些犬人亵渎英雄的遗体时,依旧轮到他首先选择牺牲。

多么悲哀,多么可恨。

一个族群的延续需要英雄的牺牲,又需要别的英雄去亵渎这个英雄的遗体,本来,伤害英雄的应当是坏人、应当是敌人,但是,伤害英雄的却成为了英雄。

皮毛被撕扯下来的声音依然在继续着,犹如缺了歌手的歌唱声只剩下伴奏的曲子,而这本该由歌手通过自己的声音显示出来的痛苦的哀嚎,好似落在了羊人们的头上。

他们的头,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