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如梦在卧室里来回的走动,思来想去,她最后下定了决心,要去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孩子是巩修伟的,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卑鄙的臭男人,更加不可能会为他生孩子!这次的怀孕纯粹就是个意外,她必须打掉!
郦如梦尖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里涌动着狠绝的光。
咚咚咚——
从楼梯处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餐厅里的文娇娇抬起头来,朝楼梯的方向看去。
“你去哪儿?”
看到郦如梦拎着包,神色匆忙的模样,文娇娇诧异的开口。
“我……我约了朋友逛街。”
郦如梦表情不自然的撒了谎。
“逛街?”文娇娇的脸色一下子垮下来,“一大早的,你就跑出去逛街,当真是拿着我们齐家的钱,毫不手软啊。郦如梦,我可告诉你,最好是把我儿子给伺候好了,否则我就冻结你手上的卡,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郦如梦脸色一白,咬着唇,忍耐着没有跟文娇娇争辩。
“我跟你说话呢,听见了吗?”文娇娇见她不回答,厉声斥道。
“知道了。”
郦如梦小声回了句,转头便往外走。
“这个郦如梦跟她姐一个德行!不行,我一定要找时间跟齐戈好好谈谈,这种贪图咱们家钱的女人可要不得。”
文娇娇不满的说道。
坐在文娇娇旁边的齐令慧仄仄的吃着三明治,只瞥了一眼郦如梦离去的身影,并没有说话。
平日里,女儿一定会附和她的话,怎么今天不吱声了?
齐令慧的反常让文娇娇有些惊讶,“令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妈,我没事。”齐令慧说着就站起身来,“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也不等文娇娇回答,齐令慧就兀自往卧室里走。
“令慧,你真的没事吗?”文娇娇对她的背影喊道。
她怎么觉得今天的齐令慧心事重重的呢?
郦如梦直接乘坐出租车来到医院。
妇产科在三楼,她没有坐电梯,而是从楼梯一步步的往上爬,心情有点沉重。
尽管孩子不是她期望的那样,可那毕竟是一条生命啊。
她挂了号,缓缓走到诊室门口,停在那里好半晌,才鼓起勇气推开门。
“你可想好了,这么年轻就打掉孩子,对身体可是有伤害的。”
女医生听完郦如梦的要求,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表情严肃的告诫。显然,女医生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打算劝阻了。
现在的年轻人一时冲动犯了错,损害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我……想好了。”郦如梦咬着牙回答,脸色苍白。
“那好,先去做个检查吧,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三日后来做流产。”
“好,谢谢。”
郦如梦微微颤抖的伸出手,接过女医生递过来的检查诊单。
郦如梦出了诊室,往楼梯的方向走,因为检查科在二楼。她刚走到楼梯口,突然间就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郦如梦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防备的退后一步,惊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郦小姐,麻烦跟我走一趟。”瘦高男人说话倒是很客气。
“去……去哪里?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郦如梦警惕的看着他,心在砰砰直跳。
瘦高男人扫了一眼她手里捏着的检查单,说:“这是巩先生的意思,郦小姐还是不要多问了。”
巩先生……巩修伟?
郦如梦瞬间瞪大双眼,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院里的?
郦如梦大惊失色,“是他让你跟踪我的?”
没想到巩修伟竟然派人跟踪自己,郦如梦一颗心猛地狂跳起来。
瘦高男人没有否认。
“既然郦小姐心里清楚,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请你跟我走一趟。”
郦如梦大惊,巩修伟为什么会派人暗中跟踪自己?他难道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
这怎么可能!
“郦小姐不要再犹豫了,巩先生还在等你呢。”瘦高男人说道,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去,我不要去!”
郦如梦慌张的后退,她就不信,眼前的男人敢明目张胆的将她绑走。
见她拔腿就跑,瘦高男人面上一狠,大步冲上去,拽住她的胳膊就往楼梯里面拖。
“郦小姐这是自找的,别怪我不客气。”
瘦高男人一边拖,一边狠声道。
“你放手,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郦如梦拼命挣扎,然而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气,没过多久,她就被男人强行塞进了汽车。
郦如梦不甘心的拍打车门:“你放我下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她慌乱的掏出包里的手机,却被瘦高男人一把夺过,毫不客气的扔出了窗外。
“劝郦小姐不要做无畏的挣扎,巩先生请你过去并没有要对你怎样,你还是乖乖的坐好,别逼我动手。”
瘦高男人眼神狠戾的警告了她一眼。
郦如梦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害怕的看着男人。
瘦高男人冷哼一声,飞快的启动了汽车。
到达目的地后,瘦高男人一路拖着郦如梦,将她带进了巩修伟的小别墅。
别墅的规模跟齐家比起来差了很多,不过郦如梦无心在意这些,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巩修伟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郦小姐,巩先生就在书房,你自己过去找他吧。”瘦高男人为她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将她往前推搡了一把。
郦如梦脚下趔趄,差点没有站稳。
她苍白着脸,好半天才下定决心,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半掩着,郦如梦颤抖着手推开了门。
听到门口的动静,巩修伟霍的抬起头来。
看到郦如梦一脸无措的站在门口,他脸上挂着笑,急忙走过去,无比热情的拉住她的手,“如梦,你终于来了。”
郦如梦想挣脱他,却不敢太用力,只能被他拉着往沙发的方向走。
“快坐下。”巩修伟殷勤的开口,“阿坤没有为难你吧?”
巩修伟挨着她坐下来,手并没有松开。
郦如梦浑身不自在,猛地站起身。
她咬牙直视巩修伟,不悦的说:“你叫我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出现的吗?”
“如梦,别这么绝情啊。好歹我们都有过夫妻之实了,你不能对我这么冷淡。”
巩修伟谄笑着,再次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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