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看起来有些不悦。
却没想到男人的下一句话很出乎她的预料。
“你，还不错。”
伏栖迟抬头看了眼男人，眼眸中有些耐人寻味，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确是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这男人是在认可她吗？
似乎是......
男人眉眼轻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眼波微澜间对上伏栖迟的眸子，黑色的瞳眸中似乎暗藏些不知名的深意，看的伏栖迟有些不安。
“丫头，若有一天你发现天命不可违，世间万物冥冥之中自有你拼尽全力都不可改变的法则，你又当如何？”
男人的眼眸流转之间，稍稍有了些变化，似乎幽暗了许多，晦涩难辨，就像是一个无端吸引人的黑洞，其中蕴含着无数危险与阴暗。
伏栖迟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为何没头没尾的问出这么一句。
抬眼对上他的那一潭幽谧，想从中探寻而得一二，可惜了探寻了半宿仍然未果。
半晌，笑了笑移开眼眸，神色淡淡，但是从嘴里蹦出的几个字却字字珠玑，大有一种与天作对，不畏死生的霸气。
“当是撞的头破血流亦不回头！”
男人一怔，很显然是根本没料到一个小丫头能说出这样的话。
震惊之余却又觉得有些可笑，连他尚且不敢说能完全的违背世间法则，她又凭什么如此说?
以她现在的蝼蚁之躯说出来这样的话，着实是可笑至极。
不过帝辞却总有一种感觉，这丫头与其他人不同，与以往的那些混沌之主亦是不同，似乎她有她独特的路……
或许终有一天，她成长到去对抗天地法则，也未可知……
……
伏栖迟却也不管帝辞心中怎样想，说罢便潇洒的离开。
只留下男人站在那里，一如方才一样美艳，却又好像和刚才哪里不一样了。
墨锦见她回来便焦急的凑上去问东问西，听闻她要再回容府心中早已焦急的不成样子，于是伏栖迟一回来便被墨锦拉住。
看着小丫头焦急的模样，伏栖迟倒很是淡然，手轻轻的在她的鬓发上顺了两下，像是摸可爱的小动物一样。
“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墨锦一头的汗，也顾不得平日里学的那番什么轻声细语的教条规矩，恨不得一口气给说完。
听闻她是担忧自己要回容府的事，伏栖迟不禁展颜一笑，轻声安慰道：
“笨丫头，你家小姐是谁？现在还有谁能欺负的了我?你当我这混沌之主的名头是个虚打的幌子？”
墨锦闻言眉头稍展，但实则仍旧不甚放心。
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闪动着坚毅的光芒：
“既然小姐决定了，那便去吧，不管发生什么事墨锦都会拼尽全力护着小姐的!”
伏栖迟心头微动，似乎有一种名为感动的东西在心头蔓延开来，有些酸涩又有些暖意。
“好。”
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答应，只是心中默默感叹，她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这个傻丫头一腔孤勇护了原主那么多年，如今她代替原主活下来又怎么会让类似的事情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