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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问许叔这是咋回事,许叔也没瞒她,说他兄长正帮她研制寒症的药,是容止临走前吩咐的。

许叔的兄长比他大三岁,因长年在外游历,居无定所,看着要比他年长苍老许多,据说江湖人都称他为酒叔,酒叔不爱财不爱色,就嗜酒,几乎无酒不欢,只要有求于他,用一壶酒便能搞定。

与许叔聊天中得知。

许氏兄弟曾被容老将军所救,后来便跟在老将军身边,容止出生那年正遇朝廷动乱,便派了极为信任的兄弟俩保护容止。

后来朝廷稳定了,酒叔生性散慢,不受拘束,容止刚周岁那年便向容大将军请辞,游历祖国大好河山,后来机缘巧合下跟一位隐居的老者学了医,老者去世后便继承了他的衣钵。

此人医术应远远超出谢郎中。

前一天临走前许叔叮嘱初秋要早些来,酒叔要开始给她治病,所以她一早便出现在别院西厢,酒叔也早早盘着腿坐在凉榻上,正在捣弄案桌上摆着的六个拳头大的小瓦罐。

初秋手里揣着一壶酒,摆在一旁,酒爷瞅了一眼,哼笑:“小丫头挺会来事的嘛,讨好我也没用,你这个病就算吃尽苦头也不一定能治好。”

“这么严重?”初秋凑近脑袋看他捣腾瓦罐里的药材。

酒叔嗤了声:“严不严重你自个心里没数?”

“那就是没得救喽?”初秋坐在他对面,想起寒症要陪伴她一辈子心里就发毛。

酒叔叹息:“老夫也只能尽力了。”说着突然又定睛打量她,“话又说回来,你这骨头都受损了,为何还能活蹦乱跳的,你都不觉得痛吗?”

“是这样的——”初秋把谢郎中给她治病的过程与他一说。

酒叔听后,点头:“嗯,这位郎中医术尚可,听着是用火炎坛给你治的,再配合我这些小瓦罐效果会更佳。”

这消息听着让人开心,初秋把酒往他前面推:“那多谢酒叔了。”

酒叔摇头,“先别谢,没那么简单,你这骨头都损了,哪有那么容易治好,老夫也只能尽力了。”

“没关系,能治多少治多少。”治了总会有点效果,最起码能让她以后能少受些罪。

酒叔突然顿住手,瞪着眼睛:“我说你这丫头咋一点都不着急的呢?”

初秋耸耸肩:“我着急有用吗?冬天晚上痛得厉害时我就想,多活一天都是赚的,后来去谢郎中那里治疗好些了,我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现在酒叔您来了,我觉得我离健康不远了。”

酒叔吊着眼梢打量她,在她身上所谓的打断骨头连成筋也不过如此,这种遭遇哪怕是一位铁血汉子也难以承受,她一个娇弱丫头却表现得云淡轻风的,实在勇气。

“你先坐会,我还得准备一会。”

“行嘞,您忙。”

酒叔又捣腾了会桌上的几个药罐,似乎在每个罐内都涂了一层黄色的东西。

做完这些,许叔拿了两条薄薄的湿棉巾进来,让初秋脱了外裳趴在床榻上,然后把湿毛巾铺在她背上又出去了。

接着酒叔把一个个罐点着,把她吓了一跳:“酒叔,这是要干嘛?”

酒叔塞了一块白棉巾给她:“莫说话,闭上眼,稍稍有些难受,痛的话咬紧棉布。”

初秋愣愣的接过棉巾,以慢动作转过头去,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啊!!痛痛痛!!”游神时背后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

老头嘿嘿贼笑,笑完又板起脸,一脸严肃道:“一点点痛就叫叫叫,平日不是活蹦乱跳的吗!忍着!”话没说完又下了一个火罐。

初秋痛得整张脸都白了,两手死扣着榻床横梁。

汗水纷纷滑落脸颊,“您、您老确定不是在加重我的伤势!?”

酒叔手速又神快的倒扣下一个瓦罐:“就你话多!老夫又没喝酒,还没糊涂呢!话又说回来,那天趁老夫喝醉打老夫的瓜娃子是谁?”

初秋浑身冒汗,咬牙切齿抖着音问:“干嘛啊?您还想找人拼命不成?”

酒叔乐了:“我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只叫我阿奇替我报仇。”

初秋:“!!!”

“您是纯心恶心我的吧?”

听见初秋对他家宝贝阿奇大逆不道,往她后背扣瓦罐的手更狠了些,眉眼一瞪,“你小屁孩懂啥,我家阿奇是最可爱的勇士!屁都不懂就乱说!”

“是是是,您家阿奇美若天仙,三只眼睛萌哒哒超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酒叔,您老能不能快点!!!我快顶不住了!”

憨老头苦哈哈道,“老夫都这把年纪了你小娃娃也不知体谅体谅,就知道催催催,不觉得为难人吗?”

老头嘴上抱怨着,两手动作却又快又熟练。

一刻钟不到就把所有的小瓦罐都倒扣在她背上。

这时初秋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身下的床榻也被她抓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酒叔扣完瓦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烫金的、不及手掌大的盒子,打开盖子凑近眼前打量了半晌,啧啧叹道:“大少爷真是用心良苦,也够大方!这东海百年难得一见的海参竟也被他寻来,”

酒叔一边说话一边往她瓦罐小孔里撒上少量的东海海参粉,“话说你俩到底是何关系?”

初秋已痛得晕头转,“能有什么关系,商业合作伙伴呗。您老到底整了什么?我咋觉得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酒叔哼笑,“这可是世间少有的好东西,痛感会有所缓解,但也只是暂时的,这拨罐药和海参粉主要是把你体内的寒气逼出来,这样才能治疗骨损。”

初秋狠狠喘了口气:“要治到啥时候?这治完了我感觉我也完了。”

“早着呢。”

酒叔小心翼翼把盒子盖上,揣进怀里,拍拍身上的衣服,然后跷着腿坐在椅上,拎起初秋带来的酒壶,就着壶口喝了一口。

叹喟一声,“这世上啊,最可靠的东西就是酒。”

初秋扭头看他:“最不可靠的是什么?”

酒叔哈哈大笑,“最不可靠的当然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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