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对秦露恭恭敬敬的，那语气简直像被驯服的狮子，大气不敢出。
跟秦露道完歉，又扭头看向纪凛，“纪先生，请问这样可以了吗？”
“滚吧，以后我不想在这个区再见到你们。”纪凛俊美锋利的五官透着寒霜。
那几个人面如死灰的相互搀扶着极快离开。
“你怎么会在这？”男人的声音里透着清冷。
秦露有点尴尬，“我和朋友一起在这里有点事儿聊天，没想到遇到了这帮人。”
男人沉默了几秒，眸光微闪，打量着她话里的真假。
蓦然，他扭头，双手插兜望着舞池里的人，男男女女拥抱在一起，热舞的，接吻的，乱成一锅粥。
“你觉得，这里面，有多少人，是正常的。”
“什么?”秦露并不是没有听清楚，只是有点不敢置信。
她往那舞池一看，乌泱泱的一片，哪里像是有正常人的样子。
男人却收回了视线，突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没什么，这段时间，没事不要外出，更不要到这种地方逗留，危险系数大。
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在外面等着了，你们直接下去就可以。”
“不用了，我开了车，也带了保镖。”她当然是拒绝了。
“嗯。”男人话不多，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回去吧。”
他没有任何其他的话跟她说，仿佛只是意外路过所以出了个场而已，情绪没有丝毫的浮动。
他转身就要走，秦露没忍住叫住了他，“纪凛，你不回去么？”
纪凛脚步停顿，“我在这里有点事情，不用担心。”
秦露双手攒紧，战战兢兢的抬起头，鼓起勇气又喊了他名字一声。
男人再度停下，却没有回头，明明酒吧里很吵，在秦露的眼里却仿佛虚化了一般。
只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还有事?”
声音温温凉凉的，让她心生一股寒意。
“我只想问你，纪凛，你……是黑吗？”
“……”
空气仿佛都静止了，因为周围没有任何声音，纪凛没有说话，就那么站着。
从秦露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他高大宽阔的背影。
纪凛不说话，秦露紧张得咬唇。
她的想法很简单……刚刚的那件事中，纪凛一出现，竟然可以让那些亡命毒贩畏惧，变得那么恭敬，那么可以知道他在黑道上的名气也是有的。
但是，跟黑道扯上关系，那么，纪凛到底算是黑的一方还是红的一方，她猜不到。
如果真是黑的一方，那么，他和那些刚才离开的毒贩是不是差不多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还应该继续和他合作吗？
纪凛像是一下看透了她的想法，微微勾起饶有兴致的唇角。
“如果我说我是黑的话，你会怎么办？”
轰隆一道惊雷劈中秦露，她一个激灵。
一句话，让秦露整个人定在原地了，血液都差点倒流。
纪凛一双璨若星河的眼染上了玩笑，“吓到了?抱歉，开玩笑的，早点回去。”
他离开了，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消失在嘈杂的舞厅，应该是朝包厢那边去了。
秦露的双眼久久不能收回。
“怎么?看到情人了所以变成望夫石了哟？”蒋瑶调侃的声音慢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