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再开口的声音都发抖得厉害：“你、你、你……你怎么……你的脸？”
夜离轻挑了挑眉心，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侧脸，语调轻轻地，却又带着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戾之气：“你说我的脸吗？”
故意拖长着尾音“啊！”了一声，话音停顿了几秒，然后又慢条斯理的动了唇：“你以为我和云杉一样的蠢吗？为了不让被你们轻易的认出来，居然把她原来的样子，整得面目全非，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就算是到死了，她也不得不顶着一张别人的脸，悲惨的离开这个世界，一丁点儿的念想都没有，这样的人多可悲啊，多可怜啊。”
“……可是，我却不一样，我不需要何余的那张脸，我要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身份而已，既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我拿他那张脸来做什么？我只需要做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假脸就可以了。”
“……我没必要非得要让我自己受苦，吃这些不必要的苦头啊，活活受罪，你说是吧？效果都是一样的，我何必要受苦呢？”
季沫仰着脑袋看着男人那张似妖似魔的脸，不可否认夜离的这张脸的确生得过分的好看，就像是古时候大户人家出来的翩翩公子，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妖娆和媚态。
或许是夜离从小长期患病的缘故，脸上带着几乎是透明的苍白，可是却又让他无故的增添了几分慵懒而又颓废的魅惑，让他看起来更是邪魅勾人。
可是，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气场，却又是阴森而又诡异的，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灵，浑身有着一股森冷而又恐怖的气息，缓缓地从男人身上弥漫出来。
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季沫望着那张令人心颤的脸，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好几次都想要从她的唇齿里挤出一句话出来，可是偏偏到了最后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全都化作了嘴边的一片虚无。
夜离也没有催促季沫开口，看着季沫因为过度的慌乱和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小脸，男人的嘴角却缓缓地勾起了一抹阴森的浅笑。
过了几秒，然后才缓缓地弯下了腰，俯下了身子，把他的脸凑到了季沫的面前。
抬起了双手，分别撑在了季沫的脑袋两侧，将季沫罩在了他的身下。
季沫下意识的连忙往后仰了仰头，微微的收着下巴，尽她自己最大的可能让她远离着夜离。
夜离也没有着急再靠近季沫，而是不紧不慢的停在了原地，没再往前凑上去，眸色沉沉的盯着季沫有些微微发颤的睫毛看了一会儿，才又动了唇：“你刚刚不是想要知道你父母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吗？”
“……怎么？你现在孩有兴趣继续听下去吗？不过，若是你不想听，我也懒得再提，我们聊点其他的也可以。”
话音默了默，稍微想了一秒，又继续说：“又或者是说其实你对我的这张脸更感兴趣，你要不要再好好地看看我这张脸，我们再好好地研究研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