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缘分呢？也算是相爱相杀的一种呢？”
季沫的眉眼冷冷一戾，浑身的气场骤然一沉，一股低沉而又冷鸷的气压，顿时席卷而来，不用多时已经完全湮没了整个房间，开口的声音沉戾而又冷厉：“相爱相杀？”
“……云杉，你觉得我们是相爱相杀的关系吗？我怎么感觉我们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呢？”
“……因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和你从来都只会有一个人才能顺利的活下去，我和你之间总得要有一个人得先死，我们之间的恩怨才可以暂时的画下句点，告一段落。”
“……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掺杂在其中，就算是勉强有吧，我想大概或许也就只有一种吧，那就是对彼此刺骨钻心的痛恨和仇怨，所以，我和你从头到尾都只有相杀，我们哪来的相爱？”
袁雪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像是特别认同季沫的话，很是赞同的，难得顺着季沫的话开了口：“你说的的确没错，我和你除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根本就不会有其他的交集。”
“……以前是我费尽心机的想要让夜夫人那个老东西，借着她的手除掉你，让我扫除你这个眼中钉，现在却是换作了我自己，就算是塔上了我这条命，我也想要拉着你给我陪葬。”
季沫却丝毫都没有因为袁雪这些情绪略显激动的话，而有一星半点动怒过的痕迹，勾着嘴角轻笑着，语气冷讽的又开了口：“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吗？”
“……大家对彼此都诚实一点，让大家坦诚布公的说出彼此心里真正的想法，让大家心里都有个数，最后让大家再一起做个了断，不是挺好的吗？”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我也这么痛恨你，不如就让我们现在来做一个了断怎么样？我们来赌一把，你怎么样？”
“……若是我赢了你，你就说出夜离他人到底在哪里，我也省得浪费时间和精力做这些无聊的事，去找一个苟延残喘的人；不过若是你运气好，你赢了的话，你不是一直都想我死吗？我可以立刻成全你，让你现在就达成你一直以来的愿望。”
只是此时此刻袁雪都还没有开口说话，站在季沫身后的男人，却率先开口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沫沫！”
声音里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惊慌。
季沫闻声，立刻转身回头看向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男人，冲着男人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轻声的对着男人开了口：“没事，你放心好了。”
说完之后，季沫也不管夜水寒到底还想要说什么，又立刻转头看向了袁雪，对着袁雪微微的抬了抬下巴，不急不缓的又道：“怎么样？你要赌一把吗？这可能就是你最后一次能够活下去的希望了，你不想要最后搏一把吗？”
反正她已经横竖都是死了，若是在她死之前，还能拖着季沫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