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噗嗤~”
“……”
这句话一说出口，刘莽还觉得没有什么，整个会议就变得有些欢快起来了。
玉常忠显得有些诧异，而银行以周涵为首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刘莽，颜丹青小莫他们则像是第一次认识刘莽一样看着他，或疑惑、或忍俊不禁、或是暗暗给刘莽竖了个大拇指。
“刘总，您这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吗？”周涵晃过神来对着刘莽说到，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周行长，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刘莽正襟危坐着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接下来差不多半分多钟的时间里，已经没人接话了。刘莽把严肃的会议聊成了这个样子，没人跟得上他的节奏了。
刘莽依旧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周涵，会议气氛依旧不够严肃，但也因为所有人都沉默着，所以显得沉闷。
最终还是周涵在刘莽的注视下看着刘莽郑重的说道：“还请刘总教我。”
“鄙人真的想不出刘总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一年内赚到剩下的二十二亿。如果刘总说的办法真实可行，我都想要改行跟着刘总混了。”
刘莽哈哈一笑：“这可是商业秘密，周行长确定我会将这样好的想法说给你听吗？”
眼看着周涵涨红着脸快要暴走的样子，预想中诙谐有趣的场景没有发生，刘莽赶紧调整谈判的方式。
“周行长应该还记得其中有十亿的资金会投入到工作室的基础建设当中吧？”
看着周正开始有些冷静下来，刘莽接着说道：“在刚才的计算中，这十亿资金投入之后的资产增值并没有计算在这里面。”
周涵道：“假设工作室到时估值的时候工作室的估值没有增长，这话刚刚刘总才说过吧？”
刘莽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说过这句话，但是这十个亿的资金在我们的条件中已经说明，是作为基础建设使用的。也就是说，这一笔资金可以不进入估值，单独另算。就算一年后如果需要清账，这十个亿至少能够保证八个亿左右的价值吧？”
周涵一个眼神，陶春然又站了出来，“刘总您这样的说法就不对了。”
“这十个亿的投资，刘总用来进行花卉工作室的基础投资，这在刘总看来这些投资的价值应该远远大于十个亿，因此刘总才不惜提出对赌协议。但是这些东西在别人的眼中，未必就有十个亿的价值，八个亿五个亿都有可能。甚至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些投资说不定到时候就算白送人家都不要，还要请工清理。”
周涵赞许的看了陶春然一眼，这回就轮到刘莽变得认真了。
“陶小姐说的不错，我之良药，彼之砒霜。这方面确实不能保证投资保值。不如这样，到时候银行这边能不能组织一个以陶小姐或者是周行长亲自带头的审核小组。就专门替我们工作室审计这十亿资金花下去，能不能实现资产保值。我们也就不要想着八个亿什么的了。五个亿还是有可能的。”
刘莽赞同的提议道。
周涵和陶春然明显愣住了，银行这边剩下的人则变得有兴趣起来。
最终周涵打了个哈哈，接着说道：“就算刘总说的提议可行，就按照五个亿来算，还剩下十七个亿的资金，刘总不会又从哪里省出几亿的资金吧？”
“我也想省出来，不过这个倒真没有了。”看着周涵有些嘲讽的样子，刘莽不太在意，但是也没有理由这样吃瘪，自己可忍可就怕小莫不可忍。
“不过谢谢周行长提醒，原来只有十七个亿了啊，我竟然转眼之间赚了五个亿。”刘莽看了看周涵接着说道：“不知道周行长现在有没有改行的想法？”
刘莽一句话差点把周涵噎死。
周涵现在看出来了，虽然刘莽目前有求于自己，或者是背后的银行，但是对于自己，压根没有半点的尊敬。
周涵也知道刘莽在记恨着前一段时间刘莽昏迷的时候向两位老人透露了实情，甚至有些不好的举动，可这些都符合银行这边的流程啊。
贷出去的款，银行需要进行一定程度的跟进，或者应该说关注贷款使用者有没有到期偿还贷款的能力。
几万的贷款，银行是大爷，但是像刘莽这样的，借助政府的力量贷出去了十多个亿，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就算不符合贷款条件，依旧给刘莽放了款。
如今这位大爷还想要继续贷款，甚至弄出一个四不像的对赌协议。银行什么时候能够进行对赌协议了？都没有这一条规则好不好。
周涵心里苦，但是没办法，做错就要改，挨打要立正。虽然自己原则上没有错，但是这立正姿势必须站好，而且旁边有这位虽然不能主管自己的任免，但是可以影响自己的任免的书记在旁边为对方站位。
“刘总这句话就说的差了。不是刘总转眼能够赚五个亿，而是这本身就是资本投资的折现。如果按照刘总的说法，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刘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亏了五个亿呢？”
周涵一瞬间有了一种认命的感觉，自己也不好反对刘莽说那句话。摆明是冲自己来的，自己再出口反对说不定刘莽会说的更狠，而且今天自己也不用想着撂挑子了，书记肯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赌协议说的好听，就是刘莽的花卉工作室以及大秦俱乐部和银行进行对赌。但实际情况银行只是一个过渡的东西，为政府提供资金的渠道，政府以及刘莽的花卉工作室就大秦俱乐部的所有权而进行的对赌，银行从头到尾就是提供不正常的正常贷款。
只是，这些都是大爷，就只有自己是弱势群体。
陶春然这一番话反对了刘莽，救了自己，也算是为自己挣回了脸面。关键她说这番话也合适，在陶春然说完看向自己的时候周涵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刘莽当然“陶小姐当然可以这么认为，不过你们应该认为的不是五个亿，而是十个亿，甚至十个亿不止，毕竟陶小姐刚才才说了，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还需要出清理费用。因此我应该属于赔完之后再赚回来，前面算账的流程我们一致按着这个方式进行的啊。”
听着刘莽的诡辩，周涵开始思考起来。
这刘莽前面说的时候是否就在这里等着自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有求于自己的他究竟哪里来的底气？这件事情自己应该怎样才能把握合适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