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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宇,你说司令不将冯贺的事告诉夏燃是不是过份了?”林涌抓着车门反头望了一眼楼上,语气里是无尽的担忧。

“可能苍蓝是想暂时不告诉他罢了。”诸宇说,“上车吧,很晚了。”

正红色跑车在凌晨12点多悄无声息滑出小区。

苍蓝洗碗的时候望了一眼浴室,拖地的时候又望了一眼浴室,将衣服塞洗衣机里时还望了一眼浴室。但是浴室的门一直紧闭着。

终于苍蓝擦擦手,手过去敲敲门,“夏燃,睡着了?”

等了会,他以为夏燃在浴缸里睡着了刚想破门而入,夏燃从里面打开门。他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惊讶的神色看着苍蓝。

“我看你进来很久了,有点担心你——”

夏燃边擦头发边穿过他走出去,“没什么可担心的。”

苍蓝跟着走到床边拿过他手上的毛巾替他擦起来。他垂眼看着地面,“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司令将毛巾搁床边柜上,蹲在夏燃身边,“以后别开飞机了,可以吗?”

夏燃看着他,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最后,不眨了,他说,“可以啊。”

苍蓝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以后别开飞机了,你听明白了吗,夏燃?”

夏燃点点头,“我听得很清楚明白,我以后可以不开飞机。”

“为什么?”苍蓝问,“因为我不准?”

“唉——”夏燃长长叹一口气,“因为……我今天才发现,你比飞行更重要。”

苍蓝直起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夏燃抿了下唇,然后倒到床上将被子一裹滚进床最里面,“我睡了。”

“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苍蓝上床之前,夏燃并没睡着,而是把今天一天的事通通想了一遍,终于理出了头绪。飞机上的事故绝不可能是故障,以他对飞机的感觉及小时候的耳濡目染,更像是人为的事故。并且他已经有目标人选了。怎么说呢,他不想锁定那个人,也不希望是那个人。

“怎么还不睡?”苍蓝在幽暗中抱过夏燃,发现他还睁着眼睛感到有点奇怪。按说他今天一天受到不小惊吓,并且还在海水里浸泡了那么久,竟还能这么精神奕奕。

“司令……”

“停!”苍蓝说,“你一叫司令我就不自觉的头皮发麻。”

“……”夏燃有点无语,“苍蓝,今天发生的事能不能我来处理啊?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也是少将了,我想自己来处理。”

苍蓝松了松放在他腰上的手,“这件事非同小可,这不是机器故障,这是人为的。”

夏燃注意到他用的是陈述句,他竟一口咬定,说明已掌握实证,甚至那人已经被逮捕了。夏燃想到这,立即把手肘压他胸口上,“人抓到了?”

苍蓝把头枕手臂上,盯着幽暗中的他,“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陈速和我了。”

“你别,”夏燃及时打住了,生怕在他们还没掌握什么实锤的情况下暴露了。

苍蓝把头偏了偏,“别什么?”

“这样吧,这件事既然是冲我来的,那么我总可以参加审问吧?”

室内一片沉默,只有挂钟的滴嗒声。

“可以。”

那个下手的人很了解飞机的构造,甚至比擅长开轰炸机的夏燃还了解。在夏燃的印象中除了冯贺还能有谁呢?他想否决这个刚出监狱不久的可怜人,但是……

还是希望不是吧。

“今天吓坏了吧?”苍蓝摸着他的后脑勺问。

夏燃点点头。“我跳伞之前,飞机一直往前飙并不停翻滚,转得我头狂晕,空警-9000又不像轰炸机,我在不停转动的混乱中找舱门找了好久,拉开舱门都用了一分多钟,甚至连下面是什么都没看直接跳了……”

“是不是以为完蛋了?”

“嗯。”

“有没有在以为要完蛋的瞬间想到我?”

室内又一片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夏燃说,“在飞机上时转得脑子想不了任何事,一跳伞,看到下面是海,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叭啦叭啦脑子里全是你。”

苍蓝嗓间发出一声笑声,这笑声似有点滑稽,又有点无奈,“为什么?”

“因为觉得生存机率渺茫吧。”

苍蓝抱紧了他,“以后不准再开飞机了。”

“嗯。”

“真的?”

“嗯。”

第二天下午夏燃去医院看怒达。昨天停机坪上看到他感觉气色不错,人也在逐渐康复。还有,他挺想在那里“邂逅”怒西。

他一走进病房,吓了一跳,房里没人,他扯住一个走廊上的护士寻问人在哪,护士指了下走廊那头的方向,“在做康复治疗。”

夏燃刚走到门框上标有“康复室”门牌的大房间门口时,正好看到一个男孩像行尸走肉一样有气无力从对面的病房走过来,他身上穿着一套长病服,头上缠着几圈白纱布,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十五六岁少年该有的活力,夏燃往旁边退了一步,让男孩和他身后看上去像父母的男女先进去。男孩一进去就往矫正镜前一坐,那对男女站到儿子身后,似在等医护人员的到来。

夏燃在另一边找到正在一个辅助康复的器材上尝试艰难迈步的怒达,诸宇、夫人和另一个看上去是高级特护的女子在旁边吃力的协助着他。夏燃看到上将抓着杆子的整只手青筋暴突,涨得通红。

夏燃走过去,替夫人扶着上将僵直的腿,“夫人,我来吧。”

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上将费力碰了碰他抓住杆子的手,从憋得通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夏燃笑着回应,说:“上将,昨天的阅兵方式我们空军的表演很成功,我们可没给你丢脸哦。”

怒达又笑了。显得很高兴。

夏燃轻轻帮他搬着右腿,他已留意到他的右腿比左腿更不灵便。

“所以,慢慢好起来吧,我们等着你回来。”

夫人把头扭到一边,抹了抹脸。

诸宇看着窗外,路过走廊的医院工作人员纷纷向他打招呼,他都随意挥挥手。

“怒达的康复情况并不乐观,”诸宇说,“本来他身上积累了很多旧伤,并且年龄也大了,各种因素混在一起,”他摇摇头,一锤定音,“他不可能再回啸鹰,也不可能再当上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