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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燃边往后退,边迅速往周围扫了一眼,他看到离他二米不到的路灯旁立着两个大垃圾桶。

他飞速奔过去,垃圾桶比他料想的重,里面装满了这片居民区一整天的垃圾。他拖扯着垃圾桶将它们推向他们,也不管是不是滚中了对手,撒开脚丫子就跑。

白痴才会硬杠。他们十人,除了那个瘦头目,个个高壮如牛,暗光扫到的胳膊衣料上一鼓一鼓的,里面全是硬如岩石的肌肉,更重要的是,只只手里都攥着杀人不眨眼的利刃。夏燃心里算过,如果自己硬上,即便谨慎的怒达说过,自己的搏击术突飞猛进已达七段,可最多死杠十来分钟,绝无可能全身而退,只要他一负伤,可能就难保全尸了。

就在他快跑到交叉口时,听到身后传来利器交接的撞击声,他边跑边扭头往后看,然后不知不觉放慢脚步,直至停下来。后面没人来追他。

只见巷子里,刀光剑影,两伙人在持械斗殴。起先,追击夏燃的那一伙人遭到偷袭有点措手不及,节节败退,居于下风,后来通过后退迅速调整状态,个个凶狠反扑回去。夏燃盯着另一群人仔细看,他们也是黑衣黑口罩,身手敏捷动作快狠准,但很容易跟袭击夏燃的那一伙人区别开来,因为他们个个高瘦,并且,都和夏燃一样头上顶着板寸。他歪着脑袋想,军队的?

柚子巷两边的居民楼在围墙里,并且背对而远离马路,因此这条暗巷的恶斗并没惊动周边的居民。没过几分钟,这群瘦子竟将那群壮汉打得落荒而逃。有人想去追,被喝住了。那个喝人的人捡起地上的长刀,转过身定定地与夏燃对视,他背对路灯站着,夏燃只模糊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但是夏燃从他打开脚居高临下站立的姿势,察觉这是一群桀骜不驯的人,他们身上的气质不隶属高度服从的军队。

那人调过身去,往柚子巷下面走去。

“喂,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那人身边的同伴们停住,但他继续往前走,没有回答。

夏燃本想跑上去问个究竟,但是看到一把把在幽暗里闪着寒光的长刀,他不动了。连对方是敌是友都不清楚,这样贸然奔上去,太蠢。

等到他们全消失在拐角后,夏燃掏出手机按下苍蓝的电话。他完全不记得他们现在正在冷战阶段,由他引发。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了,那边并没声音。

“喂,我刚才遇袭了。又是上次那帮人,就是原石的那些人。”

夏燃听到电话那头一片静默,好一会儿后,一个极其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燃看了看屏幕,确定自己没打错,是打给苍蓝的。

那声音说:“在哪?”

夏燃抿唇,看着柚子巷幽暗无人的街道,他感觉自己的心被冰封住了,这一瞬间呼吸都呼吸不上来,“家旁边柚子巷。”

“嘟……”那边的电话挂了。

夏燃的手垂下来。

妈的,真贱!

寒风一阵阵从身边刮过,他没感觉到冷,因为心更冷。

他往巷子里走去。

“咔嚓”

“嗯?”夏燃感到脚下踩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移开脚,看到一个映射着暗光的金属小物,他捡起来,正背面翻看,一枚勋章,上面雕刻着同心双星,这样的他从没见过。是哪边的人掉的?

夏燃正在浴缸里泡得舒服,突然房门被猛的打开。他哗啦坐起来,边警惕地注视着浴室的门,边伸手去拿睡衣。他想,我操!还杀个回马枪?

“夏燃!”

他一听到这声音,心立即放下来了。同时,浴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

“伤哪了?还洗什么澡啊?!”苍蓝火急火燎奔进来。

夏燃缩回热气蒸腾的水里,躲过他来拉他的手,支支吾吾道:“我没受伤。你先出去,我马上洗好了。”

苍蓝的脸变得铁青。刚才他担心得要命,车速飙到260,连闯四个红灯,只想快点,更快点赶到他身边……结果这个花心的小妖精没心没肺、悠哉悠哉在泡澡!他深深地深呼吸好几下,强压着嗓子说,“你快出来。”

苍蓝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还好他没事。出门前,接到陈立的汇报电话,说的就是这次偷袭事故。陈立说没想到对方突破了他层层的驻守,还好当时他就在附近,及时带兄弟赶过来阻止了。据他说,对方并非无能之辈,功夫十分了得,若不是自己多叫了几个手下去,不会那么快结束。最后陈立说,他们很凶残,似乎刀刀想致人于死地。苍蓝掌抵着茶几边缘想,“这会是谁?为什么会盯上夏燃?如果只是像警告夏燃的,只是阻止他接近自己……”他想不出那个幕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想让他有牵挂有软肋?还是,不想夏燃耽误他?

这人的目的何在?

苍蓝眯起眼睛,是敌是友?是恒诺人,……还是光国人?

他的视线往茶几上一扫,在夏燃乱丢的衣服堆里发现了那个银质勋章,他拿起它,把眼凑上去,细细观察那上面的细丝金纹和微雕的精致外型。不一会儿,紧盯着这枚勋章的眼里放射出滚滚怒火。

“砰”浴室门从里面打开了。苍蓝将那枚勋章悄悄放进自己的裤袋里,站起来。

夏燃头上搭着一块毛巾走到他面前。

“我,”夏燃发现自己词穷了,明明在浴室里想好了怎么说的,怎么走出来,面对他,这些话术全都失效了呢?他丝毫没想到自己遇袭的事,他想的全是苍蓝。

他站着,眼睛垂下来。苍蓝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一滴一滴坠入棉质的睡衣里。夏燃似变成了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墙上的挂钟一下一下走着:

嘀嗒

嘀嗒

嘀嗒

“你遇袭的事我会彻查。你没事我先走了。”苍蓝将脚尖转过去,夏燃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目光磊落而坚定地盯着他,“苍蓝,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昨晚宁澈房间的空调坏了,又太晚不想叨扰主人,只能来跟我借宿一晚。”他仔细观察苍蓝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与反应,又补充一句,“我只是跟像弟弟的人睡在各自的被子里,睡了一夜,仅此而已。”说完后,他放开手,眼睛还是盯着他,没有移开,眼神也没有任何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