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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第五层,夏燃手覆在刚才被宁澈蹭过的地方,木然走出来,过道的灯亮起,过了一会,又无声灭了,突降的黑暗似浇醒了什么,他快步走到过道窗户旁,抓着窗框,焦急向下张望。那辆蓝色轿车正打着尾灯驶出小区大门口。

他转过身靠着窗户滑下去,精疲力尽。盯着双手,不能拥抱,即便那人冲进怀里,他也不可以拥抱此生挚爱。

原来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这世上,一点都不孤独。最孤独的是:挚爱明明在眼前,却生生的推开。

他把头埋进膝盖,泪水无声无息淌进裤子的面料里。

好痛,心痛到无法呼吸。

“叮”电梯门打开了。

夏燃把脸往裤子上一抹,抬起头。

过道的灯亮了,一道模糊的高大身影在电梯外停了会,然后一掌拍在电梯按钮上,刚要关上的电梯门,又徐徐打开,他大步跨上来,一把拽住夏燃的手就走。夏燃正痛得撕心裂肺,完全没反应过来,被他的猛动作扯得差点踉跄栽倒。

电梯门关上,那人按了个9,就不再有其它动作。

但是那使人疼痛的抓握力,剧烈起伏的胸膛,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激动与抑制不住的怒火,都明明白白告诉夏燃,这人正怒不可遏,他感到一阵恐怖和害怕。

“苍蓝……”

苍蓝一动不动。

电梯门又开了。他拽出夏燃,往敞开的房门走去。

夏燃心里惶惶不安,不知哪里触了他的逆鳞。随后他被大力推了一把,踉跄着栽进屋里。苍蓝砰的一声关上门。夏燃站在屋中间盯着他,他转过身朝他走来,速度缓慢,似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

终于他站在夏燃面前,垂目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伸手轻抚夏燃脸上还未干尽的泪痕,他手下的力度非常轻,像怕弄坏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夏燃抖胆看着他那毫无表情的脸,时间一秒接着一秒无声无息流逝。夏燃意识到他必须得解释点什么了,于是开口说话,他自己没发觉声音发颤、结结巴巴,“苍蓝,我,我只是,”

在夏燃斟酌如何用词的那几秒时间里,苍蓝抚着他右脸的手悄无声息地滑下来,穿过他的后颈,身体也缓慢贴上来。

夏燃感到他的迫近,思考瞬间混乱,出于本能的求生意识,他开始语无伦次,语速飞快地说,“苍蓝,宁澈是我的老师,我们出去只是谈点公事。”

苍蓝没有说话,又向前走了一步,几乎贴上夏燃的胸口。夏燃往后退了一步,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圈在了苍蓝的臂弯里,并且那只环着他脖子的手反向抚上他左边的脸,轻柔、怪异、带点病态的怜悯,令人惶恐。

“苍蓝,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有什么话说出来,我不喜欢这种沟通——啊!—”最后那个“啊”字只出来了半个音,被苍蓝的大手生生捂住了。

夏燃感觉左边的脖根处涌上剧痛,不一会儿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他想挣扎,但是苍蓝箍紧他的脖子,令他丝毫动弹不得。他感到苍蓝的牙齿深深的埋进肉里,还听到他粗喘着、野兽般的吮吸声。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这样……

没错,苍蓝是疯了,失控了。从夏燃不顾一切追着宁澈跑出去后,他在家枯等两小时,一直在想要如何惩治他,让他刻骨铭心,再不敢忘记自己是谁的人!两小时后,等到的却是楼下他俩的亲密拥抱,最可气的是,看到夏燃缩在黑暗的走道里无声痛哭,那一瞬间他那一点仅剩的理智被妒火焚烧干净。理智既毁,一切只能交给本能。他真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这个认不得主人的小吠子!

“呜……”

苍蓝稍微松开手,抬起头来,他的嘴边残留着一抹殷红刺目的鲜血。夏燃泪眼模糊看着他,自己也闹不懂这泪是因为受了虐待惊感惶恐而流,还是因为说给他幸福的人如此蛮横粗野对待他而流。

苍蓝的目光一直盯在他咬的那个伤口上,眼神阴冷、平静如水。看着那个伤口,并没让他释然或心里好受点。相反,他很心疼,为夏燃也为他自己。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滑过夏燃精致的下巴,俊朗的脸颊,移到那双带泪的眼睛上,声音极其干涩喑哑道,“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了?”

夏燃身心打了个阴森的抖,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出去跟人聊点事情,回来后就受如此虐待,还接到令人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不明白!我只是出去聊点事情而已!”

苍蓝伸舌勾回唇外的血迹,在嘴里回味了一番,“你的悟性这么差吗?”他又紧贴上来,露出带着血腥味的白牙,“还要再给你留点提醒标记?”

夏燃木然望着他,没想到这人的占有欲如此疯狂。他小心试探道,“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再跟别人出去吃饭喝茶?”

苍蓝的唇挨着夏燃的脸颊皮肤滑来滑去,“不是。除了宁澈。”

“为什么?”

苍蓝的牙停留在脖子的同一个位置的咬痕上,“回答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了?”

夏燃感到那锋利的牙齿在伤口上施压的刺痛感,赶忙说,“你,你的。”

苍蓝抬起头,收回环着他脖子的手,为他抹去新添的眼泪,“你是名草有主的人,下次有分寸点。再让我看到你为其他人哭,我保证,绝不像这次轻饶。”

夏燃站着不语。

苍蓝捏开他的嘴,“回应我。”

“嗯。”

苍蓝捡起沙发上的军装,边套衣服边说,“我呢,不会安慰为别人痛哭的你。今天我就走了。”

夏燃走上前,扯住他的一个衣袖,“对不起。我从没谈过恋爱,无意中伤害了你。”

苍蓝任他扯着,默默注视了他一会,“菜凉了,你放微波炉里加热了再吃。”他扯回衣袖,盯着咬痕,滚动下喉结说:“伤口很深,用酒精消消毒,别用手碰,别下水。”

“那……”夏燃看着他,悄声说,“需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吗?”

苍蓝打开门,手抓着门把手,说:“去打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