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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霸武刀王 > 第425章 贫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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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看见哑姑在哭泣,不禁叹了口气,于是,再从箱子里拿出了几个小瓷壶,倒出了药粉敷在元天的伤口上。

“哑姑你过来,帮把手!”汉子叫着,哑姑飞的一般跑了过来。

此时,哑姑哭得像个泪人一般,而元天原本像个铁人一般的坚强,但此时看见哑姑泪流满面时也忍不住激动起来,眼里含泪。

只有那汉子神情如故,还是那么认真那么专致的为元天包扎着伤口。

此时,夏业秋那双扑闪的大眼睛从窗子外闪出,望向屋内的元天,一脸关心。

哑姑回头看了眼窗外那个水灵灵的大眼睛,正露出关切的眼神,不禁笑了笑,又把目光缩了回去。

那种关心的眼神多么的熟悉,记得在十里堡里,元天被许无敌砍伤时,自己也是这般关切的望着元天的呀。

此时,月光朦胧,照在那俊美的姑娘脸上,生出几分纯洁如画一般的俏丽。

伤口终于处理好了,饭也做好了,香喷喷的肉味在小院子里弥漫着,三个小孩子闻到香味不禁高兴的叫了起来,两个年龄大一点的又唱又跳,叫:“哈,咯,又能吃白米饭了。”

哑姑把锅子端出来,冲孩子们叫:“开饭啰。”

孩子们顿时欢叫围着桌子,看着桌子上一大盆鸡肉吞着口水,眼睛定定的,再也不愿把眼睛移开。

哑姑笑了,又摆上碗筷,将菜肴陆陆续续端上来,汉子拿出泥封的小酒坛子,招呼着元天和夏业秋上座。

元天和夏业秋坐下,望着桌子上的菜,不禁呆然,一大盆鸡肉,两条鱼,一鱼豆腐,一盆青菜,两碗冒尖的白米饭,干净的粗瓷碗碟,毛竹筷子,再看看他们家的茅草房子,三个孩子身上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就能知道这顿饭是倾尽所有而做成的了,这家子真的不容易呀。

三个孩子已经傻呆呆的盯着那盆鸡肉,已经能听到吞口水的声音了,看这般的样子,就能知道,这三个可怜的孩子也许过年也没吃过鸡肉呢,再说了,这只鸡恐怕是哑姑家唯一的家禽了。

元天和夏业秋四目相对,长长的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那汉子尴尬的笑了笑,冲哑姑叫:“你看,招呼叫你家哥吃饭呀。”

哑姑看了眼三个孩子,冲他们叫:“都到一边去,大人在说正事呢。”

三个小孩无辜的望着哑姑,看见她凶凶的样子,只好依依不舍的站到一边去。

那汉子坐下,冲元天笑了笑:“乡下野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让你们见笑了。”接着,就端起小坛子给元天和夏业秋斟上一碗酒,又给自己面前两个小碗倒满,转身冲哑姑叫:“孩子他娘,快来坐,吃饭了。”

“哎!”

哑姑应着,红着脸走了过来,将围裙绞起,找了个小板凳坐下。

“元天哥,大妹子,来,吃饭。。。。。”

那汉子也说着:“这酒也不是烈酒,是自家酿的女儿红,本想着等大丫头出嫁的时候用的,现在老家来了人,也该拿出来喝了也值得。”

元天顿时无语,只好点点头,拿起了筷子。

夏业秋看了看那汉子,又看了看哑姑,顿时明白了一些,这汉子是一嘴扬州口音,绝对不可能是元天的老家人,倒是那个哑姑,说话倒是像西北口音,而且她望向元天的眼神,如此饱含深情,如果不是骨肉至亲,也至少是青梅竹马那般的关系。

四人坐下,相对而望。

那汉子叹了口气,淡淡的道:“那年冬天,胡大叔带着哑姑流落到我们村子里,我家哥嫂见他父女俩可怜就收留了下来,可是,胡大叔饥寒交加,却一病不起,来年春天,才三月刚花开春暖的时候,就去了,临终时把哑姑托付给我家,后来哥嫂也走了,就剩下我和哑姑,和这三个孩子相依为命了。”

声音很平淡,故事也很简单,汉子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把哑姑的来历讲了出来,但说得虽然简单,但却包含着无尽的故事,无尽的无可奈何,其间的辛酸艰苦,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是啊,命苦的人就是不喜欢将自己的伤疤展示给别人看,因为他们的生活已经很苦了,那就让那些痛苦的回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命苦的人才不想回忆过去呢。

元天点点头,深有同感。

元天望向那汉子,点点头,举起酒碗:“大哥,谢谢你照顾哑姑!”

汉子也跟着点点头,举起碗,啥也不说,两个男人举起的酒碗碰在一起,一饮而尽。

哑姑也不知说什么为好,只好望向夏业秋:“大妹子,吃菜呀。”

“吃,大家都吃呀。”

这顿饭,大家都吃得很少,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着事,想着各自的事情,那盆鸡肉大家都没动筷子。

而是推到三个小孩子面前。

“吃吧,放心的吃,吃了好长身体!”元天冲小孩们笑了笑。

“多谢阿叔!”

三个孩子吃得欢天喜地,幼稚天真的孩子,又怎么能理解大人的心事呢?

太阳带着光辉渐渐远去,天慢慢的暗了下去,天黑了,一顿饭也吃完了,也该睡觉了。

饭桌上,大家也边喝着酒作了个介绍,此处就是归扬州府真州县管辖,那汉子叫吴甲忠,这个村子叫香圹村,全村的人都是当地谢员外家的佃户。

元天也报了自己的名字,介绍夏业秋的时候也比较犯难,只能说是自己的朋友,姓夏。

晚上,哑姑和夏业秋山和小孩子们睡房里,两个男人就在院子里铺地而睡。

“元天哥,这个给你!”在临睡时,哑姑塞了一个热呼呼的东西给他。

元天接在手中,仔细一看,这不正是灶台里烤熟的苞谷么?

元天在刹那间,热泪盈眶。

看着这苞谷,彷佛又回到了八年前那个寒风刺骨白雪纷飞的夜晚,在十里堡胡记马肉铺里,刚刚失去了至亲的十五岁少年被胡瘸子赶到马棚里去睡觉,一个小黄狗咬着送来的热红薯。

只是,时光荏苒,旧人依然在,但是已经沧海变成了桑田。

夜风陈陈袭来,清爽无比。

仰望星空,凡星点点,元天却没法入睡,而是想了许多,许多。

往事历历在目,在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哑姑了。

哑姑不但是他的依恋,也是他的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