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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种种尽是巧合,惟有这种巧合,才是事件的必然发展,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天驹虽然很巧合拿走了他急需要的东西,但天驹自己却压根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天驹这次出来,本就是一个巧合,一场秋雨勾起了天驹心中潜藏多年的戾气,而在这个异世界又完全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再说天驹也不希望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于是出来本是打算借酒消愁的,没想到让那中年人两句话打破了心境,越喝那酒就越觉得难喝,到了后来简直不能下咽,终于鄙视了两句,走了出来。

心思烦闷,天驹在街上到处闲逛,似乎就这样淋着大雨心中反而会舒服一点。

然后,就很“巧合”的遇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诸般的巧合之下,终于让天驹巧合的遇到了从宁家偷了东西,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几个人,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天驹现在实力不济,本打算就这样过去了也就算了?

??虽然他和宁明哲乃是好友,但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他可以管的。

但没想到那几个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家伙居然发现了他!这就让天驹欲退不能了,尤其这些家伙的实力更在目前的天驹之上,就算想落荒而逃都不行。

实在没办法之下,天驹也只好用出了暗器的功夫,利用天时对自己的助益,然后施展诡计,将这几个人一举诛杀!

既然人都死了,天驹自然不介意“顺手”拿点东西,于是乎,这件对这神秘人来说极端紧要的东西,就这么在这种貌似“无限”的巧合之中,似有意似无意的落进了天驹的手里。

这么多的事情,任何那一件单独摘出来都不惹眼,但凑在一起,却巧合的让人吃了一大惊!占了便宜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坏了大事的更是稀里糊涂!

这么多的巧合,简直是鬼使神差,连老天爷都下了一场大雨助助兴,这实在不能不说是天意,又或者是老天促成的“巧合”!

神秘人见事已至此,正要离去,突听得人声嘈杂,乱哄哄的围了上来,却原来宁家的侍卫大举出动,一路向着这边搜捕过来。

长叹一声,神秘人蓝光闪动,啪啪啪六个声音连续响起,地面的六人的头颅纷纷爆裂开来,再也看不清楚本来的面目,衣袖一拂,嗖的一声蹿进雨幕之中,顿时消失不见了。

待到宁家的人来到这个街口的时候,就只看到六具脑浆迸裂的尸体,而需要追回的东西,却早已无影无踪……

天驹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中已经破坏了神秘人设计的一次重要行动,而且就像捡破烂一般将那人视若珍宝的东西随手拿了回来。

天驹并不知道自己无意的举动竟然牵扯出如此多的事情,摸了摸怀里的小包袱,一步踏进了酒楼。

磅礴的大雨终于稍见减小,但雨势却仍形密集;天驹不紧不慢的走着?着,走到自己的客房时,突然一阵呜呜咽咽的箫声透过雨幕,悠悠传来;箫声中充满了出尘和淡雅。

先是喝酒,紧接着又是一场生死大战,此刻天驹的心境依旧有些凌乱。

可没想到在听到这阵箫声之后,天驹意外察觉到自己纷乱的心绪竟是有着平复的迹象,于是忍不住循声而去。

在酒楼后院的一座凉亭中,一个身穿雪白衣服的女子背对着天驹独自坐在石凳上,香肩如削,发如乌云高挽,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只看背影,便已经觉得这女子是如此的清冷脱俗,但在这凄凄秋雨之中,又有这淡雅宁静的箫声相伴,却愈发显得那女子是如此的出尘。

天驹静静的站在亭外雨中,微微闭上眼睛,倾听着这犹如天籁之音的悠扬箫声,心思恍恍惚惚。

天驹倍感心神俱醉,在这一刻,他却突然感觉到,眼前这女子的箫声之中,隐隐还夹着一股落寞和无助。

秋雨潇潇,无边无际,在这落寞的箫声中,连风声似乎也变得呜咽起来……

箫声渐渐低沉,如同一缕细细的丝线在风中摇曳,终至不闻。那白衣女子端坐不动,轻轻放下手中玉箫,幽幽一叹。叹息声消泯于风雨声里,显得那样的无力。

天驹心有所感,忍不住也是轻轻一叹。

声音虽轻,但那女子却大吃一惊,霍然转过身来,美目看着天驹,脸上现出意外之色,随即又恢复了淡然之色:“是你?为何你会再此?”

“箫声不错,很美。”天驹微微一笑,悠然迈步走进了凉亭,身上雨水顿时将地上浸湿了一大片。“我刚从外面回来,赶到此地遇此大雨,便在这酒楼逗留一夜,闻得箫声动人,忍不住循声而来,如有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这女子满脸清冷,眉目如画,风姿绰约,但身上却自然带着一股清冷寂静的高华气质。天驹还发现,这女子身上始终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而先前天驹还未看清,并没有什么感觉。

此时走进一看,却意外的发现,眼前这女子他竟也认识。

只不过,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

当然,天驹心中自嘲着,恐怕以他过往十五年的名声,对方怕是也不愿和他有任何交集。

眼前这女子名叫应紫荷,乃是紫阳城应家的长女。

早先曾经受天研所托帮助过天驹的应小蝶,便是这位应紫荷的妹妹。

都是在一个地方生活,天驹自然也曾和应紫荷有过几面之缘,对于这应紫荷的身世更是略有耳闻。

此刻,天驹也算明白过来,先前应紫荷所吹奏的箫声中,为何会带着那一丝落寞和无助。

说来这应紫荷也算是位奇女子,乃是赫赫有名的应氏世家之女,也是大顺国有名的才女。而这点还不算什么,更让人记忆深刻的是,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宁家大少爷宁玉泽的妻子。

其实说是妻子也并不太恰当,两人乃是从小定的娃娃事,在三年前宁玉泽二十岁,应紫荷十六岁的时候,两家正准备为两人筹办婚事,但却恰好遇上了与金狼国的大战,宁家老爷子钦点宁玉泽随军出征,两家于是约定,等宁玉泽大胜归来,便为二人成亲,了却这段姻缘。

出征之前,便已经走完了纳礼下聘这些程序,应紫荷可说已经是应家的人了,只等宁玉泽回来,就是婚期了。甚至连婚期都已经订好了,却万万没想到,宁玉泽一去不回,埋骨沙场,致令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天上地下,幽冥异路,耿耿长恨!

噩耗传来,应紫荷当场晕厥,事后更不顾家人劝阻,毅然住进了应家,以应家的长孙未亡人的身份自居,奉养老人。宁老爷子曾多次提出不必如此,反正也没正式成亲,以应紫荷的家世容貌都是万中无一之选,何愁没有好姻缘?更提出由宁家签下退婚文书,还应紫荷一个自由之身。

应紫荷执意不肯,两家老人尽都唯恐她一时想不开,再出了什么事,也只得默许了,只等她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便送她回管家去。

宁家上下,上至宁老爷子,下至一众管家仆人都对这位少奶奶十分敬重,并无一人有所怠慢,若说宁府上下唯一令应紫荷不悦的,也就只得小叔子宁明哲!

宁明哲虽然是宁家二少爷,但却是个十足的虎父犬子,这纨绔败家子在紫阳城也算是赫赫有名,自然让应紫荷心中厌恶到了极点。

而宁明哲更是在一次醉酒之后,误闯进应紫荷的闺房,虽然没有做出什么越礼之事,但应紫荷实在忍无可忍,遂出手狠狠教训,这位应小姐,除了是位才女之外,武艺也颇为精通,虽然不算天赋卓绝,却也已经是白银六阶武者,对付宁明哲自然是手到擒来!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宁明哲时候被宁家老爷子狠狠揍了一顿,如果不是宁家上下劝阻,加上宁玉泽死后,宁明哲便是宁家仅存的独苗,怕是宁家老爷子将其活活打死都有可能。

虽然最后宁老爷子手下留情,但却一狠心,将宁明哲送到西北边境,让其进入军队之中好好磨炼一番。

天驹在之前和宁明哲相交颇深,加上当时天如海如日中天,因此也是宁家的常客。

应紫荷自然也就认识天驹,对于天驹不好的名头她亦是有所听闻,而因为宁明哲的关系,恨屋及乌之下,应紫荷对于天驹自然也没有多少好感,甚至还带着一丝主观的厌恶。

在他看来,天驹和那宁明哲显然是一丘之貉,皆是好色成性之辈。

应紫荷心中悄然警惕起来。

有了主观想法,应紫荷自然没有闲心和天驹闲谈。

见这个紫阳城赫赫有名的废物竟然称赞她的箫声很美,应紫荷心中只觉一阵好笑。

“哦,闲着没事,就随便吹几下,难道天公子也是此道行家。”听应紫荷心中十分厌恶,就你这纨绔,懂得什么箫声美不美?只不过是借机和我搭讪罢了。冷眼看着他,倒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回答的话里话外,自然也暗蕴机锋。

以天驹的智慧,怎会不懂,不过他也很佩服眼前这个女子,更明白自己从前的名声不好,也怪不得别人看不起他。

对应紫荷的深情执着,天驹心中也有些敬佩。

“箫音即心声,往事已矣,应小姐还是放宽心怀为好,一切都会过去的。”天驹犹豫一下,劝道。

应紫荷鼻中微微哼了一声,俏脸冰霜,侧过身去,竟不理他。

天驹见状,自知讨了个无趣。

不过,他却也没动气,既然你不理我,那我便不会理你。

纵然是美女又如何?

思及至此,天驹淡淡说道:“刚才冒昧,打搅了应小姐,告退了。”

说着笑了笑,转身而出,竟不迟疑。

应紫荷大出意料之外,本以为这纨绔子弟见到自己的美貌,定会腆着脸套近乎,却绝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纠缠,转身便离开,连外面的大雨却也不顾了。

看着天驹没入雨中的背影,应紫荷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但美目一闪,却突然发现,这个天驹似乎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以应紫荷过往的经验,一般的纨绔子弟见到自己,脸上总会痞笑不已,眼睛更是一点都不老实,四处乱瞟,更不堪者,甚至嘴角都会挂着口水。

但回想刚才天驹的神态动作,却全无半点轻浮的表现,竟然很是庄重,很是……沉稳的样子。

而且眼神也始终没有向自己身上乱瞟过来,还有,看他离去的背影身躯挺直,走在雨中竟然也显得很是从容不迫……

难道他和传闻中的不同?应紫荷心中冷笑一声,这家伙看来还有些头脑,知道那些纨绔子弟死缠烂打的招数不好使,便刻意维持着一副“正人君子”面目来接近自己,

哼!天驹,我岂能上你的当?

下着这么大雨你淋着雨跑过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么两句话?鬼才会相信你。越是这样,只能说明你心中更加的有鬼。

应紫荷的俏脸瞬间变得寒冷如冰!

天驹一路走回,心中真的颇有些惋惜,应紫荷其实也只得十九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龄,又是如此一个绝色天香的大美女,却心甘情愿的在宁家做一个寡妇!这要是放在前世,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在这里却如此自然而然,?然,确实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天驹静悄悄地走回自己的房中,而对门的苏玉诺此刻已经悄然睡下,天驹甚至隐约可以听到一阵轻微悠长的呼吸声。

回到房中,天驹独自坐在床上,随即将那顺手牵羊捡来的包袱从怀中掏了出来,顿时心中一动。

这个包袱里,是不惜牺牲二十名高手的姓名也要去夺得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天驹却知道,宁家的东西,一般是不会有人敢打主意的。而若不是极品的好东西,想来也不会有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

而应紫荷为何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其中莫非有着什么牵扯?

这么一想,天驹倒被勾起了好奇心,本想因为宁明哲的关系就这么还给宁家的,现在却有了一种想要打开看看的冲动。

一番犹豫之后,天驹顿时有了决定,一伸手,嗤的一声,直接将包袱撕了开来,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扁平的小木盒,木盒上散发出隐隐香味,上面多有淡金色的细致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