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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打死都没有想到,一向温婉贤淑善解人意,并且还落落大方谦和有礼的表姐,有朝一日,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理智全无的怨妇,并且,更为滑稽的是,这彻头彻尾理智全无的怨妇,竟然还是因我之故而生生变成的……只是这么很单纯地微微一想,我便恨不得立马飙泪三千丈啊……

表姐用牙齿死死地咬着帕子,一个劲儿地呜呜咽咽着,委屈巴巴地哭得梨花带雨,不多时,已经妥妥的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而那混蛋,自始至终就只是缄口不语,甚至,还懒得拿着正眼去稍微瞧表姐一下,只顾着低头,目光如水地瞧着我,还极尽恶俗无耻下贱地悠悠然地替我将鬓角散落下来的碎发,一一别到了耳朵后面,那动作,要多温柔,便有多温柔,简直都快要温柔得能够生生地掐出水来……

我所有的挣扎,于他而言,皆是不痛不痒,完全起不了一丝一毫的波澜……

挣扎了好大一通之后,终于,我还是彻彻底底地耗尽了身上的所有气力,于是乎我索性便认命了,放弃了挣扎,选择屈服在那混蛋的淫威之下,一滩烂泥似的结结实实地瘫倒在那混蛋的怀里,整张脸差不多快要生生地直接嵌进他那胸膛中去……

见状,父亲立马大声地咳嗽起来,力道大到差不多快要将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给一股脑儿地给咳出来,咳得整张脸都生生地涨红成了猪肝色,并且,还不忘一口一个“周芜周芜”地冲着我连连怒斥着,我知道,他这是在提醒我注意一下体统和分寸,否则,

便休要怪他不讲情面,将我揪扯过去,便是往死里一通狂打吧……

呜呜呜呜呜呜,这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这父亲的,可倒好,对我不温柔不体贴不心疼,视我为野草,也倒是罢了,竟然还动不动就想着要将我往死里毒打,鬼晓得我上一世到底是招他还是惹他了,至于这辈子就这样被他生生地往死里狂虐吗……

这惨痛的命格,妥妥的就是一个大写的坑啊,并且,还完全不是我这区区一个凡人弱女子,能够背负得起的啊……

上天啊,你就稍微开开眼吧,我这“背”字已经走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总该苦尽甘来了吧,要不然,你就直接把我身上的倒霉,悉数都转移到那混蛋那里去吧,反正他命大福厚,还特经克啊……

“周芜!!!”父亲又愤愤地冲着我呵斥了那么一声,这让我整个人禁不住狠狠地一惊。

但是,千不好万不好,明明全是那混蛋的不是啊,他这有眼有珠的,怎么能够瞧不出来,又怎么能够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归咎在我的身上啊,我冤枉得很呐……

我委屈巴巴地瞧了父亲一眼,见他摆足了一副恨不得将我给直接生吞活剥的架势,于是乎不由得感觉自己是更加地委屈巴巴了,索性将自己的整张脸,深深地埋进了那混蛋的胸膛中去,还在那上面不断地蹭过来,又蹭过去的,暗暗地抹着泪。

我明明是委屈得不行,可这番场景,到了父亲他们眼中,可就是大大地变了味道,让他们经不住更笃定地认为,是我恬不知耻寡廉鲜耻,公然勾搭的那混蛋……

“周芜,你给你老子滚过来,立刻,马上!!!”父亲脸红脖子粗,整个人差不多快要气到直接在原地生生地爆炸。

倘若是果真乖乖滚过去,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啊,依照我家老头那脾性,定然二话不说,接连几个大嘴巴子便直接冲着我就甚是猛烈地招呼过来啊……

呜呜呜呜呜呜,平白无故地被强扣了那么一大个黑锅,也倒是罢了,无论如何,我可不想再苦兮兮地一并承受了那无妄之灾去啊……

反正是这混蛋铁了心要勾搭我,我笃定他断然不会将我一把给狠狠地推出去的,于是乎便更加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死死地窝在了他那怀里,心中还不忘暗暗地冲着在场的众位人道——要打要骂要砍要杀,尽管冲着这混蛋一个去好了,他才是始作俑者,是那根万恶的搅屎棍子,不被小惩大诫剥去一层皮,那才真真是没天理呢……

瞧见这一幕,表姐哭得是更加地欢快了,抽泣之声在整个房间中不断地飘旋回荡着,摆足了一副被狠狠辜负到的架势,听起来凄凄惨惨戚戚悲悲切切得实在是不成样子,我的心禁不住跟着狠狠地揪在一起……

我刚犹犹豫豫着要不要从这混蛋的怀中起身,这时,舅舅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愤愤地狂拍着桌子,弄得茶盏中的茶七摇八晃,生生地泼了一桌子,宛如狮吼一般,冲着我怒不可遏地呵斥着,“周芜!!!”

呃呃呃呃呃呃,不要脸的事,明明全部都是那混蛋一个做下的,现如今,他们怎就将矛头齐刷刷地对准了我,我这替罪羔羊,也实在是忒冤大头了一些吧……内心深处,我禁不住特不成体统地彻彻底底地哭成了一一条落水狗……

见我仍旧是窝在那混蛋的怀里,还木头桩子似的一动都不带那么一动的,这不由得让舅舅是更加地气恼不已了,气得整个身子狂颤得如同在风的吹拂之下,枝头上那哗啦啦哗啦啦就是好一阵乱抖的树叶子一般,甚至,还一度狂颤到全身上下的骨头,时时刻刻都有散架的境地……

舅舅用手掌死死地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地狂喘着粗气,两只眼珠子瞪得如同牛眼一般,还差不多快要从眼眶中直接生生地滚落出来,“周芜,放肆,放肆,放肆!!!”瞧他这幅疾我如仇怒火万丈甚至对我切齿拊心架势,估计,此时此刻,恨不得立马拿着杀猪刀,将我生生地剁成肉泥的心,都有了,并且,这心,还一度是有的甚为强烈……

迎着这样的滔天怒火,我禁不住为自己现如今这幅简直就悲惨悲催悲哀到极致的处境,而提着一颗心吊着一颗胆,深度地忧虑起来,我的整个身子,还特不争气地就是好一阵瑟瑟发抖哆哆嗦嗦……

我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脑袋,往那混蛋的怀中拱了又拱,毕竟,此时此刻,能够按着我稍微庇护一下的,也就只有这混蛋了吧……虽然,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切的腥风血雨,都是这混蛋生生地为我招惹而来的……

一瞧见我如此这般,再加上表姐那嚎啕不休的哭声对他的那番狠狠的刺激,舅舅还是爆竹似的,直接生生地爆炸了,他带着天崩地裂摧枯拉朽的凛冽气势,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冲着我狂逼了过来……

他那眼睛中的红血丝,乱糟糟大范围地炸成了一团,险些就能够生生地从里面沁出殷红的血来,瞧起来,大有一副杀人杀红了眼的架势,就跟是从修罗炼狱中杀出来的厉鬼似的,周身上下皆是浓郁到根本就抑制不住的恐怖的气息……

呜呜呜呜呜呜,我怎么就生在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环境中,周围还围绕着这么多如狼似虎恨不得活活弄死我的人啊,我委屈我憋屈啊……我还这么年纪轻轻的,我不想死,真心不想死啊……

在贪生怕死的驱使之下,我不由得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又往那混蛋的怀中缩了又缩,最后,缩成了小小的一坨……

表哥一面急急地冲上前去,死死地拉扯着舅舅的衣袖,尽全力去阻拦舅舅,一面扭过头来,冲着我厉声道:“芜儿,还不赶快从君公子的怀中出来,再这样下去,成何体统啊!!!”

我的直觉强烈地告诉我,一旦是乖乖地出去,我肯定会当场被气到失去理智的舅舅,给揪扯过去,然后往死里就是一通好打的……左右权衡了好一番之后,在成体统与保住小命之间,我还是恬不知耻地选择了后者,继续伏在那混蛋温暖异常的怀里,假装自己是一个活死人,什么都听不到……

“你瞧这混账东西,他……”舅舅气得眼前陡然一黑,差点直接一头栽死在地上,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狠狠地倚靠在表哥的身上,大口大口地狂喘着粗气,用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我,还一度气到失去所有的言语。

在表哥按着舅舅的背不断地轻抚着的空档上,我家那老头又坐不住了,愤愤地起身,然后自己一路火花带闪电,杀气腾腾地冲着我猛逼了过来,那凌人的架势,实在是可怕得厉害。

“周芜,你这混账东西,周家的脸,差不多都快要被你给彻彻底底地丢尽了,还不赶快滚过来??!”父亲一面愤愤地说着,一面企图伸出大巴掌去抓扯我的衣服,熟料,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君漠那混蛋抱着我微微侧了一下身子,于是乎这便害得父亲狠狠地扑了一个空,幸亏他收脚顿住的速度快,今日里,他非得跌个头破血流血溅当场不可……

“君公子,你……”父亲那嘴角处,宛如抽风一般,濒临疯狂地就是好一阵抽搐不止,整张脸上满是活见鬼的神情,下巴险些狠狠地磕在地上。

只见这混蛋扯着樱红色的唇,特谦谦有礼地冲着父亲笑着,然后理直气壮理所应当地冲着父亲道:“她已经重重地伤到了筋脉,若非不是因为在下出手,此时此刻,她定然妥妥地变成一个残废无疑,现如今,她已经敷上了在下的药,不过,这药,毕竟是在下最新研制出来的,至于药效到底是如何,还未见分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倘若是再让周伯父与苏伯父重伤了她,到时,她那两只手彻彻底底地废了,她岂不是要将这千不是万不是,全部都归咎到是在下庸医误人上???这俗话说得好,送佛送到西,既然在下已经救了她一次,自然要救她到底,否则,岂不是要落一个有善始而无善终??!这,是在下做人的大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语气之中,满是不卑不亢。

父亲深深地诧异了良久良久,好半晌才得以稍微缓过神来,“就,只是这样???”他那整张脸上,大喇喇毫不掩饰地挂着“鬼才信”这三个大字。

“不然呢???”那混蛋眉头轻挑,冲着父亲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伯父认为在下,同芜儿之间,有着断袖之情???”

父亲特尴尬地扯着嗓子干巴巴地笑了好大一通,然后郑重其事地冲着那混蛋说着,“像君公子这样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学富五车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断袖啊……不能,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