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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两天已过,在这两天里,云颉的那个云府,平静得没有一丝丝的波澜,而赫添,则每时每刻都不忘记站出来狠狠地提醒我一番,并且,还顺便捎带着威胁一下我,这弄得我这两天是度日如年寝食难安,还惶惶不可终日得厉害……

成亲前一夜,赫添以马上要为人妻,甚感紧张为由,提出要让我去陪她睡一晚,这个消息,于我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还劈得我整个人外焦里嫩的……

她这样做,无疑于是要生生地要将我往虎狼窝里拖啊,只要我一去,就算不被她给活活地吓死,也得被她给剥掉一层皮不可……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背后嗖嗖嗖嗖嗖嗖一个劲儿地狂窜着冷风,全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都不争气地疯狂地抖动着。

这赫添,已经结结实实地给我留下了浓郁到简直就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了,平日里单独见她一面,我就已经快要被吓破胆了,更何况,这次还要单独同她相处一整个漫漫长夜啊……

呜呜呜呜呜呜,这一夜,她会怎样往死里折磨我,这画面忒血腥忒残暴,我简直就是不敢继续往下想啊……

“呃呃呃呃呃呃,姐姐,我晚上睡觉不老实,容易磨牙打呼噜说梦话还梦游,我怕吓到你,另外,姐姐明天就要同表哥成亲了,妹妹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妥当之事,到时候,定会按着姐姐好一通折腾,狠狠地打扰到姐姐的睡眠,万一姐姐明日里出嫁,顶着一对熊猫眼,做不成最最美丽的新娘,妹妹可是会问心有愧的……再说,从小到大,妹妹都有认床的喜欢,我同夫君所睡的那张床,还是从未出嫁之前的闺房中搬过来的呢,对吧,相公???”我一面一本正经地信口胡诌着,一面故作亲切地挽了君漠那混蛋的肩膀,冲着他极尽勉强地扯着唇笑着。

“嗯嗯嗯,对,对,娘子磨牙,打呼噜,说梦话,梦游,还认床,着实是让为夫忧虑得紧呐……”那混蛋拍着我的手,冲着我坏笑着。

“是吗,那妹妹更应该今晚同姐姐去睡了,我倒是有祖传秘方,专治磨牙,打呼噜,说梦话,梦游,还认床,只是苦于不知道这秘方到底是有没有用,妹妹不妨今夜先去替我试它一试,若是果真有用,也好拿来医治回梦城中同样有此顽疾的城民,造福一方百姓……如此,妹妹可是功德无量的啊……”赫添冲着我扯着血红色的唇笑着,我感觉那唇,真的是好生恐怖,都快要生生地沁出血了。

我一脸极为难得的虔诚,连连摆着双手推辞着,“还是不用了,姐姐大婚在即,还是仔仔细细地小心准备着的好,莫要为了妹妹这点小事,耽误了姐姐明日出嫁,到时候,不光惹得整个回梦城的城民笑话,妹妹也会感到自己罪大莫及啊……”

“明日婚礼一事,已经全部准备妥当,这一点,妹妹自然不必劳心,不过嘛,姐姐倒是怕,明日里,会不会又出现什么意外???”

“呃呃呃呃呃呃,姐姐这么善解人意蕙质兰心,上天肯定会在找寻幸福的路上,助姐姐一臂之力的,又怎么会忍心再给姐姐制造意外呢,怎么忍心啊……呵呵呵呵呵呵,姐姐尽管放宽心,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苦涩地笑着,笑得眼泪都快要滚落出来了。

“那就借妹妹吉言了……不过,姐姐毕竟是第一次出嫁,心中难免慌张……”

“没事没事,习惯了就好了,习惯了就好了……”这番话完全没经过大脑,一脱口而出之后,我立马意识到了错误,于是乎可怜巴巴地连忙陪笑道:“不是,姐姐,妹妹的意思是,这种慌张嘛,习惯了就不紧张了,慌张慌张着,也就慌张不起来了……”

“妹妹也知道,姐姐无亲无故,只身一人,妹妹对姐姐很好很好,还拿姐姐当做一家人,事事都为姐姐忧虑着,如今,姐姐马上便要出嫁了,妹妹就不能陪着姐姐说说体己话吗???”赫添一面说着,还一面摆出了一副泫泪欲下的样子,哽咽地说着,“难不成,平日里,妹妹对姐姐那般好,都只是装出来的???”

赫添哭得梨花带雨,泪眼婆娑,让人只是惊鸿一瞥似的瞧了那么一眼,便忍不住有些我见犹怜……

而我,非但是怜爱不起来,嘴角反而还忍不住抽风似的濒临疯狂地猛烈抽搐着,心中暗暗感叹,先前,枉我以为自己可以一本正经地胡诌八道,将什么有的没的,都可以理直气壮地瞪大双眼,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地乱说一通,演戏的水平已经高超到登峰造极的境地了,今日里,瞧了赫添才知道,她这演技,可是远远凌驾在我之上,都疯狂地甩了我十九条街了……

对旁人温柔体贴贤惠大度,一到了我这里,温柔体贴贤惠大度,没有半分,也倒罢了,还动不动就对着我狰狞了面目,对着我威逼讽刺加恐吓的,亏我还掏心掏肺地为她着想,将她的安危,放在心尖上记挂着……

唉,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这样对我,她的良心,真的就不会痛吗???

赫添每哭一声,那个表哥的整颗心就跟着抽搐着疼,见赫添哭了良久之后,非但是没有任何要收敛的样子,反而还愈哭愈凶,愈哭愈凶,哭得他的心都快要跟着碎掉了……

君期皱巴着眉头,大有责怪意味似的冲着我厉声吼道:“表妹啊,你就去陪添儿一晚吧,又不要了你的命!!!”

听罢此言,我想要按着这个破表哥,毒打一番的心都有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赫添,怎么知道赫添真的就不会一个按捺不住,然后就直接取了我的性命啊……

我的命格可没有那么硬,每天被君漠那混蛋,动不动就往死里捉弄,再加上赫添还时不时就站出来对着我威胁嘲讽外加恐吓一番,我就已经有些挺不住了,简直就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命薄西山气息奄奄了,如今,那赫添又抱有甚是强烈的一颗想要拖着我去做陪葬的心,和她单独呆一整晚,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舔血,为了惜命,我结结实实地是不敢呐……

我摆出了一张苦瓜脸,一面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拭着脸上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那么几滴泪,一面扯着长长的哭腔道:“表哥,姐姐,你们是有所不知,不是奴家不想去,是相公,相公他重病在身,晚上需要起夜喝六七次药,虽然病情都已经严重到这个份儿上了,但是相公他,偏偏就没什么觉悟,吵着闹着不喝药,奴家必须要在他的身边,好好地监督他啊……万一今夜奴家去了赫添姐姐的房间,明日一大早,发现的却是相公那一具冰冰凉的尸体,到时候,奴家不得活活地哭死啊……”

“相公……相公……”我摆出了一副生离死别的架势,双臂紧紧地圈住了那混蛋的腰,脑袋在那混蛋的胸口前连连扭动着。

“不知,表弟这是患了何病,竟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君期一脸的诧异,下巴险些生生地磕在地上。

“呃呃呃呃呃呃,就是,就是……肺痨,还有花柳病!!!对,就是肺痨还有花柳病,表哥是不知道,相公看起来生龙活虎精神得厉害,实则是外强中干,也撑不了几时了……相公都这样了,奴家这个做妻子的,是一时一刻都不敢离开他啊,生怕这一离开,便是永别呐……”我可劲儿嘶嚎着,将自己的鼻涕眼泪,全部都糊在了那混蛋胸前那片银白色的衣服上。

“表弟,你这是有多放荡不羁多风流多情啊,可怜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竟把身子糟蹋成这样……”君期撕心裂肺地哭着。

君漠那混蛋一脸的生无可恋,强硬地用手臂将我的脑袋远远地推开,“表哥,陌儿平日里没个正形,就爱胡说八道,她说出口的话,你也信???”

听罢此言,我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混蛋就这样赤裸裸地直接拆台,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吧!!!简直就是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