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她耳朵出现幻觉了吗?他居然,让她打他?这满屋子的东西,难道都是为她准备,然后用来打他的?
她不敢置信的震惊模样取悦了他,宋唯扯唇笑了笑,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低沉性感的声音绕梁嘶哑:“你看,这满屋子的东西都是为你准备的。月月,再一次原谅我的私心,因为这些东西,既可以作为惩罚的利器,也可以,是催情的迷药。”
宋唯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太突然又差点把柏月吓了一跳。却见他只是冲她微微一笑,说不尽的温柔和缱绻,然后朝正对着墙的液晶电视走去。
打开连着的DVD,放上碟片。
由于离得太远,她没能看清碟片的样子,可在他即将打开电视的时候,她脑子瞬间反映了过来,几乎嘶喊着:“停下,不要放。”
任她再蠢,也能猜出碟片的内容是什么。何况她自认为自己非常聪明。
宋唯疑惑回头,却见她因惶恐和羞涩交织在一起而泛红的小脸。
他温柔地笑道:“月月,这跟你以前看的东西不太一样。”
??什么叫跟她以前看的东西不一样……
柏月这一次是真的羞红了脸,她不知道宋唯是真的知道还是猜出来的,但她确实看过某些不可描述的片子。
目光扫过屋子里冷冰冰却又充满情欲的‘刑具’,宋唯说出了重点:“这些东西,很多你都没用过,不懂。”
柏月眼神上瞟,内心有点崩,装作没有听见宋唯的话。
“你若不小心弄死弄残我都无所谓,可我担心你不懂操作伤到自己。月月,这份影碟可以教会你这些东西的全部用法。”
请问打雷了吗?她似乎听到天雷滚滚的声音。
她心里的畏惧差不多已经散去了,自从知道这些‘刑具’不是用在她身上的后,可震惊的感觉同样不好受。
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长相,就算不是萝莉型的,也是偏可爱挂的,除了爱穿红色的衣服,哪里跟‘女王’扯上半点关系了?
她不抖M,可以不抖S啊。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平时的言行举止让宋唯有所误会了。
柏月忍着骂人的的冲动:“宋唯,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她不鄙视抖M向人群,可她的性趣非常正常,实在接受不了。
宋唯认真地看着她,坚定地摇了摇头,含情的目光一片坦诚:“月月,我和你一样,都没有那方面的倾向。”
柏月一脸的不相信,疑问道:“那你为何……”
他专门准备了这么一间房,还找她把这里面的东西用到他身上,不是典型的抖M吗?
就是没想到他藏得挺深,认识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他这个怪癖。
不过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骨。她连他有婚约的事都知道的那么晚,何况这种私密的事,宋唯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知道。
“我发誓,这种癖好我从未有过。”他笑了笑,“事业上的事已经让我忙碌不堪,哪有什么心思玩这些东西。”
柏月说:“可研究表示,越是生活中压力大、事业忙的人越容易喜欢这些玩意儿。喜欢就喜欢呗,我又不会鄙视你。”
哭笑不得之下他摇了摇头,心想怎么就忽略了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性格,看来还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这身泥要是不赶紧洗掉,将来自己恐怕真的在她心中就是这个印象了。
他重新走到她跟前,浅浅地笑着,西服的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松了两个口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竟,莫名地诱人。
“或许如你所说,事业忙碌之余,我倾向于抖M。”他蹲下来一条腿半跪在地上,“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王,我的天使。”
英俊的脸上逐渐浮现迷恋与臣服之色,此情此景,像极了中世纪的骑士像他们的女王在宣誓忠诚。
可关键柏月不是什么女王啊,她呆呆愣住了半晌,完完全全被惊住了模样。
“宋唯,你发什么神经,”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想要离这个‘神经病’远远地。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久了脑子一时气血不足,刚站起来她就感到眼前一黑,然后堪堪往前倒去……
昏迷不过十几秒钟的事,关键她逐渐恢复神识后正趴在宋唯身上,牢牢地抱着他的脖子。。
柏月整个人的重量都倒在他身上,哪怕是一个身体强壮的大男人,一下子也有些乏力,何况他只有一条腿撑着地。
“你没事吧,”耳边呵气如兰的声音。
她赶紧触电般跳开。
“宋唯,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那方面的情结,你要玩去找其他人玩,你可别想把我带坏。”她板了泛红的小脸,一而再再而三陈述。
“我也没有。”他也跟着解释。
末了在她不信任的目光下又宣誓般加了一句:“即便有,也只是和你一起。除了你,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值得我跟她玩这个游戏。”
狗屁!柏月抿着唇,表示深深的怀疑。
可她也渐渐觉得,或许宋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倾向,不然不管是抖S还是抖M,看到这些‘刑具’时,目光不会那么淡然,一点儿热情都没有。
那边宋唯依旧在喋喋不休地让她尽管发泄,不用客气,他全都受着,就当情趣了云云。
柏月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的第一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是那么清晰,当时的恐惧和怨恨亦是那么的强烈。
突然她觉得宋唯说得很对,她就应该以牙还牙,用这些东西把那天她所受的苦讨回来。
就是随便抽他几鞭子,也能让她缓解内心不少的怨气。
想到这里那被宋唯先前塞进她手里的皮鞭紧了紧,仿佛下一刻就要挥到男人的身上。
可到底,她忍住了,就像那天忍着撕裂的痛一样。
她不要变成和宋唯一样的人,就算内心痛苦,也绝不会故意在别人的身体上施加苦难,以牙还牙固然痛快,可她决不能变成自己曾惧怕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