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境界分明就在后天中期,可周遭的气息却让他们感觉到了先天境界的高手的感觉。
两人退后半步,神『色』凝重。
第五风没有阻拦,反倒是将周遭的人给清了出去,给他们留了场地。
随后拉着第五翔的手,坐到较远的小亭子里面。
“弟弟觉得,这陈乐的胜算有几许?”
为了让这哥俩在他的旗下做事,第五翔可没少花心思,钱砸的也多,能让他肯花这么大的价钱,自然知道他们的斤两,也是放心,翘着二郎腿,在第五风旁边。
“风少觉得他有几许胜算?”
第五风与第五翔只是叔辈兄弟,平日里也没有交往,更何况第五翔一直看第五风都不爽,自然就更加的不愿意往他旁边凑,所以连这哥哥的称呼都不愿再叫。
第五风只笑,不在乎他的态度,也没有回答他的反问,专注的看着陈乐的一举一动,眼中闪过异彩。
既然是师叔承认的人,总是要看看几斤几两。
想着前日收到的书信,第五风就更加的好奇。
自从有了脉冲,陈乐觉得打架都变得容易了很多。
这周身的血气,再搭配着这招式,让他对脉冲的使用越发的得心应手。
不过这可就难为了这兄弟两个。
感觉这厮的真气境界不高,但是他的功法十分的难缠,交手的一个不注意,就被这血线缠上手臂,那胀痛的感觉就像是千只蚂蚁撕咬似的,不致命,但让人难受。
弟弟大喝一声,上身的衣服尽数崩碎,『露』出了强健的腹肌。
正在躲避的陈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明明他也锻炼,可这身上并没有那么明显的肌肉,皮肤还白白嫩嫩的。
陈乐略微思索,决定这件事情过去了之后,一定要去练一下肌肉,增加一下自己男人的魅力。
这弟弟练的武功,可以将真气渡到全身,从而增加攻击的力道。
而这哥哥的武功,则是将真气凝在身体的一处,从而发起进攻,两人的位置有点像肉盾和刺客,一个防守,一个进攻。
陈乐血气凝成刃,刀刀向着两人的命门攻过去,不过这些攻击都攻在了弟弟的身上,只留下了浅浅的红印子。
陈乐的力道他自己是清楚的,凝练最精纯的真气往他们招呼,可竟然伤不了弟弟分毫,反倒是让哥哥的攻击越发的密集。
这第五风的院子里本是种了些花草,现在被打的到处都是,他也不恼,看着这打斗的场面还拍手叫好。
本以为能够分分钟解决掉陈乐,可看现在这么激烈的场面,第五翔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强撑面子说了句“看着吧,他马上就要死了。”
说完这话。自己都显得特别的没有底气,觉得自己的处境更尴尬了。
第五风笑着摇摇头。
“来,弟弟,喝茶。”
“哼!”
这几人的攻击是越来越凌厉。
如果说之前是试探,那现在可就是火力全开了,招招致命,若是真的被打到,可是真能一命呜呼的。
在这种情况下,陈乐不但没有丝毫的怯场,反倒是越战越勇,脚下的步子也越踩越熟练,好几次看陈乐,都产生了残影。
毕竟境界还差在那里,所以就算是陈乐有百般的武功招式傍身,也碰不到这默契的两人一丁点儿的汗『毛』,不过哥俩也是这样的感觉,陈乐就像是个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明明已经抓在手里了,可没两下就让他跑了,也没有伤到他分毫。
哥俩儿还是头一次打这么长时间的架,累的他们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眼见他们的动作都已经跟不上了,陈乐捏着下巴,还在说风凉话“你们哥俩还真是年纪大了,你们还是告诉我你们把我媳『妇』藏到哪里了吧,要不我怕这架没打完你们先累死了。”
“少废话!”
哥哥化掌为刀,砍上了陈乐的肩膀。
这空气里面都是陈乐的血雾,他又怎么会感应不出来他的举动呢?
踩着敏捷的步子闪到一边。
“你们要是想让『药』铺关门,直接找我就是了,抓我媳『妇』做什么,大老爷们的,还武功这么强横,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难道真的不觉得羞愧吗?有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做?”
哥哥被说的脸上一红。“说了没抓你媳『妇』就是没抓,我们去的时候『药』铺里一个人都没有,谁知道你媳『妇』是不是自己跑了。”
听到这话,陈乐仔细的打量了二人一眼,看他们的表情不似作假,心中咯噔一下。
若不是他们,那会是谁?
人落在他们手上,他还有周旋的余地,可被别人抓走了,他去哪里找人去?
当下脸就沉了下来,两步就抓住了第五翔的领子,在他的胳膊上种了一道血线。
“人在你手里?”
第五翔被这一系列的动作吓得不知道怎么言语,直至胳膊上那胀痛的感觉冲上大脑的时候,才回过神。
“你要做什么!”
陈乐眼神凌厉,如同刀锋一般刺上第五翔的眼睛。
“人是不是你抓的?”
第五翔条件反『射』的就说了“不是”。
知道自己找错了人,对着第五风点了点头。
哥俩还想纠缠,但看到第五翔已经有了血丝的胳膊,停住了脚步。
陈乐来去匆匆,第五风只得叹了一声,看着地上哀嚎的人。
“这时候也不早了,弟弟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今天忙了一天了,想必也很累了。来人,送客。”
第五风院里的下人硬生生的把他们“请”了出去,其实是被扔了出去,然后紧闭大门,有条不紊的收拾着院子里的东西。
第五风还是坐在哪个位置,端着茶,摇头笑了笑。
就在此时,他的身边出现一个人影。
这人一身白袍,但却不是第五家的衣袍。
这衣袍做工精细,上面还有若隐若现的花纹,一看就属上品。衣袖上面绣了一个月牙的形状,看上去雍容华贵。他毫无声息,侍卫门先是一惊,但看到来人就各忙各的,显然见怪不怪了。
“主子。”
第五风点头。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情况属实,北部停前镇的确染上了瘟疫,疫情严重,朝廷已安排人手镇压,只不过……”
“不过什么?”
“听那个意思,好像是要将镇子全部烧毁。”
第五风一愣,一向不温不火的脸上染上了凌厉,握紧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