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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起,翌痕和莞宁这东海龙族兄妹俩便正式入了婆娑姑子的师门,与众位仙家师姊、师兄见了面,每日卯时起,与同门一起到稚风堂做早课,练习自己的技艺;辰时到午时都聚到上初园,听婆娑姑子讲道说禅,真是“妙演三乘教,精微万法全”。两人先前虽已习了不少术法,但终归是随性捻来,并无系统指点,如今被从这本源上一点拨,可都开了大窍,如妙音通慧,日日都感欣喜明透。未时至酉时,婆娑姑子会让弟子们进行实际术法练习,她会看情况给以引导与点拨。其他时间,婆娑姑子不再管大家,也没人知她的行踪了。

婆娑姑子对弟子的管束并不太严,但这十几位仙家弟子都知道能到婆娑姑子的门下已是很不容易,所以不论是听讲还是训练都很认真。莞宁在仙界来说,年纪还太小,有时难免也会怕累贪玩,或有想家的时候,对练习有了抵触情绪,好在有翌痕在旁劝导、宽慰,她也能像块海绵一样吸收着知识。就这样,很快的,二十年过去了。

好几个月没见着二哥哥了,莞宁心中总挂念着他的情况。自从有了藏原的教训后,当翌痕到了百年之限的日子时,他没有恐惧和躲避,而是如实和婆娑姑子说了。婆娑姑子便让他这一年到凌虚洞府修炼并完成变身。而在这二十年间,也许是他们两兄妹是老龙王特别嘱托的,又关系着龙族未来的命运,所以婆娑姑子对他们是特别的关照,总会在一些时间给以另外的指导。

前几日,婆娑姑子有仙友相邀,外出赴会,弟子们也算放了假,可以自己行动。莞宁一个人到处晃悠,不自觉的竟走到凌虚洞府的入口。莞宁心里一动,再走上几里,就可见到二哥哥呢,不知道他现在变身怎么样了,会不会很难受,好久没见他,现在他又变成了个什么样子呢?真是很想见见啊,可是师父特别叮嘱自己,不让自己前去打搅的,只是,真的很久没见二哥哥了啊……

莞宁内心斗争着,犹豫着要不要迈出那一步,这时,突然有人喊她。

“莞宁,你在做什么,是想去找翌痕吗?”莞宁回头一看,却是婆娑姑子回来了,她脸一红,低着头喃喃的说:“师父,我……”

婆娑姑子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说:“你现在也长大了不少了,再过六十年也要到龙族的百年之限了,也应该知道变身的时候,最好是不要被打搅的。”

“我知道错了,师父,徒儿原只想偷偷的看着,其实这念头也是要不得的。”

婆娑姑子点点头,继续说着:“你们来我这也有半年了,其实我已经想好了,等你的变身也完成后,我便让你们兄妹出师回去了。”

莞宁一愣,头一次听师父说如此远的话,自己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师父,我们……”

“这二十年,你们的进步很大啊,再给六十年,你们的功力绝对非比寻常,应该可以担起龙族的担子了。我也可以向敖老弟交代了。”

莞宁这些年在上初稚景长大,没有谁向她说过龙族千年之劫的事情,更没有谁说过雪龙女所需要承担的责任,所以莞宁初次听到这样的话,倒显得有些糊涂了。

婆娑姑子叹了口气,她并不想过早的让爱徒受很大的压力,只是算出她日后命运多舛,为了她以后的生存,今天就要为她做些事情才好,婆娑姑子又起了个话题,问:“你这些年修习道法感觉如何?”

莞宁照实回答:“徒儿时常得师父指点,感觉对法性通慧的很,根基算是巩固了,近日在练空手化兵刃功夫。”

婆娑姑子说:“根基稳固是最好,空手化出兵刃可以防身,也可制敌,可是却难防着九难三劫。”

“九难三劫?师父,那是什么?”莞宁很是疑惑。

婆娑姑子只略略的解释:“你是雪龙一族,每位雪龙人体内都流着纯洁、圣洁的命运之血,雪龙的繁衍对血统的要求极高,所以雪龙族的成员一直都很少,而且每位雪龙人都要背负一种使龙族平衡的命运,特别是雪龙女,更有一种神圣的力量。而到了你这一辈,雪龙女只出了你这一个,又正要逢上龙族的千年之劫,所以有许多命运的劫难都会压在你一个人身上。”

“很复杂啊,可我还是听不懂。我会出什么事吗?”莞宁说。

婆娑姑子继续说:“你的生命里注定有九难三劫,便是龙族血咒、生命之轮、天地厉害都要降下来的,你若躲过,便可幸福美满,四海水族也能平稳安康,你若躲不过,便会形神惧灭,雪龙一族,也可能全要搭上。”

“啊……”莞宁听了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打着冷颤,忙跪下叩头:“师父,这可怎么是好,师父,可要救我。”

婆娑姑子将莞宁扶起,说:“我现在与你说这个,就是让你不用太惊慌,你现在还小,还有六十年可以在我这修炼,我教你一部《静生经》,再教你一个转轮幻生的变化术法,你只日夜习了,日后不论遇着多大的难事,都别惧怕、别退缩、别放弃,便可让心判断出一个正确的做法,就算有灭顶之劫,也有办法转轮聚魂重生。这九难三劫的事情,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一切顺其自然,你只需问心无愧,这些劫数也就能解了。”

莞宁听了只觉一身都是冷汗,她的心跳的厉害,只又跪下叩谢婆娑姑子,说:“徒儿谢师父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日夜修炼,不负所望。”

水域禹酆朝700年整,北海海岸,一位白衣少女站在沙滩上,静懿的望着大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她那乌黑的长发用珍珠发簪拢了两个小小云髻,其余的也分了两束用银丝带扎着,靠在胸前,随着海风的吹拂,那发稍飘动起来,很是撩人。一位青袍青年慢慢的走到那少女的身边,只侧目痴痴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