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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码头上突然又涌出许多人来,我扯住马的缰绳,想看得清楚些,只是我控制马根本得不到要领,枣红马在我的胡扯之下,也搞不清我想干什么了,只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

“少帮主?”四大保镖也不清楚我到底在做什么,只能停下等我,一边为我清除旁边的“障碍”。

“你们看码头!”这回我也看得清切了些,那些人,是从停在码头上的一些船上突然冲出来的,一会便和朱烈的人打成一片,倒也不是往死里打,只是在混乱中不停地搬走码头上的货物,然后一艘艘小船就开走了。

“有人在趁火打劫,你们快回去帮忙。”

“少帮主。”阿柴回我话说,“朱师爷只让我们护送小姐回府,码头上的事,有朱师爷在,少帮主不用担心。”

苦茶却说:“我看又是漕帮的人,他们早就想吞掉我们宝盐号了。”

阿油说:“自然是他们,不过我相信朱师爷有安排,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苦茶和小米都点头,我却皱皱眉头,看来他们都惟朱烈马首是瞻啊。

但我也没的选择,看来我只能跟着他们回到舒府?码头混战我帮不上忙,赵四生死不明与我无关,我都不知道我兴冲冲跑来码头一趟到底起了什么作用,难道就是为了亮一嗓子,让大家知道舒家小姐没有被气死?

乱扯着缰绳控制枣红马的方向,眼神依旧在混乱的码头那边,视线中突然闪出一抹红色,不是火焰,而是一个人,一个同样骑在枣红高马上的女子。

她全身鲜红的色彩,脸上蒙着一块方巾,她骑着马很悠闲地在那踱着步子,我想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注意到她了,因为她的悠闲和周围的混乱完全不搭调。

她就在那个爆炸倒塌的仓库旁边,面朝着我的方向,看着我。我也在不停转圈的马上看着她。突然间,她策马转身又奔向码头方向,同时,有十来个穿着灰衣棉褂的人竟然从火焰中跳了出来,也跟着她身后跑去。而且,都还向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也想策马潇洒地跟着他们去看看,但我实在没法控制住马的行动,即使这马已经很乖了,我还是在无数次转圈的过程中摔了下来。

“少帮主!”四位保镖惊呼,也纷纷跳下马来,但受制于身份悬殊和男女有别,居然没一个人扶我。

我狼狈地爬了起来,身上那高贵的衣裙被雪水和泥水弄得乱七八糟的。

我干脆又把它们三下五除二给脱了。

“少帮主!”四人又是惊呼。

我把腰刀插到小袄之中,将衣服扔给他们,说:“你们快骑马去帮朱师爷去,我还有别的要紧事做。”

“少帮主,我们……”

我很是不悦,“你们到底是听少帮主的还是只听朱师爷的,难道我舒莞宁是那么没用的人吗?码头的货是不是有我们宝盐号的,若是坏了事,你们也不用做保镖了。”

几人听了面色也是一阴一暗,我也顾不上他们,转身就钻入混乱的人群中,混乱其实也有好处的,一下子便能脱离关注。

一开始我就感到仓库的起火爆炸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刚才看到那个红衣女子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得先去一趟事故现场看看,或许会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燃烧着的仓库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炉,靠近过去,不但感觉不到风雪天的含义,反而有些闷热起来。烟尘弥漫之处,分外呛人,我很后悔刚才没在那件脱下的眠裙上割下一块布来,此时只能将一直袖子抹上一些雪水,然后捂着鼻子才往前走。

我呛得不行,正想要撤退,突然见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草绿色的物体有些不对劲,那是一根细竹筒,竹筒斜斜地插在泥土中,上端已被烧焦。

我猫着腰钻进黑烟之中,将那竹筒轻轻一拔就拔了出来。然后我再捂着脸跑出来仔细观察。

这是一个打通的竹筒,竹筒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我将竹筒在手掌上倒了一下,一点粘稠的液体和粉末滴落下来,我闻了闻,似乎有硫磺的味道。

这场大火真的不是随便烧起来的。

我想了想,将竹筒像腰刀一样放在腰间缎带间,也顺着红衣女子他们的步伐向码头那边跑去。

码头很大,红衣女子的方向和我从朱烈那出来的方向并不是一处。也就是在我向前排除万难前行的时候,我突然又看见那红衣女子,这回她竟然站在了江面上双层船的甲板之上,只是依然看着我,她的淡定让我感到一丝危险。

就像她在故意引我过去一样,但我却依然只能跟着她的引诱,走过去。

就在我正一步步向目的地靠近的时候,耳畔又听到马跑踢踏的声音,

“危险。”身后有人大喊一声,我一闪避,一箱货物突然从天而降就砸在了我的身边。阿烈?我总想着这时该他救我才是,虽然声音听不真切,回过头,就见一人一马向我驰来,马是白马,人是白袍,只是脸上也蒙着一块白布。

我看他靠近,于是便拱拱拳表达谢意,说:“多谢提醒。”

不料他却飞身下来,闪到我身后,此时我放松警惕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脑后被重地敲击,霎时天昏地暗。

混蛋啊!昏迷前,我仅存的意识告诉我,我又被半腰提了起来,扔到了马背上,然后马儿踢踢踏踏,我不知要往何方。

等我悠悠转转地醒过来,天已经黑了。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棉被,我一点都没有怨念床的意思,只是这张床一直晃来晃去的,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我的脑子还是昏沉沉的,而且脖子后面酸疼酸疼,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居然胆敢在光天化日对我下手。

对了,我脑袋嗡的一下,连忙低头掀开被子弯头看自己的身子。

怒,我的小棉袄被换了,我现在的穿着倒是挺整齐的,藏青色小袄,青黑色的外衣,头发也散开着,披在我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