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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起这话还有些底气不足,毕竟很多事都是朱烈预先说的,而此时我故意提高了声音,一边观察着那三人的神色。

三人的脸色果真微微一变,忙上来否认,“少帮主,这是个误会,赵老板原本一直和我们有生意来往,这回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和漕帮勾结还……”

我还想说些什么,朱烈却先我一步打断他们那些没营养的话:“小姐当然知道你们是有苦衷的,否则也不会当面和你们说这些了。好不过小姐安然无恙,你们也可以放心了,日后要对得起小姐的恩情才是。”

三人唯唯诺诺忙称是,一边都偷瞧着我。

我心中却是想,但如果我不能好好处理这件事,失去了威信,他们完全可以用这个筹码通过赵友锋投向刘泉海那,就不知道他们在那是不是算立了一功?

我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既然几位先生都说这是有人在试探我的虚实,我想总不能他们失望了去。朱师爷,我们就走一趟吧?”

我看向朱烈,朱烈的目光也回应过来,一时间,我慌乱忐忑的心情竟渐渐安定下来。

这是我醒来后第一次出门,可是我并没有太多心情去观赏。因为我也知道,这一去码头,面对的将是我从来没经历过的严峻局面。

我深吸一口气,踩着雪花向前走去。上马车的时候,我搭着朱烈的手,朱烈轻轻地握了握的是指头,小声说:“小姐放心,一切有我。”

我乍一听,动作迟疑,渐渐却是安心了许多,现在的我,不知道要信谁要靠谁,不如就凭着自己的直觉,就信任朱烈会为我摆平一切吧。

我向朱烈微笑、点头,抬步进了马车。紫菱也跟着上来,为我放下棉门帘,并给我一个新手炉。

马车外面是白雪皑皑的街道,马车内却是暖融融的,朱烈早已让人在马车中备下了小小的火盆,火盆用铁环固定在马车中,火盆上负有铁盖子,行走颠簸也不至于洒出炭火来。

紫菱扶着我在火盆旁的软垫子上坐了。朱烈一跃而起坐在轩辕之上,“驾”地喊了一声,挥起鞭子驾驭起马车来。

我又想起了舒夫人的话,冲喜,嫁给朱烈。其实他也不错,有着细细小胡子的有为青年。

我听着门帘外朱烈赶车的声音,心中慢慢沉淀,过了一会,耳畔却听见越来越嘈杂的吵闹声。我抬起手来将马车的窗帘轻轻挑起一道缝隙,脑海中却是嗡的一下,只感觉有些场景似乎是经历过的。

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烟尘,到处都在械斗,一个人被重重地抛到空中,又摔到一个货架之上,当时口中就吐出鲜血来,哎呦着在地上打滚,喊着:救命、救命。另一个人抱着脑袋缩在墙角,四个人抡着大棍子狠狠地朝他身子砸下去,不知道那人还能撑过多久。

我眉头皱着,就没人把人命当回事吗?

马车被阻在这里,不能再行进,朱烈掀开帘子,风雪吹得他发丝飘散,他探过头对我说:“小姐,我先到前面看看,你自己当心,你的腰刀还放在老地方。紫菱,外面虽有护院保镖,但你要贴身保护好小姐,否则为你是问。”

说完朱烈就跳下马车,穿越着打斗线,消失在前方,而紫菱却凛然般点点头,双臂一动,却是从袄袖中抽出两把匕首来,横着就护在我的面前。

朱烈似乎忘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我嘴角僵硬地咧着,“紫菱啊,那什么,老地方是哪?”

紫菱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凑到我跟前,那匕首一时间距离我的脖子就三厘米了,我仿佛感觉到割脖子的凉气,忙向后半倒下躲去,咚地一下脑袋磕到后面的车厢木板了。

紫菱却在我屁股下的垫子里摸了一把,真的就掏出一把刀来。

“诺,小姐,这是你的腰刀——暗花。”紫菱将刀递给我。见我脸色惨白地后背都贴上马车后壁了,才慌得将手上的匕首收回,“啊,小姐,我不是有意的。”

我讪讪笑笑,“没事,死不了,再怎么你家小姐我也是练过的。”

外面的护院保护着马车的安全稳定,紫菱保护着我的周全,我手握着那把叫做暗花的腰刀。

这柄腰刀颇为轻盈,长没超过半米,宽不超过八厘米,略为弯曲,体态纤细,有着完美的曲线。刀鞘一看就是好钢,亮亮闪闪,还绕着鎏金云纹,非常精美,我左手握刀鞘,右手握住刀把用力一拔,寒光凛冽,杀气逼人。

其实这腰刀的刀身并不光滑,大概制作的时候一番番重复挤压捶打,上面有一层层像波浪一样的痕迹暗暗将整把刀给装饰了,暗痕间还隐隐辨别出暗色的斑点,就像那已经落入尘土的红梅,这就是叫暗花的原因吗?

我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不知道是刀身传来的,还是外面那些人流下的。

正想着,马车剧烈地晃动一番,一个不知道什么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正砸到马车棚顶前方,眼前卡啦声炸裂般响起,灰尘眯眼。我想大概舒府的马也是见过了大世面吧,此时也没有惊慌,只是高抬蹄子,嘶叫了几声。

紫菱幼小的身子却是将我拥着护住,虽然她的身子也是微微颤抖的,一时又有护院在外大喊:“少帮主,可无恙?”

我心中纷纷扰扰,紫菱的护主又让我暗生暖流,我在这马车中也是呆不下去了。我将紫菱送开一边,将刀还于鞘中,看她一眼说:“我们出去吧。”

紫菱点了点头,朝前面被砸坏的马车帘子踹了几脚,视线豁然开朗。

“让开,小姐出来了!”她又大声吆喝了一句,不得不佩服,小小的紫菱嗓门还真大。

舒府的护院很快就又聚集到我马车周围,将我护在中心。我一张脸面无表情,一手握着刀,一手拎着费事的棉裙,弯身走出了马车。

“真是舒小姐!”

“真没死!”

“真是美人啊!”

“那是你们不知道她,知道就要说真是罗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