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应声，上前，坐在了司厉床边的椅子上。
“爷爷。”
司厉看着池晚，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这样看着她。
半晌，池晚都有些被司厉的眼神看的发『毛』了。
她顿了顿，咽了一下口水，道：“爷爷，我……”
“丫头啊，爷爷对不起你。”司厉忽然开口。
池晚一愣，看着司厉，“爷爷，你说什么呢？”
司厉像是忽然之间反省了过来一样，微微的皱眉，道：“爷爷搞错了，搞错了。”
“那个丫头已经没了，怎么还会活过来呢……”
司厉喃喃自语着，表情看起来，十分的落寞。
池晚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司厉说的话，居然是在说以前的自己。
池晚不做声了，只是听着司厉说话。
“那丫头，爷爷对不起她啊。”
“当时，其实我明知道，明知道这一切肯定不是她做的，她那么单纯的一个丫头，怎么可能会筹谋那些东西……”
“那么好的一个丫头，就这么没了。”
司厉说着话，眼前一片模糊。
半晌，他才看着身边的池晚，道：“丫头，你喜欢承墨吗？”
“告诉爷爷真心话，爷爷不想听敷衍的那种。”
池晚沉『吟』了半晌，点点头，“爷爷，我会陪在阿墨身边，直到他死，或者我死。”
这句话，分量实在是太重。
司厉听着池晚这么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似乎也是放心了一样，道：“有你这句话，爷爷就放心了。”
“爷爷同意你和承墨在一起了，只是，如果你以后对不起承墨的话，爷爷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司厉说着话，看着池晚，一双浑浊的老眼里，看起来神『色』十分的犀利。
池晚应声，道：“爷爷，我不会的，你放心吧。”
司厉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似乎，刚才说了一堆话，所以有点累了，现在需要休息一会儿。
池晚坐在椅子上，心中，却十分的复杂。
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的司厉到底是神志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
她真的很想问一下司厉，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知道多少。
可是，池晚现在还不能确定司厉到底是不是甚至不清醒。
万一他也是在试探自己，然后就等着自己这句话怎么办。
不行，还是不能冒险。
虽然池晚的心里，真的很想问。
可是为了安全和以后的大局着想，池晚还是拼命的稳住了。
司厉看着池晚，伸手，轻轻的攥着池晚的手。
逐渐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要用尽毕生的力气，去告诉池晚一样。
“池晚，好好对承墨，他是个好男人，值得你好好地去对他。”
池晚点点头，“我知道的爷爷。”
司厉攥着她的手，“丫头，或许他之前因为一些决断而让你伤心了，可是他真的很爱你，爷爷知道……”
“爷爷对不起你，司家，对不起你……”
“可是丫头，承墨他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爷爷的话。”
司厉说着，看着眼前的池晚的脸，似乎跟记忆里的那张脸，重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