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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分管道的网格门啪的掉了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轻巧的从上面落下来。紧接着又是一个。

狭小的同分管道挤了两个大男人也是匪夷所思。

钟朗拍了拍肩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走到手术台旁。手术台上是一个赤裸的男人,有着微弱的呼吸。之前想必遭受过殴打,身上面颊多处淤青。

额头开了一个小洞,长条形的医疗器械伸了进去,但是操作者却没了踪迹。

“额叶切除术吗?”

赤瞳看着敞开的橱门,上面放昂贵的医疗器械散落一地,地上还有一位工作人员,已经没了呼吸。

“死因地西泮过量导致的心脏麻痹。应该是单颖干的好事。”赤瞳“哈”了一声,“不错嘛!这丫头会杀人了!出息了啊!”

钟朗白了他一眼,拿了拿电话的听筒又很快扔下:“他们扔下了‘患者’转头去追一个女孩子,看来单颖比这位患者重要多了。我们该走了。”

“可是单颖现在跑哪去了?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要不是因为那通电话,我们可能还在虚空打转!”赤瞳顿了顿,“我们总不能把这里的电话都打一遍,让单颖随缘接吧?”

钟朗摸着下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话说这鬼地方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这么稳定的时空……少说有二十多年了。我在这建立‘第四维度’也不过才十五年。”钟朗啧了一声,“大意了。”

……

单颖拉着赵凌薇狂奔,剩下三个人员如影随形,紧追不放。

他妈的他妈的!单颖疯狂大骂,裂开的尾巴骨已经痛到麻痹了,两条腿几乎不听使唤。但她必须机械性的奔跑,手术台上脑袋被钻洞的男人就是前车之鉴!

钟朗救我——救命啊钟朗!

她在心中大喊。吸进去的冷空气仿佛冰碴子刺激着她的气道。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

不,是许多电话铃,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这由电话铃合奏的交响乐像是有继续不停歇的趋势。刺耳的叫人心慌。

赵凌薇狂奔着奔溃的大叫:“这是什么情况啊单颖!”

“不知道。”单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赵凌薇跑向听起来最近的一部电话——难以置信这里的电话居然这么多!

“赵凌薇!锁门!”

赵凌薇哆哆嗦嗦的照做。单颖拿起电话筒,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说:“追着电话声跑!快!”

单颖没有过多的思考时间,摔下听筒从出口跑出去。

单颖找了一路的电话只觉得自己要废了。

最令她没想到的是赵凌薇居然先她一步扑倒的。真是白比她多长出了几公分,真没用。

单颖没能力去救她,都自身难保。所以哪怕赵凌薇哭着喊她单颖也没有停下脚步。

那几个穿手术服的家伙似乎对赵凌薇不怎么感兴趣,追赶单颖的速度更快了。

“艹!”单颖在心里大骂。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惹到了这群人,何必穷追不舍?

被丢下的赵凌薇看着被狼狗撵的单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跑去最近的电话旁,接起电话。

……

她喘的宛如一个风箱。她可是在学校跑八百米都会喘成驴的家伙跑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大脑缺氧,呼吸道火辣辣的,肚子岔气……她跌跌撞撞撞进门,悲催的发现这个房间居然只有一个入口!

“天亡我也!”单颖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嚎。可她还是不甘心的拿起了电话听筒。

麻醉师站在门口,全副武装的他只露出活白色的眼睛,冷冷的说:“别挣扎了,单颖。”

单颖苦笑:“你杀条鱼还得让它扑腾几下呐!”

“你想挣扎几下吗?”

“不,请给我来个痛快。”

“请不用担心,我们会给您打麻药?”

“麻药?不是,你们想带我去干嘛?”那手术台上的可怜男人的模样一闪而过,倒吸一口冷气。比起被拿去做实验她宁愿割脉。

果不其然,“麻醉师”说:“我们只是想给您做台手术。”

单颖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手术吗?”

“你们称之为‘额叶切除术’。”

单颖嘴角抽了抽:“那你们知道这个手术有什么作用吗?”

“将改变患者的心理行为习惯。我们的术式会跟高明,不会损坏到您的健康。”

单颖听了嗤笑一声:“切,我知道,最多跳楼自杀。你们对我朋友就是这么干的!”

“不,您可能是误会了。”麻醉师说,“169号实验体做的是额叶全切术,而您不一样。我们是先……”

“她有名有姓,不是什么所谓的‘实验体’!”

“我的错。看来您与‘王妍妍’姐妹情深。”

“啧,请不要用这么恶心的词汇来形容我。”

“看来您果然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呐!”麻醉师说着,他身后的“主刀”拿出纸币刷刷刷记着什么。

单颖看的额头青筋暴起。这算什么?动物观察日志?

“好了单小姐跟我走吧。”

单颖咬着牙。她的后腰已经顶到了墙壁。身侧的高压灭菌箱上摆满了医疗器械,可没一个人能杀人的。

“麻醉师”的口罩动了动,他好像是笑了:“请不要再挣扎了,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当时就应该先弄死你。”

“可惜并不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采取强制措施了。”他弓起背,像是发起攻击的猫科动物,突然窜了过来。

她看到“麻醉师”化成一道绿光,下意识的闭上眼。“要完了!”

一秒,两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她听到一阵水声,一股腥甜的气味涌入鼻腔。她小心的睁开眼,呆住了。

“麻醉师”依然保持着向前俯冲的姿势,一把红柄的唐刀贯穿了他的胸膛。兴许是伤到了动脉,大量鲜红的动脉血顺着刀刃汩汩的往下流。顺着刀剑,啪嗒啪的的滴道洁净的地板上。

“主刀”一双灰白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大叫:“你们……逆天而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黑洞洞的枪口了他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