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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走的路,都有范无救的踪迹,他知道这样会耽误时间,可是路过的时候他舍不得离开,总要伫立片刻,心里越疼他越坚持。
有商贩扛着『插』满冰糖葫芦的稻草棒走过,谢必安拦住他,换了两根冰糖葫芦。
“这是说好每天给你的”
说罢,谢必安自顾自的笑了,眼里有泪光,可是它落不下来,谢必安咬了一颗冰糖葫芦在嘴里。
是甜的…
必安,这是冰糖葫芦,你看我最喜欢这个,你也尝尝…
谢必安一直向前走着,耳畔否是范无救的声音。
好似他在。
谢必安买了一匹马,他又路过了边城,是那里,城门。
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少年坐在城墙上,晃着腿。
不见了…
谢必安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可是看到范无救,会是心安。
谢必安没有停下,当初留下来的士兵认出来这是将军家的公子,没有人拦他,甚至打开了城门,放他走了。
将军的事情整个端靖都知道了,跟过将军行军打仗的人都不相信将军会谋反,但是他们人微言轻,根本就没办法。
谢必安又路过当年遇到范无救的那个沙场,好像一切都在。
“以后,我来照顾你”
“有我在定护你安康”
“我叫范无救”
……
空旷的沙场,只有这一声声回『荡』在谢必安的耳边,风沙很大,他记得他当初怎么会一个人走到这来。
他确实是被卖了,逃跑的时候失了忆『迷』了路。
所幸遇到了范无救。
他要回到乾苍,回到冰冷可怕的皇宫里,当上他的太子,这是他最后的筹码。
过了这片沙场,是曾经的南蛮。这里已经归为了端靖的地盘,南蛮皇宫的残垣断壁还在,已经成为了任意践踏的门庭若市。
谢必安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随便吃点东西果腹,找了个住店,谢必安躺在床上,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玉佩,同体雪白的玉石,上面小小刻着一个范字,将军说那是他亲自雕刻上去的。
稚嫩的字体,玉石仿佛跟谢必安的心一样,范无救他在的时候玉佩何时何地都是温热,离了他,就是凉透的感觉。
月上梢头,谢必安闭着眼睛,脑海里疯狂闪烁着那个人,他笑着,他撒娇,他耍赖,还有他一本正经装威严的时候。
我的将军啊…
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的谢必安坐起来,外面的天还没亮,玉佩在手里,攥的很近。
没有那个人无尾熊一样抱着谢必安,根本睡不安稳。
谢必安穿好衣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要拿,骑上马,他就离开了。
阴阴沉沉的天,跟谢必安的心情一样。谢必安快马加鞭赶往乾苍,过了南蛮就快到了。
乾苍城门有人守着,谢必安没有铭牌,只有绕路走陡峭的山路进去。
乾苍周遭的山比较荒,到处都是荆棘,谢必安的衣服已经划破了不少口子,严重些连皮肤都划破,左一道右一道的伤不算严重,可是谢必安身上出了些汗,腌的伤口生疼。
谢必安如同没有感觉一般,一直往前走,任由荆棘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