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念抬眸看向秦嘉，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秦嘉一双眉皱了起来，“怎么这么僵硬啊。”她嘟囔着，指腹戳上了曹念的酒窝。
指端是嫩滑的肌肤，细腻温热，秦嘉的指腹抵着曹念颊边的酒窝，长睫毛却垂了下来。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和男性有这样的亲密接触，虽然她本心只是想摸一摸曹念的酒窝而已，然而等真摸到了，她心里却有些不自在。
她木着脸用指腹摩挲了两下曹念的脸颊，随后就假装淡定地把手指收了回来，不过因为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所以没有注意到曹念挺得笔直而僵硬的背脊，以及脸上僵硬的肌肉和麻木的表情。
趴在桌子上做题的林红霞无意间扭头往后看了一眼，余光却瞥到戳着曹念脸颊的秦嘉，她连忙把头扭回去，然而没过两秒，她又悄悄地扭了回来，半张脸被手臂遮掩着，偷偷摸摸地看着举止有些亲密的两人。
“咳。”秦嘉收回自己的手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咳了一声，“谢了啊，念念。”
话音刚落，秦嘉就对上了曹念一双黝黑犹如黑曜石的眸子，她顿时就是一愣。
曹念注视着秦嘉，短暂的愣神过后，他弯了弯唇角，眼里也晕染开一团温柔的笑意，他看着秦嘉柔声道：“没事的。”
秦嘉被这句话唤回神，她略有些尴尬地对曹念笑了笑，转头去看林红霞。
在秦嘉道谢的时候，害怕暴露的林红霞就赶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于是这会儿秦嘉扭头的时候，并没有抓住偷窥的林红霞。
见她在“认真”的做题，秦嘉干咳一声，凑到林红霞面前问：“有没有遇到难题？”
“没，还好。”林红霞按捺着自己因为紧张而加剧的心跳轻松地说道。
“那就好，有不会的就提出来，你曹念哥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秦嘉说着，笑着看了曹念一眼。
“嗯。”林红霞好像应着，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看曹念。
曹念对林红霞的目光毫无察觉，他专注地看着秦嘉，扬起的嘴角一直没有落下去。
……
因为曹念出发的时候已经四点半了，等他到秦家的时候都快五点了，而秦嘉给林红霞定的结束辅导的时间在六点，因此曹念没待多久，林红霞就结束了今天的补习。
林红霞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书本纸笔，一边对秦嘉说：“秦嘉姐，我回去了。”
曹念看看时间，虽然很不舍，但时间确实不怎么早了，于是他只能也跟着告别：“我也该回家了。”
“我送你们出去。”秦嘉说着，也站了起来。
秦嘉把曹念和林红霞两个人送到大门口，她看了看曹念的电车，问曹念：“念念，你从哪条路过的啊？”
曹念指了指和秦家大门口错对着的那条路，“这条。怎么了？”
“这条啊，正好从红霞门口过，你送送红霞呗？”她询问道。
“行。”曹念倒也没拒绝，他先上了车，对林红霞说：“上车，一会儿下车的时候提前跟我说。”
林红霞红着脸坐到后座，小声地跟曹念说了一声谢。
曹念骑着车离开了秦家，林红霞回头看了看，见秦嘉已经回去了，她才小声问曹念：“曹念哥，你是不是喜欢秦嘉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