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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乾坤袋收拾停当,外头就传来一声清越的鸣叫,夏隐走出洞府,看到一只神骏的白『色』大鸟站在九曲桥中央的凉亭顶上,正斜着头用一只眼睥睨的看着她,乌金就飘在白鸟的脑袋旁,张大嘴笑成了一颗名副其实的歪瓜。

夏隐皱眉:“不是金翅大鹏的后裔吗?怎么是白的?变异了?”

小鹏鸟听不懂变异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他理解夏隐的不怀好意,立刻仰天长鸣一声,扇着翅膀向夏隐扑过来。夏隐一个急退,也不见如何作势,一团金光兜头而下,将小鹏鸟网了个严严实实。

小鹏鸟在里面挣扎的翎羽无光,气急败坏的道:“骗子,无赖,就知道拿降魔金丝网网我,不敢正面和我一战。”

夏隐隔着网拍了拍小鹏的脑袋:“连张网兜躲不过,还好意思嚷!以后跟着我去对战魔修,那些可是什么道德规矩都不讲的人,你这智商,也就只能当个飞行灵兽了。”

说完,收回金丝网站起来身来,小鹏鸟不忿,一嘴没有啄到已经飞退了数丈的夏隐,又伸出一翅扇起狂风向夏隐卷过来。

夏隐在狂风中身姿飘扬如舞樱花瓣,手上动作也不慢,挽起追月弓,嗖嗖嗖三支水灵箭就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鹏鸟『逼』退到了地上,三支箭成品字形将小鹏鸟困在中间,箭尾处忽然发出森森蓝芒,纵横勾连成一张网,将小鹏鸟越压越低,不多会儿就跟只小鸡仔那么大了。

小鹏鸟被冻得奄奄一息,只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露』出乞求之『色』,夏隐“啧”了一声:“这能力,也就只配当个飞行灵兽了。”一挥袖,水灵箭化为流水融入地下,得了自由的小鹏鸟再也不敢放肆,悄悄的挪到了乌金身后,时不时偷眼看夏隐一下。

乌金赔笑道:“他还年幼,大鹏一族的天赋神通还没有觉醒,你别对他太严厉了。”

夏隐弯起眼睛一笑:“既然能力跟不上,干嘛把脾气养得这么大?照这种『性』子,你觉得他能活到回仙界和族人团聚那一天。”乌金从那笑容里看出了看出了森森杀气,用云雾化成的手把小鹏鸟推到夏隐面前:“那你好好教教他。”

夏隐上下打量了蔫头耷脑的小鹏鸟一眼,扔给他一瓶神髓丹:“虽说答应了你娘要把你养大,但你要作死的话,我也没有那么多功夫来拦你。连个普通金丹修士都打不过,你还是早点忘了神禽后裔这回事,拿着我的丹『药』好好修炼,免得一个不小心被人抓去下锅炼『药』。眼下我要去俗世界处理些事情,你刚好跟着我去历练一下。丑话说在前头,瑶山之外危机重重,途中要是再犯浑不听话,我的灵箭不是吃素的。”

小鹏鸟吞下丹『药』瓶,委委屈屈的看着乌金,后者连忙道:“我也一起去,一起去啊?”讨好的眼神飘向夏隐。

夏隐点点头,乌金『性』格虽不靠谱,但阅历和某些能力还不是盖的,带在身边有益无害。

开启了挽芳谷中所有禁制,夏隐就骑着小鹏鸟出了瑶山。

大约是为了挽回一点面子,小鹏鸟飞得十分卖力,虽说没有扶摇直上九万里,但也是在云层上空穿得“嗖嗖”的快。

夏隐稳稳的盘坐在他宽阔的背上,头发衣襟纹丝不『乱』,还有余力一手把乌金捏在手里当玩,一边垂眸点评一下脚下的云海风光。

小鹏鸟费了半天劲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再加上先天不足力竭的快,也就收了速度,稍微往下降了点,让夏隐能够更好的细看地理山河,与手中的地图对照着,寻找去往山越国武阳城的路。

刚飞过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夏隐便让小鹏鸟再降一降,据地图所示,前方不远就是秦国和山越国的边境,过了那里之后还需飞得再慢一些,免得一个不小心错过了武阳城。

小心翼翼下降的小鹏鸟忽然道:“小夏,下方在打仗。”

乌金趁机脱离夏隐的魔掌,整个身体都滚到了小鹏鸟的肚腹下方,开始汇报战况:“哎呀,小夏子,好像是秦国和山越国在打仗。”

“哎呀,山越国的军队看起来不妙啊,被围住了围住了!”

“啧啧,看起来这三个小子打算以死殉国了,要抹脖子了,哎呀小夏子你干什么去!修士不管凡人事,你别忘了啊!”

本来在小鹏背上的夏隐忽然飞身下去,双手飞速掐诀,倾盆大雨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夏隐伸手就将被秦军围困、正欲举剑自刎的三个山越国将领摄了过来。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一世的夏隐应该是山越国人,而且是武阳城中某大户人家的孩子,仔细想想那一个月在出生的府邸听到的只言片语,只怕自己的亲身父亲也是个出征在外的武将,既然遇到了山越国的武将,那就伸一把手,说不得救下的就是本家人也不一定!

……

薛元祺年方二十,本是山越国最有前途的少年将军,爷爷是定国公薛定远,曾追随先王东征西讨,为山越国开疆拓土无数,父亲是一品威武大将军加封抚远大元帅,镇守山越国南方门户,外拒晋国大军,被百姓誉为战神。自己更是少年得志,十三岁就到军营中历练,十八岁因战功被封为二品骁骑将军,武阳城中说起定国公府第三代长公子,谁不会竖起大拇指说一声“虎父无犬子”。

可就是这么一位将门虎子,这次却在阴沟里翻了船,不止要搭上自己的命,还要连累了二王子钱钦。

现任山越王钱镔有三子,长子钱钺喜文,温文儒雅,深受朝臣喜爱,儿子钱钦好武且喜欢游历、隔不了多久就喜欢到山越国各地跑一跑,三子钱铮喜奢华享乐,乃是武阳城内各酒楼戏班,乃至教坊里常客。山越王对三个儿子的不同喜好乐见其成,因为不用『操』心这王位传给谁的问题。

长子喜文,是当然的继任者,太祖爷爷当年就说过:马上可以得天下,却不能治天下,如今天下承平,多读书就能当个好王上。

二子好武,到时可以派到山越国与晋国的交界处当个镇南王或者派到与秦国的交界处当个平西王。

至于小儿子们,看起来就无甚大志,随意给个王爵留在武阳城享乐一辈子再好不过。

因此,山越王非常支持二子多往山越国的边境跑跑,算是为以后的王府提前选址。这次二子提出要去西边看看与秦国的边界,他立刻就允了,还派了刚好回武阳城述职的定国公的孙子薛元祺带五百精锐护着。

薛元祺一接到命令,立刻就去城南军营以长相为标准挑选了五百精壮,这活儿他不是第一次干,知道他这五百精锐主要是给王室杨威的,二王子殿下要去的秦国边境已经多年无战事,此番出行看来是游玩为主。

谁知道他们一行刚到边境就遭到了秦军的围攻,五百精锐尽数战死,最后只余下他、二王子还有二王子的贴身侍卫元一。眼看秦军围得层层叠叠,似有活捉他们的意思,他与元一护着二王子来到一处矮坡上,哀叹道:“听说秦国与西荒接壤,多擅巫术,成了他们的俘虏,早晚人不人、鬼不鬼,与其受那种折磨,不如自我了断。”

二王子也是个有血『性』的,二话不说,拔剑就要抹脖子。就在这时,毫无预兆的天降大雨,淋得秦军东倒西歪,他们三人也被浇得睁不开眼,只得互相抓着手臂防止被冲散。

突然薛元祺觉得后领一紧,身体凌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跌坐在一片柔软的平地上,面前站着一个蓝袍少年,正眼带笑意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