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嘴臭，方延最了解不过。“
只是一句，宋茆就击垮了刘岚的倔强。
方延最了解不过的事情，方延最相信宋茆的事情。
她以为那是她在方延面前，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告诉方延宋茆不干净，他可能会感激自己吧。
结果，适得其反。
刘岚深吸了一口气，她为人是很骄傲，是很目中无人。
但是她自诩清高，对于张锡那种学生向来是不屑一顾。相比于徐风帆那种成绩差的差生，这样品行差的差生更令她心生厌恶。
可是就大胸妹那么一句，刘岚就彻底信了。
她知道，是喜欢方延在作祟，吞噬了她的高傲，让她理所当然地用肮脏的思想去忖度别人。
“对不起。”
刘岚说道，字正腔圆的四个字。
宋茆依旧气定神闲，闻声也并没有什么表情。
“还有事吗？”，她问。
高一女生赶紧摇了摇头，“没了！我们就是来道歉的。”
宋茆勾唇，“方延怎么跟你们说的？”
刘岚抬头，难道不是宋茆跟方延告状解释，所以方延才找到她们身上来的吗。
高一女生很老实地交待了，她才高一，方延一句话就把她吓得不清。
“他说……他脾气不好，让我们自己来道歉……到你满意为止。”
她说话的时候，刘岚没吭声。
宋茆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事情原来就是和刘岚有关系的。她也不知道，方延是如何找出刘岚来的，就连方延威胁人的话，也是她就这么问出来的。
宋茆点了点头，“你们回去吧。”
高一女生略带惊讶地抬头，就这么回去了吗？
她被刘岚扯了一下，这才赶忙说话，“……好。”
两人走了，宋茆站在长廊里望着长串的灯光，慢慢展开了笑容。
“我怕你气哭了。”
“我帮你出气。”
……
宋茆拉着方延的衣兜悠闲地走，时而猛地抬头看方延一眼。
被她连续几次突然的动作打断，方延开口，“你……老看我干什么？”
从她坐定之后，就开始了这种猛然回头看自己的模式，走起路来，居然还是一样。那种眼神，就好像他能跑了似的。
“你还没说，我的奖励你喜不喜欢？”，宋茆在夜色里弯唇笑着问他。
方延的大手在口袋里，宋茆的小手在口袋的另一侧。
他转回了头，平视前方，如眼的是路灯下挥洒的花雨纷纷。
“嗯。”
喜欢，他说。
“谢谢你帮我挪桌子，还要谢谢你帮我拿椅子！”
表面上是在道谢，实际上又是在撩人。
方延起身把大头赶走，还很男人地去一班帮宋茆拿椅子。
这两个动作，在宋茆眼里已经男友力爆棚了，没想到后来还有两人来道歉。
宋茆不用想，多半黄汶也是方延找来的。
一个高三快要离校的人了，干什么得罪高二的两大扛把子，黄汶才没那么傻。
“嗯。”方延接受了宋茆的道谢。
宋茆接着说，“你还没谢谢我呢！”
他转眸，“怎么谢？”
他五官笔挺，在路灯光下绝美至极。宋茆转了一下眼睛，绵软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