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时候几人聚在食堂吃，少有的安稳。宋茆和许书棉坐一起，张烨卫和方延在一起，然后他们坐对面。
宋茆偷玩手机，竟发现群里有周竹发来的消息。周竹什么时候加的群，她都没注意。
“【图片】”
宋茆点开来看，是二中的官方讣告。
“兹有我校在校学生，高二九班张锡……打架斗殴，沉『迷』网吧，多次翘课，勒索同学……给予劝退处理。”
宋茆狭着眼睛，一直看到最后那个红『色』的打印。这是张锡的处分，而且还是力度很大的那种。
“可以啊这个！”
徐风帆已经看完了，他觉得大快人心。张锡那个恶心的家伙，就应该扔回家里重造，别出来丢人现眼。
郑奇岳：“猪（竹)哥威武！”
杨尧：“猪（竹)哥牛笔！”
徐风帆：“社会我竹哥，人帅路子多！”
……
周竹：“滚犊子！”
杨尧已经兴奋得不行了，就像幼儿园小朋友看到自己讨厌的人被老师批评一样。
“那个丑『逼』，终于被曝光了，还勒索？！”
许书棉艰难地咽下一口青菜，不仅无事生非，还欺凌弱小，这样的人也能做一方大哥，怕了怕了。
“这个……”宋茆放下手机，转头看向方延。
那天的事情，方延没在，可是后来他也叫住了张锡。宋茆自然而然地以为，是他找了周竹。
“他是被抓现行的。”
方延抬眸，抿完一口汤。他的意思是，被抓现行受到处分，和他无关。
宋茆哦了一声，在群里跟了个“厉害了我的哥.jpg”。然后她就继续她的米饭了，她好讨厌吃食堂，食堂的菜真乏味，她想——喝『奶』茶。
一直到放了学，宋茆手机里弹出了顾攸的消息。这个死人已经多久没有出现了，她还以为他要真的蒸发掉了。
“顾攸你还活着啊！”
她不留情面地打字骂他。
上一次在医院，他和许书棉不欢而散，后来就杳无音信了。许书棉压抑了多久，宋茆陪着小心翼翼了多久。
“还活着，你很失望？”
顾攸慵懒地回复，用了足足一分钟。
“有点！”
宋茆避开许书棉回复信息，她要是看到了估计又得触电一根神经。
“我是有秘密告诉你……”
顾攸神秘兮兮地，还用了一个省略号。顾大少爷打字，从来不出现这样啰嗦的符号。
“张锡那事我知道了！”宋茆没好气地回，他能有什么秘密。
“你知道了？”顾攸有些惊讶，还有点小失望。
“那我没事了。”他又打了一句，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顾攸？”
“歪！”
“你丫给我出来！”
“戳.jpg”
……
苦苦追问无果，宋茆放弃了。她扔下手机，看到许书棉正低头看她的青春风。她转眸轻轻出了一口气，拎着书包去了一班。
宋茆出去了，杨尧蹲在地上，在抽屉里翻着找不到的化学作业。
许书棉没抬头，眼眶有热流涌动，然后她无声憋了回去。
可好巧不巧，宋茆刚被顾攸气得半死，这会刚到一班。
可是这里上演的一幕，也足够宋茆气急攻心的了。
今天不宜上学，宋茆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