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意看云怀毅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这让承意想起之前在雍京的时候，云怀毅似乎是有话对自己说，后来便不了了之，现在想来，那段时间，他恐怕是知道了什么。
“没有。”云怀毅连忙否认，“我只是想问问，上次我给你的丹药可有用？”
承意忽然一笑，问他道：“有没有用，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丹药是他制造的，功能是什么，他应该最清楚。
云怀毅本来只是随意地转移话题，谁知承意忽然问到了这个，他不由得往承意的身上看去。
“你--”半晌，云怀毅大惊，“这药没有用？她竟然还留在你的体内？”
“不可能啊，我是按照要求来的，怎么会没有用呢？”云怀毅喃喃，“难道说，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这药是有用的。”承意道，“只是我和她已经融合了。”
云怀毅更加震惊：“融合？”
“你为什么要和她融合？”
两个不同的意志怎么可能融合，那岂不是连人都变了？
“那你、你还是……”还是你吗？
“我还是我，只不过多了前世的记忆而已。”承意缓缓解释道，“因为那分离出来的东西，就是我前世的意志。”
承意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她们都是同一个人。云怀毅用这么大的代价将她分离出来，自己又再次将她融合，于情于理，都应该告诉他真相。
云怀毅已经不会说话了。
他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目前受到最大的震撼。
“无论如何，我不会变。”承意温和地说道，“也谢谢你对我的帮助，不管我是谁，我都应该感激你。”
承意此时的状态倒不像平时的她了，反而是像前世多一些，温婉柔和。
“这就是前世的你吗？”云怀毅终于找到了自己声音，“你有了前世的记忆？”
承意微微点头。云怀毅控制不住地问：“那你的前世……”
“师父，我回来了。”
江天远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云怀毅尚未说出口的话，也默默咽了回去。
他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就是想问一句：“你的前世里可有我的存在？”
他低头不语，恐怕问了，她也不会回答的吧。
其实就算他问了，承意也是不知道的，她的前世实在太短了，也没有接触玄门中人，即便前世云怀毅拥有很大的名声，承意也是不知道的。
因为在她短暂的生命里，大概只有过玉明泽一个男人，瞧不见别人。
江天远显然是真的很急，进来就说道：“师父，善清真人他们已经到了，说是有了旱魃的消息，就在湘江那边。”
“湘江？”承意疑惑，“你确定是湘江？”
那可是江啊，旱魃与水相克，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江天远已经迫不及待了：“师父，那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其他人都过去了，他可不能落后。而且黔阳这里是他的家，早点解决这个祸患，他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