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突兀，但白凤这会儿却没有一点尴尬的感觉，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尊重女皇的地方。
说真的，她能控制住要跟这位理论的心情也很不容易了。
还指望自己对她毕恭毕敬？做梦吧！
“国师，离秘境打开还有多长时间？”
“回陛下，还有一刻钟。”
“那就过去吧。”
“是。”
夜千殇走在前面，女皇则是坐在轿子上跟在他旁边，白凤默默退在后面。
站哪儿不重要，这会儿自己能压住火气才最重要。
“怎么样？会紧张吗？”
“嗯？”
一抬头就看到身边木色锦衣的青砚，白凤摇了摇头，表情轻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对于秘境，我只有好奇，没什么害怕的。”
更何况比起秘境里面未知的东西，白凤更介意要一起进入秘境的其他人。
人心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吧？
“看来到了。”
“嗯？”
面前是一座白色穹顶八面玲珑塔，周围掩着郁郁葱葱的绿，秘境居然设在如此地方，白凤倒是没想到。
这地方她之前还跑过好几次，但这地方实在是太朴素了，她从来没有特别留意过，自然不知道里面竟别有洞天。
“夜卿，时间差不多了吗？”
“嗯。”
夜千殇的手按在玲珑塔前的红木门上，木门上刻着龙凤飞舞的浮雕，图案栩栩如生。
尤其是龙凤眼睛里镶嵌的那两只金色宝石还有两只红色宝石，画龙点睛的恰到好处。
“那就麻烦你开启了。”
“陛下言重了，这些是我身为国师应该做的。”
微风拂拂，吹起夜千殇那一身素雅的黑领广袖白衣，白凤隐隐约约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冷香。
“但是请陛下莫要忘记你与微臣之间的约定。”
“……那是自然。”
女皇话刚刚说完，夜千殇的手心里突然流淌出数道暗红的轨迹，顺着浮雕的纹路蔓延。
别人也许不太清楚，但是白凤鼻尖微动就知道那是血液的味道。
是独属于夜千殇的血的味道。
不只是铁锈味，还有一种淡淡的白凤形容不出来的香味，带着三分清新七分蛊惑。
摸了摸脖子，那里有鲜明的刺痛感，分明就是夜千殇的感觉传导到了她的身上。
“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用你的血？这些人为什么如此自私？他们不也是要进去的吗？凭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流血？”
白凤眸子暗了又暗，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往前跑。
旁边的青砚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的腰，还捂住了她的唇瓣，但是她的所思所想，还是全都传到了夜千殇意识里。
血液最终汇聚到龙凤交缠的眼眸里，玲珑塔也开始有了反应，微微地震动起来。
“没关系的，这些血液本来就不是我的。”
之所以能坐上国师，那些意外都不是意外，什么被妖怪附体血气被吸干？那都是自己的手笔。
当初从她们身上得到什么，今天都尽数还回去，算是两清。
之后再出什么乱子，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他可不欠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