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空间的石桌边，风臣月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那一出闹剧，不由苦涩一笑:不管怎么样，他柊镜好歹是有资格出现在她身边，然后说上一句“她是我的人”。
可他呢？
哪怕作为风家的少主再怎么风光如意，在她身边，他什么都不是。
即便如此，却还是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真是可怜可笑。
“你是谁?”
隔着层叠的藤蔓，林谦煜只能看到白凤失常的眸光，而且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状态不像是在骗他，那么……到底是什么？
“我是主人体内的系统……”
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复这样的话，百万已经厌烦了，但还是把最重要的信息补充给了林谦煜，关于白凤用了记忆抹消功能，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事情。
“你胡说！”
尽管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但联想到白凤之前那副茫然无辜的模样，林谦煜止不住地心慌意乱。
原来自己真的被她忘记了吗？
因为自己背叛了她，所以她干脆就当做自己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过吗？
她怎么可以对自己对他这么残忍?
怎么可以?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应该有定论了。和这个男人说的，主人现在已经心有所属，而且不止一个，你要是不怕以后受到更大的刺激，就别再纠缠主人了！”
“臭小鬼，你闭嘴！”
被百万一下子戳到痛处，柊镜黑着脸就想要掐断他的脖子，可对着白凤那张脸，他又怎么都下不了手，只能咬牙切齿地甩胳膊。
“不止一个……”
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再看柊镜那副恼怒怨愤的模样，林谦煜后退一步，突然抬头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不止一个?好一个不止一个！不过半年，你就已经会从别的男人身上寻求温暖了吗？凤儿，你就真的如此怨恨我，对我如此残忍吗？”
“……”
眸中的银色忽闪忽闪着褪去，白凤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再看面前人时，他的脸上已经尽是泪痕。
“哎？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要不是中间有藤蔓隔着，白凤可能已经忍不住过去拍林谦煜的肩膀安抚他了，眉心皱紧，白凤小心翼翼道。
“难道是因为错认了人?那个没关系的啊！虽然世界之大，但是看你修炼的这么好，活个几百几千年没有问题。只要还活着，什么希望都有的啊！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那个人的！不对……”
拍拍脑袋，白凤只觉得自己越说越不对劲，万一那个女孩子没什么修炼天赋怎么办？那空有寿命也没用啊！
“总，总之，心诚则灵！你不要放弃！唔……”
被柊镜捂住嘴巴，白凤古怪地回看一眼，被他那么一瞪又委屈巴巴地缩了脑袋。
好好好！她不会说话！那她不说就是了！
“不要放弃吗？”
眼前一片朦胧，只能看到白凤那张单纯认真的脸，林谦煜手握紧又松开，风扬过，银丝半遮面，洒脱决绝:“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一定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