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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倾从酒吧出来之后,如往常一样,靠着车,看着天空。

如果她能夜观天象就好了。

半个小时之前,程嘉言打电话告诉她,她确定季淮不是季殊。

在这么一个阴暗的夜晚,她的白日梦彻底破碎。

她在等什么?对啊,那个人不是季殊,而且对她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所以她到底在等什么?

看向脚下的地面,易倾蹭了蹭眼角的泪水,命令自己不许哭了。

手指却在季淮的号码上徘徊,他今天和朋友一起,应该不会做代驾了。

真可笑,她居然为一个认识还没一周的人黯淡神伤,甚至牵肠挂肚。

或许是她太久没谈恋爱了吧。

易倾的手指往下滑,给司机拨了出去。

“喂,周叔,你过来接我。”

挂了电话,易倾依旧靠在车门上看醒醒。

有一个路过的醉醺醺的男人,对她出言不逊,惹了正在气头上的易倾,自然没有好下场。

易倾按住那人的胳膊,拧了一圈,那人痛的狂叫,引来了一群经过的人。

这些人没有对易倾产生任何的影响。

“这只手碰我?我就卸了你的胳膊,再反抗,如果你的手或者是脚再碰到我,哪个碰了,卸哪个,叫啊,你在为我喝彩吗?”

“没想到你年轻轻轻,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你有种别跑,我要报警了。”

易倾扫了一眼讲话的人,那眼神中蕴含的类似死亡的讯息,引得其他要管闲事的人纷纷噤了声。

“那就报吧,我倒是要看看有谁敢抓我,不知是拘留我这个防卫的,还是拘留这个猥亵犯。”

人群窃窃私语,根本无人上前。

而被易倾卸掉一条胳膊的人此时此刻正躺在地上,脸色惨白,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告诉你,姑奶奶我是易倾,下次请收敛一下,不然被人切了命根子你可别怪别人心狠手辣。”

说完这句话,易倾又看了一眼人群,这次她的视线绕过围观群众,落在了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身上。

他,怎么也在?

易倾迟疑的瞥了一眼地上打滚的男人,而后忽然笑了笑。

算了,反正她早就没有什么形象了。

这几年像是什么女霸王,女老大的称号层出不穷,她早就无所谓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多管闲事的人只会让她想把那个人的手脚砍掉。

“滚,明天去南易找前台要医药费!”

易倾经过的地方,人主动让出一条路,除了那个人,易倾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盯着这双眼睛长达一分钟,众人唏嘘之时,她依旧盯着那双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是季殊,打扰了。”

擦肩而过之后,易倾感觉到手被抓住了,季淮的手好冷,如他这个人一样。

“你喝酒了,要代驾吗?”

“不需要。”易倾抽回手:“我有司机,以后也不需要了。”

穿过人群,路边的黑色商务车已经在等了,易倾上了车,再透过窗户往外看时,季淮已经消失不见了。

易倾也无暇顾及的更多,她闭上眼睛,酒劲上来,昏昏沉沉。

再一睁开眼睛,天亮了,头疼欲裂,宿醉会头痛这个毛病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改变。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倾的生活可谓两点一线,家和公司,胃病最近犯了,医生叮嘱千万不能喝酒。

所以,她已经很久没应酬了,也很久没去酒吧,甚至也很久没回家了,易林权问了两次,她都说工作忙。

易倾只是心情乱糟糟的,想要多一点时间好好的调整一下。

周五的下午,她去学校接易迟的时候,在易迟班级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她看见季淮了,然后又看见季菲蹦蹦跳跳的走向季淮,声音甜美的喊她哥哥。

这一瞬间,易倾的脑袋如同灌了浆糊,她好像季殊在看她,又好像不是,她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大脑混沌一片。

明明程嘉言已经明确的告诉她,季淮不是季殊。

可季淮为什么会来找季菲?季菲还兴奋的喊他哥哥,这明明是季殊才有的待遇。

易倾反应过来时,立马加快脚步往那两个人的背影走过去,不过几步,被拖住了。

“姐,你是来接我的,你在干嘛?看见我还走,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易倾回头,有些激动的抓住了易迟的手臂:“你告诉我,刚刚那个人是不是季菲的哥哥,她哥哥回来了是不是?”

易迟满脑门的问号:“姐,你怎么那么关注季菲?你是她姐姐,还是我姐姐?”

“我在问你问题,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季菲的哥哥。”

“嘿!”忽然间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

易倾只见弟弟猛地缩了缩脖子:“我的亲娘。”

易迟的声音很小,易倾是看的唇语。

只见易迟身后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校服穿在她的身上顿时都升格了,那张脸如果在古代的话,肯定是祸国殃民的一张脸,易倾如是想到。

“姐姐,你也在啊,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

“荨荨,你又漂亮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也长高了好多。”

“是嘛?我妈常说我跟竹子一样,只长身高了,姐姐,你刚刚在问易迟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严刑逼供他。”说着,荨荨按在易迟肩膀上的两只手开始收力。

只见易迟缩了缩脖子,眼前这个懦弱恐惧的易迟是易倾从未见过的,她都没想到她那不可一世的弟弟,居然会做出这种弱者的表情。

“荨荨,给我留点面子。”易倾说道。

荨荨是停下了手,但是姿势还维持着要掐他脖子的姿势。

易倾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才想起,有些事情问荨荨明显比问易迟可靠多了。

“荨荨,季菲的哥哥回来了吗?”

一瞬间,荨荨的手松开,黯淡神伤,完全失去了活力,她闷闷不乐的说道:“姐姐,舅舅都去世两年多了,怎么可能回来,人死不能复生的。”

“那她有什么认的干哥哥之类的吗?也姓季。”

“是有,是舅舅的堂弟,我听小菲说过。”

季殊的堂弟?

易倾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相信这句话。

季殊的家世,易倾听季殊说过,季殊父亲是独生子,哪来的兄弟?季殊又哪来的堂弟?

她明明记得季殊同他说过,他们季家就剩他和季菲了。

“荨荨,你确定吗?”

荨荨摇摇头:“姐姐,我也不敢确定,我只是听小菲说了那么一句,不管是什么哥哥,都不可能是我的舅舅了。”

易倾默默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姐姐,易迟今天我可以带走吗?”

易迟立马向易倾投去了求救的眼神,然后后者根本连看都没看她,易迟顿时被悲哀淹没了。

“那姐姐,我就当你默认了,易迟快点,我的东西就靠你搬了,别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