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在酒店住了一周,这一周的时间里她没来离开过酒店,吃饭在二楼的餐厅解决,白天睡觉,晚上和卓扬通宵打游戏。
她好像又回到了曾经那段的迷茫的青春,在认识季殊之前,她认为自己就是个喜欢蹉跎时间的废物。
而这一周的时间里,她时常能看见易林权,易林权对她现在所作所为没有任何的意见,甚至还不止一次问易倾要不要去渡假。
同时,楼下对面的那辆路虎也是天天出现,不过每次待的时间不久,几个小时的时间,而易倾在第一晚之后就没再收到过季殊的消息和电话。
今晚月明星稀,易倾在床前驻足了半个小时左右,而后换了清爽的白色短袖和黑色的短裤,一双白色的鞋子,简简单单,纯洁的很。
“你要去哪?”
易倾冲卓扬拜拜:“出去找吃的,你不是要复习吗?回去学习吧,我就不拖累你了。”
“我跟……”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出去,你回房间去吧。”
易倾走出酒店之后,才发现不过一周的时间,温度变化有些大,夜晚不再炎热,一阵风吹来,她抱紧了手臂。
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冷了?
易倾跺了跺脚,余光瞥见了跟在她身边的那辆白色车子停了下来。
她没再多看一眼,昂首挺胸的大步往前走。
不远处有一家便利店,易倾停在便利店门口的时候,透过便利店的玻璃墙壁,她看见了距离他不远的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在靠近。
易倾抬脚,上了台阶,进了便利店,便不再去看他。
餐厅吃的久了,她居然开始想吃盒饭。
彼时,易倾坐在便利店的窗户前,手中捧着一杯热牛奶在喝着,面前放着一份精致的鸡排饭,散发着香气,让一直没什么胃口的易倾意外的食指大动。
吃了两口,肩头一沉,似曾相识的味道裹在她的身体上。
易倾坐直身体将身上的外套拿下来,递给了坐在旁边的季殊:“歇歇,不需要。”
季殊没讲话,易倾又吃了两口,再次开口:“还有,如果你是为了孩子来的话,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我不打算要孩子,我孩子的爸爸不可以是一个超级渣男。”
“不是为了孩子。”
易倾皮笑肉不笑的怼道:“不是为了孩子?那你为了什么?你总不会是说你对我有意思吧?笑死人了,你的情人呢,现在不去扶正你的情人,天天在我面前晃什么晃?”
“我跟董晗已经划清界限了。”
易倾没忍住,又冷哼了两声:“所以呢?关我什么事?我早说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信不信我然我爸给你厉害瞧瞧?”
“拭目以待。”
“你……”易倾咬牙切齿:“你在蔑视我爸?”
“没有。”
“那你现在坐在我面前做什么?你可以离我远一些吗?你已经影响到我吃饭了。”
当即,季殊就站起来,往店门口走去。
季殊消失了,易倾戳了戳面前的便当,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终究那盒便当易倾也就吃了四周而已。
她淡然无味的走出便利店,肚子还饿着。
易倾想了想,走到路边打了辆车。
从司机师父口中问到了最适合吃夜宵的地方,接近郊区。
拱形门上闪烁着霓虹灯,赫然写着“大排档一条街”
这地方易倾没来过,但是这边的吃的她倒是吃了不少,自然,卓扬就是她的专属外卖员了。
走进其中的一家店,这不算温暖的天,老板炒菜吵得汗流浃背,一旁的烧烤师傅说着一口易倾听不懂的方言。
所以烧烤师傅反复跟她说的那句话,她根本就没听懂到底是什么意。
易倾找了个相对人少的位置,旁边的那桌人各个露着纹身,话语粗犷频繁吐露着脏字。
尤其是那眼神,从易倾的身上扫过,易倾恨的想挖掉他们的眼睛,不过她也不会那么做,她只是来吃东西的,不想惹事。
易倾无聊的玩了会儿手机,手机屏幕暗了之后,她才恍惚反应过来,手机没电了。
老板娘端了两盘烧烤和一盆龙虾到易倾的面前,顿时就勾起了易倾的馋虫。
果然这还是现做的最好吃。
“嘿呦,瞧这么瘦弱的小姑娘,人不可貌相,还挺能吃,你说这肉都长那去了呢?”
又是旁边桌子上的人,讲话的人一口烟熏的黄牙齿,手臂上几乎全部被纹身所覆盖,猥琐的目光盯着易倾。
“龙哥,这你都看不出来吗?前凸后翘,当然是长在前凸上了。”
易倾被那目光恶心到了,她看了看面前还没吃几口的东西,再想想刚刚那长相朴实的老板。
还是不要在这里闹事了。
等她出去了,有他们好看的。
耳边的污言秽语不止,易倾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能忍受。
“小姑娘,这是送你的蛤蜊,需要打包吗?”
易倾不解的看向服务员:“我没点啊?”
服务员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她的腰更弯了,凑在易倾的耳边说道:“小姑娘,我给你打包吧,这里出门左拐,一百米左右的路口有执勤的,你跑去那里,这几个人不敢动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易倾笑着委婉的拒绝了:“阿姨,你放心,我不胡给你们惹事的,他们打不过我,等我出了你的店,我再教训他们。”
阿姨不停的擦汗:“小姑娘,你开什么玩笑呢,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斗得过他们?”
“老板娘,来点菜了。”
“啊,来了来了。”临走之前,老板娘叹了口气:“唉,这孩子。”
这么多吃的她拿回房间吃吗?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为了这些吃的,她打算在这里吃完再走。
易倾又要了瓶果啤,刚打开,对面坐了一个人,按住了她的手:“你不能喝酒。”
易倾晃了晃手中的瓶子:“你哪只眼睛看见这是酒了?再说了,我能不能喝酒还用你管?你管不着。”
季殊便没再阻止,而易倾将易拉罐举到嘴边的时候,叹了口气,将易拉罐放了下去。
“我只是突然不想喝了,才不是因为你。”
而此时,隔壁桌的“讨论”又展开了。
“瞧瞧,这位是那小姑娘的哥哥?不像是女朋友也不像是爸爸。”
季殊顿时一个阴狠的眼神射了过去,刚开口的那个人立马闭上了嘴巴。
毕竟还有胆大的,为首的那个秃头说:“哎呦,瞧着眼神还像模像样的,咋滴?想打一架啊?瞧你那怂样,能撑得了我几拳?就等我打得你叫我爹吧,哈哈,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龙哥,这小子看起来不怎么惹啊,咱低调低调?”
“低调?你龙哥的字典里就没有低调这个两个字。”
易倾对着墙壁吐了吐舌头,幸灾乐祸的。
这下有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