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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店的店员看见季殊来了,便引着季殊往里面走,易倾窝在季殊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静静的等待着揭晓他为她准备的一切。

“季先生,婚纱在这里,你看一下。”

季殊将易倾放下,顺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需要我帮你换吗?”

易倾立马涨红了脸,下意识去看旁边的两个店员,忙推辞道:“不,不用。”

“那我去换我的衣服,等我,我美丽的新娘。”

易倾感觉到额头湿湿的,季殊走出了好远,易倾才反应过来,季殊又吻她的额头了。

“季太太,这边请。”

季太太?易倾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自己,真好听。

也挺讽刺的。

“好。”

“这套婚纱是享誉盛名的婚纱设计师lilak设计了,独一无二哦,季太太真幸福,季先生为了这套婚纱可废了不少功夫呢。”

是吗?他是什么的时候开始准备的?他不是说他一直在忙吗?明明那天他还闲到去飙车。

“哇,季太太,你这枚戒指好漂亮好特别哦,季先生送的吗?”

“嗯,是。”

另一个店员说:“这种颜色成色的戒指听说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季先生对季太太特别上心呢,季太太,你先生平时对你肯定很好吧?”

好吗?当然是不好了。

于是,这个问题,易倾果断选择了沉默,季殊骗自己就算了,她不想骗别人。

出自名手的婚纱确实很出色,在店员的惊叹声中,易倾却无心欣赏,任由他们帮她整理,然后扶着她出去。

他看见了季殊了,视线相对的一刻,她做出她能做出的最灿烂的笑容。

易倾不知道,她这个笑看起来有多勉强,连一旁的几个工作人员都有些不解,新娘是新郎抢来的吗?不然为何新娘一脸的不愿意?

“老婆,把手交给我。”

易倾伸出手,放至季殊的掌心。

他握着她的手,抱着她走出了婚纱店,抱着她上车,亲手给她戴上头纱。

他说:“我有这么美这么好的老婆,我必须要人见证一下。”

“什么?”

“没有宾客,没有鲜花和音乐的婚礼你会去吗?只有我们和见证我们的神父,不算简陋的教堂。”

“婚……礼吗?你到底还准备了多少?”

居然婚礼都有,易倾简直不敢相信,季殊是要在这短暂的一天内,体验他们生老病死的流程吗?

“时间紧迫,我只能尽我所能会给你最好的。”

好像还不错,她期待他们的婚礼很久很久了,不能到离婚,他们连婚礼都没有吧,那这段婚姻注定是不完整的。

“我去,为何不去,这是我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婚礼了。”

说完,她去看季殊,百无疏漏的他,终于让她看见了破绽,他居然避开了她的眼神。

“出发了。”

教堂位于城南,易倾知道这个教堂,或者说很熟悉,她曾经的小学就在这旁边,她来乞求过很多次,乞求大家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可没一个成真,她乞求的所有的事情最终的结果都是相反的。

今天,在这里见证他们所谓的婚姻,那是无比的合适了,求什么,总会出现相反结果的地方。

比如他们,他们会分道扬镳,厮守终生?怕是就是一个笑话。

“你累吗?”易倾抬头蹭了蹭季殊的鼻尖,那里有一层薄汗。

她的婚纱挺复杂,他肯定很累吧。

“不累,我很开心。”

“是真的吗?”她是真心问的,她只想知道真的答案。

季殊说:“当然是真的,我不骗你。”

神父已经在等待,在红毯的这头,她挽住季殊的手臂。

如季殊所说的,很简陋,没有鲜花装饰,没有宾客,没有浪漫的音乐,只有他们三人在这个庄严的地方。

这条红毯似乎很长很长,每走一步都是对良心的拷问,都是折磨,却又好短好短,转眼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神父的面前。

一个带着银色边框眼镜的白头老头,推了推眼睛,用英文念了一遍开场白。

“易倾,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易倾感觉到季殊的手在收力,捏的她的手好痛好痛,她想挣扎却挣扎不开,季殊是什么意思?是在让她放弃吗?

她侧头想要去询问季殊的答案,看到的只有他虔诚的视线,在看着神父。

“易倾,你愿意吗?”

易倾微笑,苦涩之至。

“你可以先问新郎吗?”

她可以有些尊严的,在这可笑的一刻。

“季殊,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在等待的这几秒里,易倾一度怀疑自己失聪了,她什么都听不见,她看见季殊的嘴巴在动,她却听不见季殊在说什么。

“我愿意。”

终于听到这三个字了,原来她没失聪,她只是太紧张了,紧张到都出现了幻觉。

“易倾,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沉重的三个字,吐出来,身体终于轻松了。

易倾转向季殊,看着她的手揭开她的头纱,看着他靠近,嗅着他的特有气息。

这一刻,无比恳切的希望可以美梦成真。

梦做着做着,便沉溺在他的吻中。

“季殊。”

“叫老公。”

易倾贴在季殊的胸膛,顺应的改了口:“老公,我会铭记这一天的,我和我最爱的男人做了好多重要的事情,你也不要忘记好不好?”

“我不会忘记。”

“真的吗?”

季殊举起两根手指,做出发誓状:“真的!”

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下午,易倾推掉了季殊的安排,她突然想做一件事情。

这个季节,墓地十分炎热,从山下到山上,再到她母亲的墓前,他的一把黑伞始终没离开过她的上方。

每一次回头,他总是站在炙热的阳光下,鼻尖的薄汗渐渐成了汗珠。

“这是我妈妈,我外公和我外婆,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

季殊在每一个墓碑前放下一束雏菊,而后靠在易倾的身边,对着两边深深的鞠躬。

“妈妈,外公外婆,倾倾现在很幸福,你们看,这是倾倾的老公,我最爱的男人,我今天好幸福,我迫不及待来跟你们分享。”

季殊查过易倾的身世,并不意外,毕竟易林权的身份,作为易林权的家人,他们是最危险的。

易倾说完站了起来,勾住季殊的肩膀,踮脚,他的吻便落了下来。

汗水是咸的,和泪水是一个味道。

“我们走吧,谢谢你陪我来。”

“易倾。”这是他今天为数不多的直呼易倾的名字。

“嗯?”

易倾抬头往身侧看去,处在刺眼阳光下的他,面容并不清晰。

她好像看见他的嘴巴动了,好像说了一句话,她努力的听,只听见了蝉鸣。

他到底说了什么?易倾迫切的想知道。

她遵循内心的想法去问了,可季殊却告诉她,有些话只能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