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人的来的?”
“这很重要吗?”
季殊抓住易倾的手臂往旁边走去:“我让阿生送回去。”
“我不要。”易倾甩开季殊的手,退开一米的距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是过来玩的,又不是来找你的。”
季殊看了看四周,在人群中看见了一双眼睛,他下意识的挡在易倾的面前,易倾的身后是一棵大树,她被季殊高大的身体遮挡的看不见一丝光亮。
“你干嘛?”
“听话,我让阿生送你走,不要再待在这里。”
他明明说会在他生日那天赶回来,他说他很忙,她居然天真的相信了,可今天距离她的生日还有两天,他却悠闲的在这里玩,易倾怀疑季殊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里,那天他跟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他不想见她的借口吧。
“闪开,不要靠近我。”
见易倾要走,季殊上前一步,手臂收紧,直接将易倾困在了他的胸膛和那棵粗树之间。
易倾的双手被困住,动弹不得。
她当时就不乐意了,张口,咬住了季殊的手臂,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可这男人却纹丝不动的困着她,他没有痛觉吗?
“你让小智过来,越快越好。”
易倾不服气,张口对着季殊的手就是一口,季殊痛呼,可仍旧没有松开手。
原来他还是有痛觉的。
“饿了?我让小智带你去吃饭。”
“你为什么着急让我离开?难不成董晗也在,还是说,你又有了新的女人,这段时间没我的打扰,你过得很舒心吧?”
季殊长叹一口气,回头警惕的往人群中看了一眼,他受伤的那只手放在了易倾的头上,三下两下,她高高的马尾披散开来,季殊语气沉着的说道:“我让你离开绝对是为了你好,不是因为女人,今天在场的女人除了你一个,别的我都不认识我也不屑认识,听话,你跟小智先走,这边结束了,我亲自去给你解释。”
易倾狐疑的往季殊一直看的那个方向看去,并没有看见熟悉的脸,他刚刚到底在看什么?
“要么你跟我一起走,要么你别管我。”
“我现在还不能走。”
易倾冷笑:“那你就不要管我,今天帅哥很多,别挡我的桃花运。”
她不懂,季殊为何一直让他离开,这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偏偏要看。
“易倾!”这两个字发音很重,咬着牙齿挤出的声音。
“我知道我叫什么,不用你提醒我!”
易倾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摆脱,然而,季殊的桎梏却让她徒劳无功。
没多久,齐维生带着小智过来了,三人将她围住,易倾的表情越发的难看。
“怎么着?人多势众吗?季殊,你有本事放开我!”
季殊将落在地上的鸭舌帽捡,给易倾带上,转而速度切换,桎梏易倾身体的束缚由季殊的身体换成了齐维生和小智的手。
“无论如何,把她送下山,我去找你们之前不要让她离开的视线。”
自由莫名其妙的被剥夺了,易倾刚想开口,忽然间后颈一阵疼痛,随即眼前一黑,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失去的意识的前一刻,她记得,是季殊打她的,好痛!
“老板,易倾今天跟卓扬一起来的,我刚看见他了。”
“阿生,你去把他叫来吧。”
***
易倾醒来时候,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后颈的疼痛,带的整颗脑袋都在痛,宿醉吗这是?不对,她没有喝酒,是季殊打她的。
易倾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入眼一片黑暗,她摸索着开了灯,才发现这是在她的卧室。
她怎么回来的?季殊送她回来的吗?
意识到这一点,易倾连忙掀开被子下床,着急的拖鞋都没穿,冲出了房间。
一楼的客厅亮着,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易倾一度以为她是出现幻觉了,不然他爸爸易林权和季殊讲话时居然能露出那么平和的面容。
是灯光太闪,她看错了吗?
“爸。”
那两人同时转过头来,易林权说:“怎么又不穿鞋?”
易倾垂眸,脚好像是有些凉,不过这都可以忽略。
“你们俩,怎么都在?”
“今天跟季殊闹脾气了?”
“啊?”她爸爸在说什么?
“今天在山上的时候,你也别怪季殊了,他做的对。”
易倾想,她绝对是出现幻觉了,不,是在梦游,于是她转身往头上走去。
还是去床上乖乖的躺着吧,等醒了,就会发现这荒唐的一切只不过一场梦,一场看似美妙的梦。
“去睡觉了?去吧,好好休息。”
“爸。”
易林权转向易倾的方向:“怎么了?”
易倾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问道:“我是在做梦吗?你们俩什么时候可以这么和平了?”
“那你是想看我们打起来?”
易倾假笑几声:“我就是觉得你俩不太正常,你们聊吧,我去睡觉了,我肯定是在做梦。”
易林权一脸慈爱的笑:“乖女儿,你没做梦,好好休息去吧。”
一觉梦醒,窗帘遮挡不住的光芒,易倾缓缓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该起床准备准备去上班了。
下到客厅,看见那整洁的地面和沙发,原来昨天夜里真的只是一场梦。
厨房里,李阿姨在忙着做早餐,易倾倒了杯温水慢慢的喝着。
“李阿姨,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二点多的样子,你当时睡着了,是季先生抱你回来的,后来没多久,易先生也来了。”
易倾不慎被水呛到,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原来昨天不是做梦,她看到的都是真的。
所以,昨天晚上那山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易林权居然破天荒的夸了季殊。
……
“易总,老总在你办公室等你。”
“知道了。”易倾拂了拂头发,更加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加快了脚步。
她有预感,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易倾走进办公室时,易林权手里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身型笔挺。
“爸,你找我什么事?”
易林权转过身来,眉头紧皱:“你这咖啡不错。”
“你一大早来我这是喝咖啡的?”易倾脱下西装外套,放置一边。
而后走到办公桌前,竟低头开始工作。
易林权僵持了五六分钟,发现易倾没再跟他说一句话,而且看都没看他一眼,这是当他不存在。
他耗不过易倾,只能开口:“女儿,季殊说你们要离婚了?你提出的?”
易倾手上力气不由得加重,竟在纸张上戳出了一个洞,她没回答易林权的问题额,而是不慌不忙的拨了个电话出去。
“进来,重新帮我准备份合同。”
放下电话,易倾身体往后一躺,做沉思状。
“不是你提的?”易林权又问。
易倾轻抬下巴,语气平缓毫无波澜:“是我提的,你女儿怎么可能会被人甩呢,只有你女儿甩别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