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深爱,因为迷恋,在季殊面前的易家小公主早就不是那个傲娇的不可一世的易家小公主了。
而是主动求爱的积极女孩。
“老公你,咳咳……”
颈部巨大的压迫感令易倾痛,令她呼吸不畅,令她恐惧,她眉头紧锁仰视着此时这个遏制她呼吸的人,用尽力气断断续续的说:“如果……你用……另一种方……法让……我呼吸困……难的话,我……咳咳……你……你会……很享受。”
易倾感觉脖子松了些,她并没有立马拼命的呼吸,而是断断续续的开口:“吻我……你……不会……后悔。”
那股压迫的力气突然消失,易倾无力的摔倒在地上,她抚了抚身上的尘土,缓缓的再次站起来。
对上那双绝情的阴鹜的眼睛:“我的初吻和第一次都在为你保留,你说我矜持吗?”
“疯子!”
她也觉得她是疯子,因为这个男人而疯。
易倾捡起地上的那几包垃圾,忍着腹部的疼痛小跑着跟上了季殊。
“老……季哥哥?老板?老公?帅哥?”
“嗬……”季殊加快脚步,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遇到这么一个狗皮膏药的女生,偏偏这个女生她还不能动,除了警告,也是无可奈何。
“我叫你季哥哥吧,好吗?不然叫你殊哥哥?你的名字好好听啊,很少人的名字里有这个殊字,好特别。”
耳边是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季殊烦透了,如果这个女孩的父亲不是易林权的话,他会用手段,让她永远都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殊哥哥,你可以走的慢些吗?我好疼。”
“……”
“我肚子好疼啊,我要死了。”
“想死请在我今天没出现的地方死!”
易倾是真的疼,疼到呼吸都有些困难的那种。
在她努力行走追逐季殊的途中,接到了一个电话。
“嘉言姐姐,你找我什么事?”
明显的,易倾看见季殊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知道,嘉言姐姐和季殊是关系很好很好的朋友。
“我听我同事说你受伤了,受伤了怎么不在医院好好待着?”
“嘉言姐姐,我肚子好疼,现在我周围就季殊一个人,他走的好快,我真的好疼,可他不理我,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你说季殊?你等着,站在原地别动,你放心,我会让季殊去找你的。”
对于程嘉言,易倾是百分百的信任,因为程嘉言虽然在季殊面前什么都不说,但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是支持她的。
易倾实在是走不动了,她找了个台阶坐下,眼看着季殊越走越远。
再然后,他真的回来了,以前默默的在心里膜拜了一番程嘉言,她嘉言姐姐就是神!
季殊冷着脸停在了易倾的面前:“能走吗?”
易倾立马捂住小腹,进气多出气少,眼泪汪汪的:“肚子好疼,好疼好疼。”
“怎么了?程嘉言说你可能是阑尾炎,让你尽量别乱走,你感觉是吗?”
她嘉言姐姐啊,易倾决定过了年一定要买些好东西去贿赂贿赂程嘉言。
“我……这个我哪能感觉到,反正我是疼得不能走了,你能……”
易倾的话没讲话,面前蹲下了一堵宽厚的背:“上来,我背你下去。”
易倾不动,开始得寸进尺:“你可以抱我吗?”
“上来!”季殊还是背对着她。
“我肚子痛,张不开腿。”
已经不耐烦的季殊,大吼道:“你肚子疼跟张不开腿有什么关系?抓紧上来。”
“我……我来例假了,我怕把你的衣服弄脏。”
“……”
季殊回头,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凝重,这就是个麻烦精!
“我来例假的时候,经常会痛经痛到不能走,我没骗你!”
“……”继续盯。
“而且我胃也疼,我刚刚吃了好多冷东西,有点想吐,你背着我的话,我吐你……咳咳,吐你背上怎么办?”
“……”季殊几近崩溃,本来他的心情就十分不好,还遇上个尽给他惹麻烦的人。
“我要公主抱。”
“……”不然还能怎么抱?
季殊叹了口气,终究是败下阵来,他有把柄在程嘉言的手中,肯定不能怠慢程嘉言的要求,哪怕是关于易倾的。
他上前,弯腰,一手穿过易倾的腿弯,一手穿过她的腋下,起身的时候用力过猛,差点摔倒。
易倾满意的搂着季殊的脖子,不顾季殊的表情到底有多难看。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重?我看起来很胖吗?我可能只是没褪去婴儿肥,不过如果你不喜欢我这……”
“你烦不烦!”
“殊哥哥,人家只是……”
“闭嘴!”
躺在季殊的怀中,可以看见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可以看见他紧闭的双唇,唇色浅浅的,不淡不深,恰到好处。
易倾被迷了眼睛,她双手收力,在季殊反应过来之前,印上了那双唇,是什么味道?淡淡的烟草气息。
她很讨厌烟草味,不过季殊的她一点都不讨厌,甚至还觉得有些好闻。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季殊的脚步停了下来,看了看怀中得意的如同偷了腥的小猫,下一秒,直视前方,好像刚刚易倾吻他的事情不曾发生过。
“哎,殊哥哥,我的初吻给你了,初夜你打算什么时候拿走?”
“……”季殊的脚步越来越快,他只想早点摆脱这个疯子一样的女孩。
这女孩疯的几近变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你急不可耐的话,我手下多的是人帮你破,你要一个还是两个?或者是一群?你要多少有多少!”
一时间,易倾不太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她那双横在季殊脖颈上的手用不上力气,她的大脑一片混沌,她的双唇在不停的颤抖着,笑容彻底消失,此刻的她俨然就是被吓丢了魂的小女孩。
他说什么?他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他太可恶了,在他眼里,她就那么贱吗?
易倾双手无力的垂着,蓝天白云,她能看见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她甚至看不清楚面前的男人。
她想起了那个在爸爸书房里偷看到的光碟。
是妈妈,和十几个该剁碎喂畜生的猪狗不如的东西……
之后,易倾没有任何的言语,到了山下,被季殊放进了车里。
季殊上了车之后见易倾没有系上安全带,季殊提醒了几声,发现这疯丫头还在神游,对他的话根本就不理睬,他本想侧身给她系上。
片刻的思考之后,他选择任由易倾发呆,等把她给送到医院去就好了,他今天算是解脱了。
车行驶了一半的路程,始终都在发呆的易倾终于动了动,开口,是颤抖的声音,那是恐惧的愤怒的声音:“你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易林权家的事情,他没兴趣知道。
“我妈妈他……是被十几个……凌辱致死的。”
“……”说实话,易林权那样的人,这样的结局实属正常不过了。
所以过了最热血的那两年,他就想退了,虽然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至少他已经不碰道上的事情。
“所以,拜托你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好吗?我妈的事情是我一辈子的伤痛和阴影,你尊重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