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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嗯。”

“如果你跟妈妈离婚了,你会给我找后妈啊吗?”

她不要后妈,她只要她自己的爸爸妈妈。

“不会。”

荨荨松了一口气,可是妈妈现在都不回来了,不要她了,她想妈妈了,怎么办?

“我不会跟你妈妈离婚,荨荨你放心。”

“那爸爸,妈妈到底去哪了?”

时易在开车,透过后视镜注意一下后座的女儿,她依旧一脸的天真。

“你不相信爸爸的话吗?你妈妈去德国工作了,等你妈妈工作结束了,就会回来。”

“那要多久?”

这个是时易不敢回答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黎慕然到底要多久才肯回来。

许是只有他答应离婚了的,黎慕然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吧。

“等工作结束了,自然就会回来。”

时易带荨荨去看了修远,修远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用修远自己的话说,他现在在医院,根本就是混吃混喝混日子,偏偏他每次要办出院,总有各种理由阻拦着他。

“舅舅!舅舅。”

修远此时正坐在窗户边无聊的打着游戏,结果就来了一个能陪他聊天的。

荨荨飞速跑到修远的身边,修远刚要捏捏荨荨的小脸,结果就看到了她红肿的眼睛。

这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的。

修远的指腹心疼的蹭了蹭那片红肿:“小姑娘,你告诉舅舅是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教训他。”

“是妈妈。”

修远的拳头一瞬间放松了,张了张嘴巴,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答。

还好脑子动得快,时易进来了。

“我说,慕然回来了?”

“没有。”

“那慕然人在德国,她是怎么欺负荨荨的?瞧这眼睛哭的。”

时易不想回答,反正等会儿荨荨会都说出来的,他便指了指荨荨:“你问她。”

荨荨立马声泪俱下的往修远的怀里钻:“舅舅,舅舅,妈妈要跟爸爸离婚,我不想她们离婚,我不想要后妈我也不想要后爸。”

修远此时的表情可以说是十分错愕了,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痴傻状态。

“这是什么情况?什么后妈后爸,什么离婚的,你跟慕然怎么要离婚了?”

时易倒是依旧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处变不惊:“她都想起来了,非说我在她怀孕的时候出轨搞外遇,要跟我闹离婚,我什么时候做过那些事情。”

舒羽恰好从门口走进来,看见荨荨了,立马加快脚步,疼爱的将荨荨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哎呦,小可爱怎么哭了?”

修远看了看荨荨,荨荨也在看他,修远开口:“姑娘,咱能给你爸留点秘密吗?刚刚的事情别再别人了,直到了吗?”

荨荨点点头:“我知道了,舅舅。”

“那你跟外婆出去玩,妈,你带荨荨出去玩,我跟时易有话说。”

舒羽天生就不喜欢八卦,她自己儿子的事情她都很少过问,便牵着荨荨走了。

待病房里就剩下时易和修远两个人时。

时易先开口:“我来就是想问问你,黎慕然当年有没有跟你说过我那些所谓出轨的事情?我都好奇我到底什么时候碰过别的女人了,她非要让我背这个锅。”

“你没有过别的女人吗?”

空气一瞬间都好像停止了流动,四目相对,别样的尴尬在空中浮动。

“看来你们就没一个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修远坐远了一些,语重心长的说道:“说实话,时易,我跟你真的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你给慕然的那些伤害会让我看你不爽。”

时易两手一摊:“洗耳恭听,我倒是挺像听听我到底什么时候碰过别的女人了。”

修远将手枕到了脑后,当年的事情他不想去回忆,那是黎慕然的伤疤和痛苦。

“你记得慕然跟你闹分手的那天,你在干什么吗?”

时易自然是记得的,他不过就是趁着黎慕然休息的时候赶去安慰一下失恋期的时粒,结果离开才多久,就莫名其妙的接到了黎慕然的分手电话。

电话里黎慕然还骂他是脚踏两只船的混蛋,那个分手迷迷糊糊的,她还没找到黎慕然,黎慕然就叫他到医院,孩子没了。

他们之后就彻底完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午后,她在休息,我姑姑,你认识,刚被一混蛋伤过,整天要死要活的又要跳楼又要上吊的,我趁着她休息去看看时粒。”

“然后呢?”

“然后?我还在时粒那里的时候,她就打电话跟我说分手,然后一声不吭的就没了,我找的很辛苦,用了些手段侥幸在何家见了她一面,结果下一次见面,她就告诉我孩子没了。”

“那是黎慕泠。”

时易叹了口气:“我才知道,如果当年没有黎慕泠那么一出,我也不至于心灰意冷。”

“我是听阿言说的,慕然那天回家拿东西,看见你跟一个女人往隔壁座的住宅楼走去,举起亲密,慕然当时就气疯了。”

“她江边的那套复式?”

修远点了点头。

时易也瞬间明白了自己背的锅到底从何处来。

“我要是说我姑姑就在她隔壁座,你们有人信吗?”

“什么?”

时易长呼一口气,心情更加烦躁了:“我姑姑那年就住在那里,她看到的我和一个女人,肯定是我和我姑姑。”

“你说那个女的是时粒?”

“我是说,她认错人了,把时粒认成了别的女人,我***”

修远第一次听时易爆粗口。

还差点牺牲了他的一张桌子。

“你说真的吗?时易,我告诉你我是站在慕然那边的,我不可能帮你欺骗她。”

时易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吐出来,烦躁不安。

“我要是骗你,那让我公司明天就破产吧,最好让我也百病缠身,英年早逝。”

见时易发这么毒的誓,修远开始相信了。

他会告诉黎慕然,至于黎慕然会不会相信,他是控制不了的。

“还有哪次?你知道吗?”

修远点了点头:“你要听吗?那一次导致你们的孩子没了一个。”

时易眉头紧皱,指着自己的食指微微颤抖,轻颤着,甚至连出口的嗓音都是略微嘶哑的,透着化解不开的忧伤:“是因为我?”

修远直接点了点头,感觉言语的杀伤力太大了。

而这句话已经足够击垮时易的心底防线。

见时易没点头也没摇头,修远也就没问,这个事情,时易要不要知道,在于时易。

改变不了的就是那个孩子的离去,极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时易。

半晌,就在修远以为时易承受不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时易却开口了:“我是个罪人。”

“这句话我不会替你反驳。”

时易侧头注视着窗外,八月的天气,炎热依旧,临近中午,窗口那翠绿的树叶都晒蔫了,没有一丝的生机。

“我也不会否认,我是罪人,对那个孩子对黎慕然我都是个罪人。”

“你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时易缓慢的摇了摇头:“从当年离开L市去法国到今年再见到黎慕然,这六年的事情,我和她没有任何的交集。”

末了,时易又叫了一句:“我很肯定。”

是吗?修远是不相信的,不然当年怎会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