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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树白的百般期待中,沉默了几分钟的时易终于开口了。

“去斯尘家,喝几杯。”

“然后呢?”

“然后在附近找个酒店睡觉,你喝酒绝对态开车。”

上次时树白醉酒冲进了江里,自此他只要沾一点酒精,时易都不可能让他碰车。

“然后就没有了?”时树白还是满心的期待。

然而,时易摇了摇头,断了他的期待。

“过几个月去法国,不然你还想怎样?咱俩现在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能力去抵抗?”

“……”是啊,什么都没了,连时易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公司都能被时家吞并,如今什么都没有的他们根本就不堪一击。

两人到纪斯尘家的时候,纪斯尘在做最后一个菜。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时树白倒是不客气,在挑酒:“尘哥,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做饭?”

“盒饭外卖吃腻了,回来好不容易有进厨房的机会。”

“………也不怕麻烦,我看你就应该接一厨子的戏。”

“可不想,偶尔做做饭是乐趣,久了,那就是灾难。”

最后一个菜端上来,开了酒,几人碰杯。

一口红酒入腹,时树白突然傻笑起来了,惊得时易和纪斯尘都在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在看他。

“小白,你这是怎么了?这酒就好喝到这个程度?”

“不是,我这是苦笑,你们看不出来吗?”

时易:“……”

纪斯尘:“……”

平时时树白的酒量最好,然而今天也醉的太快,时易和纪斯尘还没什么感觉,时树白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了。

“时易,你弟今天怎么了?”

“他不想去法国,三叔三婶都在那边,他从小就跟三叔三婶不亲近,你也是知道的,他最近一直在为这件事情犯愁。”

“那你呢?”

时易不解的回问:“什么?”

“你怎么了?除了我们碰杯的那一下,你到现在一口喝,你平时不是这样,而且你今天的神情告诉我,你有事!”

时易放下了筷子,同纪斯尘碰杯,一饮而尽。

“你也不想去法国吗?”

时易否认:“没有,无所事事的我在哪都一样。”

“我觉得还是去留学好,最起码可以多得几年自由。”

时易碰碰高脚杯,却没再拿起来,沉重的视线盯着某一个点。

“有什么事情连我都不想说吗?”

时易叹了口气,视线上移,倚靠在椅背上,盯着厨房远处的那组沙发,几个月之前……

“斯尘,我还是成了个混蛋。”

“你做什么了?怎么成混蛋了?”

“她怀孕了。”

纪斯尘差点被一口酒呛死,他剧烈的咳嗽声应该是惊动了倒在一边的时树白,时树白动了动,将脑袋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黎慕然回来了?你在哪看到她的?”

“何家的葬礼上。”黎慕然伤心欲绝的坐在那里,他看见了,她隆起的小腹。

“何衍?就是那个曾经被称为神童的?去世了?”

“嗯,淋巴癌。”

“天妒英才,不过黎慕然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

纪斯尘又问:“你打算怎么办?那可是你的孩子。”

时易的手指依旧在摇晃着酒杯,没喝,他要保持大脑的绝对清醒。

“不知道。”

“酒别喝了,我把小白送去房间睡觉,你先吃饭,回来我们聊。”

“嗯。”

黎慕然有了时易的孩子,这个消息的震惊程度之于纪斯尘而言,不比时易的公司破产低。

安置好了时树白,纪斯尘回来了,他看见时易在摆弄手机。

还没走近,时易就放下了手机。

“哥们儿,劝你一句,负责吧,黎慕然什么情况你我都清楚,她孤身一人带着孩子有多艰难,再说,你确定你忘记她了吗?虽然这段时间你一直不允许我们提起她的名字,你之所以不允许,不就是因为还在乎吗?”

“你想多了。”时易冷冷的抛下了四个字。

纪斯尘此时的大脑十分冷静,他说:“如果不在乎的话,那就不要管了,她跟你已经是不相干的人了,她是死是活跟你完全没有关系,你别自作多情了。”

“……”

“孩子可以是你跟黎慕然的,也可以是黎慕然自己的,毕竟孩子的去留掌握在黎慕然的手中,她是最有决定权的人。”

时易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是什么都没说。

纪斯尘给时易倒了杯酒,碰了杯之后,他先自顾自的喝了。

而旁边的人,依旧倚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他就纳闷了,他家天花板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时易,他居然看的这么入迷。

“这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黎慕然是个可怜人,如果你打算不让她好过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她了,让那小姑娘安安静静的生活吧。”

“……”时易依旧沉默。

***

晚上十一点三十二,程嘉言和冉可成功的在黎慕然家的楼下成功会师。

冉可说:“我这辈子第一次翻墙头,就在今天献出了。”

程嘉言说:“我被我妈追了半里地。”

冉可:“那还等什么,咱们上去吧,我好想慕然。”

程嘉言:“姐们儿,你有门禁卡吗?”

冉可两手一摊,面面相觑,黎慕然自从那天消失之后,到现在,电话都已经成空号了。

他们好像没有任何能联系上黎慕然的方式。

“那怎么办?她家住的好高,我爬不上去啊。”程嘉言很苦恼。

苦恼的时候,她一般喜欢打电话骚扰修远。

电话果然通了,只不过她听见声音是在身后响起的。

“修远,你怎么在这?”

修远也是一头雾水:“你俩怎么在这?”

“我今天听我妈说她在医院看见慕然了,我来确认一下。”

既然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修远也隐瞒不下去了:“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是下来倒垃圾的,慕然睡着了,你们别吵醒她。”

程嘉言立马拒绝:“不行,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了,我倒是要问问这个叛徒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害我担心死了。”

修远摊了摊手,直接表态:“那这样的话,我不能带你们上去。”

修远的话刚说完,程嘉言就跳过来了,单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威胁着说道:“带不带我们上去?信不信我弄死你?”

程嘉言觉得今天晚上的修远好像特别的……叛逆?

“阿言,你先松开我,听我好好说。”

“不行,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我今天去参加何家的葬礼,我才知道黎慕然和……”

不等修远的话说完,程嘉言立马打断:“何衍家吗?”

“对,你知道?”

“何家谁去世了?”

“何衍。”

抵在修远脖子处的那只手,在听见了修远的话之后,缓缓的垂落。

她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何衍去世了?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何衍不是才二十五岁吗?”

“没跟你开玩笑,淋巴癌,他生命这最后几个月,慕然一直在陪她。”

程嘉言再次打断了修远的话:“你带我们上去吧,我保证安安静静的,我就看看她现在什么样子,我绝对不发出声音。”

见程嘉言这低落的神情,修远知道,程嘉言该是知道何衍的事情,毕竟程嘉言认识黎慕然比他早很多年。

“阿言。”

“我没事,我会安安静静的,就是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现在一点也不怪慕然了,她是有原因的,她怎么样?精神怎么样?”

修远如实说道:“有些崩溃,好不容易才睡着。”

“那是肯定的。”

程嘉言知道何衍,是因为黎慕然给她看过她的日记本,她是从黎慕然给她的那本日记中认识了何衍这么个人。

没想到,世事变迁,竟是如今的结果。